“這是草民的榮幸!”陸遙連忙退去後廚,不多時趙北川先把銅鍋端上來。
大夥好奇的看著這個東西,不知道怎麽使用。
趙北川把雞湯倒進銅鍋裡,下面放上銀碳,不多時銅鍋裡的雞湯滾了起來,香味竄得滿屋子都是。
陸遙把切好的羊羔肉一盤一盤端上來,每片羊肉切的大小一樣,薄厚相當,擺成花瓣狀,下面還鋪著碎冰。
粱將軍喊住他,“哎,你先別走,這東西是怎麽吃的?”
陸遙從旁邊拿起一雙乾淨的公筷,夾起一片羊肉放在銅鍋子裡,羊羔肉非常嫩,涮了幾下就卷曲熟透了。
“草民逾越,把羊肉沾上芝麻醬蘸料即可食用。”
旁邊有下人接過筷子先嘗了嘗,確定沒問題,王爺才親夾了一片在鍋裡涮著吃起來。
他自小在皇宮長大,吃過的山珍海味無數,但還是被這銅鍋涮肉驚了一下,實在是味道太鮮美了!
羊肉特有的鮮味搭配上濃鬱的雞湯,再沾上芝麻醬,瞬間將味蕾勾住。
“小粱、陳醫館來來來,坐下一起吃!”
粱闖在軍營裡跟鎮北王都吃慣了的,沒客氣搬了把凳子在旁邊坐下,陳醫館被這味道饞的不行,也壯著膽子坐下來夾了幾筷子。
兩人嘗過後無一不被這味道所折服,這小夫夫果然兩下子!
陸遙拿出酒要給幾個人倒,鎮北王擺手,“酒就不喝了,喝酒誤事。”
“是。”陸遙趕緊拿了下去。
涮起鍋子屋裡逐漸熱起來,趙北川搬著幾個冰盆放在旁邊降溫。見桌上的羊肉見半,開始上其他的菜。
一盤盤招牌菜端上來,大夥每嘗一道菜,都禁不住搖頭感歎,真是好手藝!
吃得粱闖都想把趙北川綁去軍營當夥夫長。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行軍打仗哪有時間做這麽精致的吃食,能吃飽上戰場就行了。
這頓飯吃得盡興,連平日裡不重口腹的鎮北王都吃撐了,他拿帕子擦擦嘴角道:“菜做的不錯,下次有機會本王來再來。”
陸遙和趙北川激動的跪地謝恩。
吃完飯鎮北王先回去了,粱闖將軍和梁重、葛長保三人還沒走,酒精一事交給他們商議。
粱闖親拱手謝陸遙贈送這一囊酒精。
他什麽身份,三品的驃騎大將軍,陸遙和趙北川怎敢受他的禮。
連忙回禮道:“能幫上忙就好,也是粱校尉幫助我們在前。”
旁邊梁重笑的見牙不見眼,拍拍小弟的肩膀道:“你大哥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吧。”
“大哥一向有本事的!”他這個弟弟是個兄控,這些年在外面拚搏就是為了讓兩個□□子過得舒坦一些。如今二哥生意做的風生水起,大哥也在軍中站穩腳跟,沒人再敢說他是托關系進來的。
葛長保道:“對了陸兄弟,你剛才說酒坊跟州牧夫人有關,這到底怎麽回事?”
“這事說來話長,我先給諸位泡一壺茶,咱們慢慢聊。”
*
三日後,薑瑩親自登門拜訪。
來的時候陸遙正在跟小年看帳本,突然聽見外面有聲音,抬起頭看過去,就見薑瑩扶著婢女的手走進來。
陸遙連忙起身,“薑夫人來了,快請進,小年快去後面燒壺水泡茶。”
薑瑩滿臉笑意道:“不用麻煩了,我說幾句話就走。”
陸遙不敢怠慢,連忙搬了把椅子讓她坐下。
“陸小兄弟,你與鎮北王和梁家相識為何不早跟我說?”
陸遙愣了一下,不過幾天的功夫稱呼都變了?
馬上反應過來肯定是鎮北王派人去找她了,“僅僅相識而已,小人不敢亂攀關系。”
薑瑩拍拍他的胳膊,親近的說:“既是王爺要用咱們酒坊,那以後酒坊的酒就不必再往金玉樓送了,優先供給軍營要緊。”
“是。”
“原料還夠不夠用?我讓人再送去了一百石高粱?”
“夠用,夠用了。”
“別跟我客氣,缺什麽少什麽就跟姐姐說,以後王爺面前還要仰仗陸小兄弟多美言幾句。”
陸遙額頭滲出汗來,不知道她這句話是真心還是嘲諷,只能硬著頭皮點點頭。
薑瑩待了一會兒就走了,陸遙想起之前從她那拿的二百兩銀子,連忙要還回去。
“陸小兄弟,這錢你先拿著用吧,再有周轉不開的時候盡管跟我說話。”
陸遙看著她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果然背靠大樹好乘涼,即便是州牧夫人在鎮北王面前也得伏低做小。
從這之後薑瑩再也沒過問酒坊的生意,之前對陸酒蠢蠢欲動的全福酒樓,得知酒坊已經跟軍中掛了鉤後也徹底消停了,再不敢派人去打聽釀酒方子。
七月中旬,陸遙將一千斤酒精封裝好後,派人給軍中送去消息。
粱闖親自帶人來取的,陸遙準備的酒精比王爺要的多了一倍!
“怎麽做了這麽多?”
陸遙拱手道:“小的之前沒怎麽釀過酒精,不敢托大所以報的略謹慎一些,釀酒時發現酒精產量比預估多一些,便打算多做些送過去。這酒精只要封好口子放上幾年都不會壞,多存一些有備無患。”
粱闖拍著他的肩膀道:“好!”突然想起他是個哥兒,覺得這般不太妥當,馬上縮回手尷尬的撓撓頭:“陸掌櫃大義,此事我會如實稟告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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