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開始的時間是如此不巧,它的遊戲規則是如此莫名其妙,它的輸贏賭注是如此不公平。
但在這一刻,葉西杳堅信自己肯定不會輸。
很簡單,被拷的人又不是他。
邢恕現在正單腿屈膝坐在床上,雙手繞到身後被固定在床頭,他本來身材就寬闊挺拔,手長腳長,平日裡除了睡覺絕對不會靠近葉西杳這個窄小的單人床,現在卻被迫以一種不舒服的姿勢禁錮在上面。別看他坐得好像瀟灑,但警服桎梏,又加上雙手繞後,導致胸膛的位置衣服緊繃,肯定是不舒服的。
葉西杳則自由自在,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他甚至可以為了氣邢恕,一晚上不給他解開,讓邢恕一個人難受去。
然而十分鍾後,葉西杳發現……
難受的好像是他自己。
他當然不會這麽快就認輸,葉西杳也有一點小聰明在的,所以他選擇誘敵。
他一絲不掛地趴坐在邢恕的面前,歪著腦袋,笑得極其親切友好,說:“時間不早了,如果你不解開手銬,我就要去洗澡了哦。”
本以為這樣刺激一下邢恕,邢恕肯定會心慌,著急地阻攔他。
誰知邢恕竟是笑著看他,體貼地說:“好,去吧。記得把頭髮裡面吹乾,別吹到一半就睡覺。今晚我可幫不了你。”
“……”葉西杳噎了一下,蹊蹺的感覺越發強烈。
他低頭看了一眼,邢恕身體該激昂的地方還激昂著,絕對不是因為疲憊或者膩味了所以找借口結束活動。
“是不是很好奇,我都這樣了,怎麽一點都不著急?”邢恕問出了他心裡所想。
“嗯嗯。”葉西杳坦誠且乖巧地望著他,等他說出一個技術性的答案。
邢恕說:“簡單,多忍幾次就習慣了。”
葉西杳:“……”
細算下來,他們確實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做了。中途有好幾次,邢恕從身體到精神都已經在失控的邊緣,但因為葉西杳說不要,他就忍了。
沒想到,這種事居然也是可以熟能生巧的。
葉西杳開始認真起來了。
這絕對不是一場過家家的遊戲,這是邢恕城府極深的詭計。
可是葉西杳覺得邢恕還是小瞧了自己。
葉西杳可不是一個輕易敗給生理衝動的人,他這麽多年的忍耐為的就是讓自己不要輸給每一次的本能。
所以今晚邢恕輸定了。
“寶寶。”邢恕忽然開口。
葉西杳心裡一跳,想,邢恕是不是要認輸了。
邢恕說:“我衣服緊得難受,幫我脫了吧。”
葉西杳冷冷一笑:“我知道了,你現在以為自己抓住了我的弱點是不是?脫就脫。”
他慢慢挪過去,伸手給邢恕解扣子。
製服好不好看?當然好看?
邢恕穿著帥不帥?當然帥。
但是葉西杳怎麽可能為這區區的一件衣服就認輸。
葉西杳閉著眼三兩下扒了邢恕的警服外套,然後才想起,邢恕的手被拷住,脫不下來。
就在他要控訴邢恕耍心機的時候,邢恕的腰猛的一抬,撞了他一下。葉西杳輕飄飄地差點被他撞倒,整個人趴在了邢恕的身上。
他忽然就有點委屈了,本來今天開開心心地可以做一場,邢恕非要弄出這個遊戲來。葉西杳不想動彈,就這麽窩在邢恕懷裡:“你到底要幹什麽呀?”
這個姿勢很好,葉西杳雙腿分開坐在他懷中,邢恕稍稍低頭就能親到葉西杳的發端,從他的視線可以看見葉西杳漂亮的蝴蝶骨,微微凹陷的腰窩,還有起伏柔軟的曲線。
他嗅了嗅葉西杳發間的香味,卻還是不肯正面回答:“我只是想和你玩遊戲,你可以隨時認輸。”
“我不想玩了……”葉西杳開始用一種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撒嬌的語氣,悶悶地咬著邢恕已經散開的衣領,“我討厭這個遊戲。”
“為什麽不想玩?”邢恕喑啞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明明身體早已在極限,但能裝得好像一點都不慌的樣子。
葉西杳說:“……就是不想玩。”
“你為什麽不想玩。”邢恕蹭蹭他的耳尖,呼出的熱氣弄得葉西杳很癢,在他懷裡抖了抖。他又說,“明明這是你穩贏不輸的遊戲。”
“嗚……”葉西杳的身體好像被抽走了骨頭一樣,軟綿綿地化了,把不舒服的地方在冷硬的製服褶皺處毫無章法亂蹭,“你親親我吧……”
邢恕頷首低眉:“寶貝,你仰頭就能親到我。”
葉西杳說:“不要,我想要你親我……邢恕,你親親我啊。”
“很好,這樣很好。”邢恕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了好幾次,他咬著牙笑,“你已經開始學會玩這個遊戲了。”
葉西杳通紅的眼眶掛著懸而未決的水珠,隨時都要落下,叫人看了心軟得發疼。一條活潑的小尾巴適時地冒了出來,從溝壑山澗裡生長,帶著它漂亮的小桃心,纏住了邢恕。
“邢恕,你為什麽不管我。”葉西杳哼哼唧唧的聲音裡帶著些哭訴,他的皮膚在血液的不正常流動下開始變得粉粉的,像是一塊很容易能戳出奶油的雪媚娘,他用手指戳了戳邢恕的喉結,又順著往下,指甲在滾燙的皮膚上劃出一道道紅痕,像是懲罰,“你不喜歡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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