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去哪了,我們真以為你出意外了。”
分明沒有相隔多久便又見到了他們倆,可沈空知卻感覺似乎已經過去了許多年。
按理說他應該是趙星河和柳暮歌前輩的前輩,甚至於在當年大戰妖王時,他還曾救過自己的掌門師兄溫函淵。
可現在看著這兩人關切的模樣,卻還是從心底將他們當做自己的師兄那般尊敬。
他回過神來終歸沒說太多,隻含糊笑道:“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你沒事就好,我還差點把又一次棄暗投明的那小子給弄死。”趙星河說這話的時候面部表情很是猙獰,手上用力一攥的動作像是要將誰的脖頸給掐斷。
他說完這話,柳若歌也來接茬:“我作證,若不是我忽然出現,早就把那小子掐死了。”
沈空知聽得雲裡霧裡,看見旁邊的元存聽得起勁,隻得蹲下身讓他進去找師尊。
好不容易把小朋友給支開了,他才疑惑問:“你們說的是誰?”
“玄鳴啊。”兩人異口同聲,說完以後對視一眼,然後趙星河又一臉不屑道:“我清早起來正準備幫著其他宗門弟子療傷,就看見他又出現在了門前,還說自己要向我們求助!”
“我早就聽重安說過他投奔你們,然後又忽然變臉的事情,當然不能答應他了!何況那時候我以為你被他給……”
說到這,趙星河的表情冷漠無比,又回憶起了自己隔著一整個乾坤台看見玄鳴將長劍刺入沈空知身體內的畫面。
“行了行了。”柳若歌看見他這副狂躁的模樣,隻得無奈勾住他的肩,“再這麽氣著小心生出心魔。”沈空知疑惑不解地蹙緊眉頭,一瞬間還感到不可置信。
這玄折君上身以後刺了他,按理說應該要將玄鳴的身體完全佔據,現在居然又被他給奪回了主動權,這怎麽想都有些奇怪。
正疑惑著,柳若歌便眯著眼睛抬頭,然後指著不遠處的幾道身影吹了聲口哨:“重安帶著你要見的人來了!”
故重安......沈空知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心底莫名升騰上些許溫情,抬頭入眼便是一襲黑衣的俊逸少年。
第77章 “師尊__”
故重安看清楚下面站著的人時,眼底閃過幾分欣喜,落地後連忙抱拳單膝跪下。
沈空知看著他這副乖巧的模樣,心間登時一暖,連忙將他給扶了起來:“別動不動就跪。”
看見自己原本出事的師尊安然無恙站在自己面前,故重安的鼻尖逐漸酸澀,但因為性格使然還是努力憋了回去。
抬頭看見柳師叔投向他身後深沉的目光,才終於回神想起自己此次的任務。
他錯身將身後雙手被縛於身後神情淡然的玄鳴展露在眾人面前。
沈空知再度看見這個險些害了自己性命的人,心底卻是意想不到的平靜。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將人押去偏殿審問。”
他說完,後面幾個弟子便隨著趙星河一同離開。
故重安乖巧地跟在師尊身後,接著便將柳師叔將師尊肩膀攬住,繼而便看了看他,小聲說:“重安和這玄鳴關系不一般吧,要不......”他話音剛落,沈空知便疑惑地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故重安。
“師尊...”故重安雖然覺得自己同玄鳴沒什麽太大的關系,但察覺到他們的意圖,還是點點頭道:“弟子願意審問玄鳴。”
沈空知點點頭,領著他們去了偏殿。
大家也都是老熟人了,這會兒也沒刻意讓玄鳴難堪,反倒還給了他個座位。
“直說吧,這次又打的什麽主意。”
柳若歌就坐在他對面,這會兒眉目間盡是鄙夷。
玄鳴微微抬眸,露出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眸,可卻是看向了斜對面的沈空知。
故重安就站在沈空知的身後,察覺到他的目光以後,索性便開口道:“玄鳴,你這次來究竟要做什麽?”
“我是來和你們尋求合作的。”玄鳴同他對視,張口接話卻是語出驚人。
砰的一聲,趙星河重重一掌將自己身側的木桌給拍碎了。
沈空知錯愕扭頭看去,發覺那桌子已然被轟成了碎屑,此時他這位師兄像是要暴走了,就連雙目都是赤紅的。
“你還有臉再來說這句話,倘若不是我師弟願意見你一面,你還有命活到現在!”
“師兄__”沈空知蹙著眉頭,有些無奈地喚他一聲:“冷靜些。”
“上次你說同我們合作,可後面卻趁著慌亂之際重傷我師尊。”故重安的語氣還算冷靜,可其中的寒意卻也絲毫不收斂:“你要我們再如何相信?”
“傷沈仙師的人並不是我。”玄鳴輕聲說了這麽一句,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一般抬眸看向沈空知,然後說:“您應該是知道的。”
未等旁人開口,他便輕歎一聲開始解釋:“玄躍父親的殘魂在我體內,我無法控制他,所以那時才會發生這樣失控的事情。”
“這次前來,便是懇求諸位替我將那縷殘魂引出。”
在座的人都聽得雲裡霧裡,唯有沈空知對他說出的這些話理解完全。
“你是在說笑吧。”柳若歌面上滿是不信任,“玄躍的父親可是多年前險些毀了整個人界的玄折君,他不是已經同魔王同歸於盡了嗎?”
“今日所言句句皆真。”玄鳴同他對視,眸底絲毫沒有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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