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記得?”葉西杳被他問得迷茫,“我記性很好。”
“這可是你說的。”邢恕有些報復性地揉下去,“忘了也沒事,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記起來。”
“唔……!”葉西杳驚促地叫了一聲,尾調揚得老高。
邢恕聽得喉嚨一緊,忍著心癢問他:“怎麽,按重了?”
“沒有。”葉西杳被剛才那一瞬的舒服給嚇到了,他的身體條件反射地彈了起來,又被邢恕抱回去,“我沒事了,哥,你讓我坐回去吧。我一點事都沒有了。”
“才揉了不到兩分鍾,你就不疼了。”邢恕箍著他,指尖繞著點打圈,“又想騙我?”
葉西杳顫著,說不出話來:“沒……沒……”
“為了不去醫院什麽話都敢說。”邢恕找到了技巧,一雙布滿繭的大手隔著一層衣服遊走,每處都留下幾分挑弄的痕跡,“這麽不乖?”
“嗚嗚……”葉西杳蜷縮起來,小腿不受控制地蹬了兩下。
邢恕還想欺負人,但又怕太過頭了,在葉西杳迷迷糊糊地合上眼之後,他歎氣,收了手。把葉西杳抱回副駕。
看葉西杳把自己縮成了一團,他以為葉西杳害羞了。
邢恕不知道,葉西杳是在懺悔。
為他這不受控制的魅魔體質羞愧難當。
邢恕以為他身體不舒服,這才給他揉揉,多麽溫柔細心體貼周到的一位好朋友。
人家在做正經的事,葉西杳卻差點在邢恕手中享受到不尋常的快樂。
他可太壞了。
第25章
駱以極手裡拿著一份葉西杳的魔氣分析結果。
從今早到現在,他已經給邢恕打了十幾個電話。一直都是通了但沒人接的狀態。
駱以極臉上露出愁容。
周五那天半夜裡,他收到邢恕的消息後,安排人手從葉西杳家帶走了那個被魔力所傷的人類,之後這幾天就一直在全力研究分析這人身上殘留的魔氣。
魔物釋放攻擊後,只要時間來得及,理論上來說可以從受傷部位提取出魔氣樣本。
倘若惡魔釋放的力量足夠多,入侵了人類的身體,那麽樣本提取就更加簡單。
但這件事在一開始就遇到了些麻煩。
他們發現,葉西杳對這個人類所造成的傷,似乎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麽嚴重。
雖然對方已經五髒六腑都大出血,骨頭也碎了個遍,看上去確實奄奄一息。但這單純只是因為人類在惡魔面前太脆弱了,一點魔力就能造成巨大創傷。
而如果只是以魔氣釋放來說,葉西杳其實根本沒有痛下殺手。
研究人員通過對傷勢的反覆分析後,告訴駱以極:“以這個惡魔的力量來說,他可以輕而易舉把人類從身體到靈魂都直接碾成灰。但這人卻活了下來,而且身上幾乎沒有魔氣殘留……”
駱以極:“你的意思是?”
研究員:“我不敢隨便下結論,只是把這個情況先告訴你。畢竟這個惡魔是邢恕負責的。”
駱以極愁眉苦臉:“懂。”
研究員所說的這個情況,可以有很多種解釋。
比如葉西杳當時正逢魔力不足,又或者葉西杳還沒來得及殺掉這個人,就被突然出現的邢恕打斷了。
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每種解釋其實都合理。
但大家心裡卻不約而同往某個方向去猜,他們隱約覺得,葉西杳好像是對那個變態跟蹤狂手下留情了。
可這個任務是邢恕在跟進,而邢恕對惡魔又有著那樣格殺勿論的原則,就算是客觀的分析,也要盡可能地謹慎措辭,否則在邢恕看來,就是為惡魔說好話。
研究員們耳邊時常回想起邢恕的經典語錄:
——多新鮮,魔物還分好壞?
——想和惡魔講仁義道德,可以,我送你過去跟它們聊。
——誰有信心征服惡魔,站出來我看看。
一想到邢恕那副趕盡殺絕冷酷無情的樣子,眾人集體打個冷顫,決定在沒有更有力的證據以前,還是先不要把惡魔往好的方面去想了。
他們繼續研究惡魔的魔氣。
經過研究所十幾名頂級魔種研究員,在實驗室廢寢忘食地搗鼓了48小時後,雖然沒能從傷者身上提取出足夠完整的魔氣樣本,但也成功地從僅剩的一些殘留物質中,分析出了許多新的數據。
而他們也得到了一個讓人震驚的結果。
盡管安全局早已對葉西杳的力量有所預料,但真的看到數據報告的時候,還是大為震驚。
葉西杳的力量和人類歷史上所有交過手的惡魔都不同,他的魔氣中檢測出了一種,人類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異常能量場。
那個有別於普通魔氣的能量場,在接觸到其他魔物標本的時候,突然產生了攻擊性,並在瞬間將其他的魔物標本給吞噬掉了。
簡而言之,葉西杳的魔氣不僅對人類而言是危險的,對他的同類竟然也有很強的攻擊性——
又甚至說,他的魔氣對同類的攻擊性可能要強過對人類的攻擊性。
那力量簡直像是天生為了壓製惡魔而生。
研究員們找不出葉西杳魔氣這個下意識行為的目的,只能各自提出一些假想。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