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屏住呼吸,一想到是念也哥,他就耳根發熱,手指顫巍巍的,無法思考。
今天的阿牧好奇怪,吸兔子束手束腳的……
是因為剛才用人形相處,所以現在變成擬態也放不開嗎?
柏念也沉吟片刻,決定繼續主動。他拉著徐牧的手腕放到被子上,掌心攤開,曲起的手指被他一根根捋直。
他躺在灼熱的掌心,腦袋枕在手腕位置,想了想,又將耳朵仔細放到臉頰旁,兩隻手乖乖揣在肚子裡。
一切準備就緒,連腿也敞開,方便青年埋頭吸毛茸茸,到時可以圈著脖頸。
這樣可以了吧……
柏念也灰藍色的眼珠看著徐牧,霧蒙蒙的,有點羞赧,但還是輕輕用腿踢他的手,像在提示對方:
我準備好了,你可以來吸我了。
徐牧腦子嗡嗡作響,抵在被子的那隻手,幾乎快沒知覺。
他呆呆地看著垂耳兔,本就轉不動的思維,徹底停機。
一邊是岌岌可危的理智在怒吼:清醒點,你現在知道垂耳兔是誰了,你還不要臉地去吸嗎?
另一邊是某種情感的甜蜜呼喚:或許沒這麽糟糕,你都rua這麽久了,你們不還相處得挺好嗎?可能念也哥早已習慣,你只是變成對方眼中“喜歡吸兔兔”的變態而已啦。
“念也哥……”
柏念也歪頭,耳朵也跟著歪一邊,眼珠眨也不眨地盯著。
徐牧嘴唇動了一下,喉嚨堵著想說的話,溢出輕微的氣息。
“現在挺晚了,我也不繼續打擾你。”他頓了頓,努力控制不要自己的手亂摸,將垂耳兔放下來。
他腦子很亂,尤其是被心上人看著時,心跳頻率快得驚人,難以捋清各種飄忽的思緒。
他需要一個獨處的空間。
柏念也怔忪,茫然地坐在枕頭旁。
徐牧咽了口唾沫,起來時,膝蓋踉蹌了一下。
“晚安,念也哥,我走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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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居然回來了?”納德司驚訝。
下一秒,他驚呼:“我的天,您去理發了嗎?怎麽剪了這麽醜的劉海?像被狗啃了一樣。”
徐牧心煩意亂,隻瞥了一眼機器人,沒吭聲,悶頭往前走。
納德司黑色的眼珠轉動,判斷主人心情不好,決定不主動去觸霉頭,老老實實地呆在玄關。
哢——房門關上。
徐牧直接倒在床上,頭痛欲裂。
這都什麽事兒啊……
他怔怔地看著天花板,耳膜鼓動,一下又一下,契合心跳的頻率。
“是念也哥……”可可愛愛、被他又抱又吸的垂耳兔是念也哥。
徐牧閉眼,回想自己的所作所為,有種撞死在牆上的衝動。
他都幹了些什麽?
難怪一開始垂耳兔的反應這麽激烈,尤其是那次……還哭了。
記憶的片段越來越清晰,突然,某個畫面被提取出來。
徐牧倏地睜開眼,臉色爆紅。
所以那次到底是……?
他把臉悶死在枕頭裡,瘋狂錘床。
靠靠靠!!!
徐牧!你做了什麽!做了什麽!
等快被憋死,呼吸不過來時,徐牧倒回被子,四肢張開仰躺,心臟痙攣般抽搐了一下,大口吸氣。
想不明白……為什麽念也哥一直都沒說……不對,是他的問題,他應該早點意識到不對勁的。
但現在的情況怎麽回事?
念也哥好像不抗拒他的“吸兔子”行為,習慣了嗎?還是覺得他就是個變態,沒救了?又或者說覺得他年紀小,就包容了他的行為?
……今晚念也哥是以為他想吸兔子,所以主動給他吸嗎?
徐牧狠抓了下頭髮,努力理清前因後果,幾條交錯複雜的線連在一起,好像通了,但總覺得哪個環節的邏輯出錯了。
他打開光腦,來到某個熱鬧的軟件。類似於貼吧,裡面板塊極多,獸人世界出了名的“另類搜索引擎”。
是徐牧知道這個世界的與眾不同後,瘋狂在星網進行地毯式探索,找到的問答小天地。
【情感板塊】
徐牧繃著臉,飛快打字。
[假如你們因為不知道常識,把獸人誤認為……]
這個問題好像有點傻逼。
徐牧全部刪除,重新打字。
[假如你帶孩子搬家,遇到一個新鄰居,對方年紀比你小十幾歲,是大學生,某次你的擬態意外受傷,對方幫助了你,但舉動有點奇怪,嘴裡說著好喜歡XX(你的擬態),然後瘋狂抱你、吸你,把你當成一隻普通的動物,你很抗拒……後來你漸漸習慣,人形友好禮貌的相處,擬態默默給鄰居吸,這樣的心態轉變是為什麽?]
[1樓:好長,不想看]
[2樓:大哥說得對]
[3樓:啊,鄰居小十幾歲,那題主幾歲?]
[回復3樓:三十多,離婚單身獨居帶個三歲孩子。]
[4樓:題主這麽年輕就有孩子嗎?孩子多少歲啊?]
[5樓:上面沒看回復,嘖嘖,題主之前結了婚又離了]
[6樓:我怎麽覺得題主對鄰居不一般呢?是不是有點苗頭什麽的?]
[7樓:讚同,好曖昧哦]
[回復7樓:其實相處很正常,很多時候比較包容,像對我自己的孩子一樣]
[8樓:不理解,他都這樣對你的擬態亂來,你為什麽不和鄰居早早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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