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說到這了,沈空知也知道自己和蕭長夙的事情再這樣隱瞞下去絲毫沒有意義。
正好在座的人都是他的兄長,也是這一次戰役獲勝的關鍵,他索性便將眾人召集。
柳若歌和趙星河還未靠近,眉心便竄入一縷金光,雖然人還坐在原處,可卻緊閉上眼,像是正在接受什麽信息一般。
“師尊,師叔們這是......”故重安看見這一幕,眼底閃過些許困惑的同時,卻將沈空知微微抬手。
細白指尖輕輕定格在他眉心的一瞬間,金光乍現,他也逐漸失去了意識。
殿內頃刻間陷入了死寂,其他三人都已經陷入了沈空知設好的記憶引導中。
而這時,他一改面上柔和的神情,眸色冰冷地看向對面的玄鳴,然後緩緩開口:“你既然敢來,肯定找到了消滅他的方法。”
玄鳴微微錯愕,像是還沒能夠接受他的轉變。
不過很快回過神來,他點點頭:“我在妖族古籍中窺得一個術法,專門遏製與這種鳩佔鵲巢的魂魄。”
“無非就是將他逼出來,再進行封印。”沈空知微微垂眸,很快猜出他找到的東西是什麽:“你找到了能夠封印魂魄的容器?”
玄鳴眸色微閃:“正是。”
原來如此……
沈空知沒再說話,只在心底權衡這計劃的可行度。
“沈仙師,情況緊急,倘若不迅速將它封印,恐怕我也很難支撐不讓他出來了。”
玄鳴見他面色凝重似乎還有些猶疑,隻得開口催促。
“依你所言,這封印之法沒有風險?”沈空知冷淡掃他一眼。
玄鳴聽了這句以後臉色微微一僵,繼而道:“還是需要你們相助,需要有高手以自身為容器與我之間的載體,才能成功將玄折君的殘魂引入容器之中。”
“原來最後還是要我們的人出手。”沈空知微微點頭,繼而扯出一道笑容:“其實你早就猜到我的身份了吧?”
玄鳴的表情沒怎麽變化:“也是方才和您的交談中覺察出的不對勁。”
“你覺得我是最合適的載體?”
被看穿了想法,玄鳴倒也不覺得心虛,隻很認真地抬頭同他對視,然後一字一句道:“玄折君活著,於世間而言是災禍,對於我而言更是噩夢,我比誰都想讓他死,沈仙師不必如此警惕我。”
沈空知輕歎一聲,轉頭看向還直挺挺坐在位置上的趙星河三人。
“為天下蒼生做奉獻,我總歸是願意的。”
“我不願!”
沈空知話音未落,便聽大殿外傳來男人低沉不悅的嗓聲。
這聲音著實耳熟,以至於他第一反應不是抬頭看,而是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笑。
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便出現在他面前,渾身的氣場很是壓抑。
“幹嘛呢?”沈空知眯著眼抬頭,看見蕭長夙一臉陰鷙的神情後忽然有些想笑。
他抬手在蕭長夙臉上摸了一把,然後示意他走開:“你別插話,現在還是商量對策的時間。”
“不許!”蕭長夙一把抓住他還未來得及撤走的手,深邃的眼底微微發暗。
場面一下子膠著,沈空知一時間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麽,隻得小聲同他商量:“等會兒私底下再說,你別鬧了。”
“我鬧?”
蕭長夙一臉不可置信,渾身氣場越發陰沉起來。
他轉過身,眼神狠厲地像是要將玄鳴給撕碎。
不過後者只是微微垂眸斂了眸底的驚愕,並沒有過多的表示。
借此機會,沈空知索性將其余三人的回憶禁錮給解了。
回過神來的三人盡是一臉驚愕,相視之間都看見了彼此的訝異。
“師尊,您……”
故重安就站在沈空知的身後,這會兒第一個開了口,卻還是猶猶豫豫的。
旁邊的趙星河和柳若歌也不再像平日一般放肆,反倒坐著半天反應不過來似的。
沈空知雖然無奈,但卻也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
任由誰知道了自己的師弟和師尊忽然變成了許多年前拯救蒼生的大英雄,是自己的前輩,也難免要些時間才能接受。
顧忌著旁邊的蕭長夙還在氣頭上,這會兒他索性便將話題轉移到了重點上。
將玄折君和玄鳴的關系向幾人介紹完以後,趙星河凝重的表情總算是松懈了一些。
“將殘魂引出封印在容器中,這個計劃倒是要比苦苦開戰損耗小多了。”
他說完以後,玄鳴便點點頭道:“正是這個道理,所以此次才特意來尋求諸位的幫助。”
話音剛落,沈空知旁邊的蕭長夙便冷哼一聲,臉上表情一看就是還在生悶氣。
沈空知無奈輕咳兩聲,隻得道:“正好魔族也願意參與,不如還是轉去正殿,同鳳鄔殿下商量吧。”在座的人都心懷鬼胎,趙星河三人更是還沒從方才自己所看見的那些回憶中反應過來。
這時候巴不得出去走動走動,便齊齊應答下來。
見著幾人都出門離開,沈空知總算是轉頭看向自己身側一言不發的男人。
“不想留下隱患,總要做出犧牲的。”
“那也不該是你。”蕭長夙面色冰冷,說一不二:“憑什麽每次都是你?”
“能者多勞嘛......”沈空知小心翼翼說了這麽一句,很快被男人的眼神給瞪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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