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西杳:“……邢恕。”
邢恕還在親:“嗯。”
葉西杳抓著他的頭髮,下巴被迫輕輕仰起,歎息一聲後,有點氣又有點無奈:“如果你想消解魔氣,要親的應該是我的嘴巴,不是那裡。”
邢恕的齒尖戳了戳葉西杳身前的粉色,激得葉西杳打了個顫,他理直氣壯:“這叫前戲,讓你舒服一點。你不看看它倆小小顆的多可愛,長在那兒不就是等著我來親的意思?”
“你……”葉西杳震驚無比地聽他說完這種沒有人性的話,感到失語,抓起被子就要翻身。
邢恕抱著他,兩個人一塊兒鑽進了被窩:“我要死了,你忍心要我死這兒啊?”
葉西杳確實是擔心邢恕的,他也想幫邢恕快點平複戮魔陣。但邢恕現在看起來哪裡有危在旦夕的人該有的樣子?他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在葉西杳的胸口上用舌頭畫畫。
“有點疼。”葉西杳隻好亮出底牌。
他知道,邢恕最怕他疼,只要說這個,邢恕肯定會收斂。
不過葉西杳到底看錯了邢恕。
邢恕只是收斂了舌頭,其他地方還是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我要是不這麽做你才會疼,聽話吧,乖乖躺著,我先給你揉揉。”
邢恕這會兒像個剛被烤出爐的地瓜,冒著騰騰火氣,熱火朝天地在葉西杳身上蹭著,他確實克制,前前後後費了不少力,先讓葉西杳清空幾次魔氣,他這邊才慢慢地往裡灌。
邢恕油腔滑調地開著玩笑,說葉西杳肯定找不到比他更好的食物供給,他一晚上能讓葉西杳吃飽八百回。
但在玩笑下掩蓋的卻是一種隱隱的不安。
不只是他,葉西杳也發現了。
邢恕今晚所鎮壓的魔氣,比他過往十來年加在一起鎮壓的都多。
如果沒有葉西杳,幾乎可以確定邢恕馬上就得死。
或者變成他也不知道算不算惡魔的怪物。
這個問題的嚴重性超出了葉西杳的預期。
晌午時分,他們終於得以喘口氣,葉西杳並沒有立刻睡過去。
他強撐著睜開眼,檢查邢恕的戮魔陣。邢恕倒是一點不擔心自己的死活,另一隻手把玩著葉西杳的頭髮。
葉西杳說:“它很強。”
邢恕說:“頭髮又長長了,這次別變回去,就這樣吧,漂亮。”
葉西杳又說:“它只針對你一個人。”
邢恕也說:“你這兒是不是腫了,怎麽比剛才大了那麽多。不行,我眼神不大好,得再親一親對比一下。”
葉西杳一拳頭砸在邢恕的腦門心,雖然沒太用力,但警告意味很重:“你能不能認真一點,那個惡魔想殺你呀!”
“對不起我錯了我認真聽你說話。”邢恕這下安分了,雖然還是垂涎兩顆鮮紅欲滴的小果子,但也只能靠著吞咽空氣來聊以解饞,“說哪兒了來著。”
葉西杳捂住自己的身體,幽幽看著他,繼續分析道:“它不讓你和聯盟的人接觸,可以理解為它不想讓你和聯盟合作。可它又幾次三番正面挑釁你,說明它根本不怕你,就算你幫聯盟驅魔,對它而言應該也沒有什麽意義。既然如此,它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挑撥離間。”邢恕說。
葉西杳很快理解他的意思,順著邢恕的話往下說:“你認為它是想讓你和安全局的人反目成仇?”
這樣說確實最合理。
否則以那個惡魔的力量,今晚都已經正面出手了,為什麽又要放過邢恕?而且還故意讓邢恕鎮殺它的數個分身,導致反噬,明顯就是想逼邢恕化魔。
可是,它是一個惡魔,全人類都是它的食物,它有什麽必要看著自己的食物自相殘殺呢?
這當中一定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邢恕伸出一根手指頭,戳在葉西杳的眉心,讓葉西杳從毫無頭緒的思索中脫離出來。
葉西杳以為邢恕有了什麽新的想法,就等著邢恕說話。
結果邢恕親了他一口,道:“我喜歡你。”
葉西杳一愣:“?”
隨即慢慢呆住,“你突然,突然說這個,幹什麽。”
“不幹什麽,就是怕你忘了。”邢恕又親他幾口,但都沒有伸舌頭,就只是單純地貼了貼嘴唇,“葉西杳,我真的特別喜歡你,喜歡得要死。等等,喜歡得要死是不是就算愛?那我就是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別捂我嘴啊。你說這事有沒有什麽講究?退一萬步說,會不會咱倆前世就是一對兒?唉,唉。”
他連連歎氣,好像很遺憾自己忘記了前世的事——盡管他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人有所謂的前世。
葉西杳臊得把臉埋進枕頭:“能不能說正經事啊。”
邢恕驚訝:“這還不正經?這世上還能有比我愛你更正經的事?”
葉西杳說不過他,直接踹他一腳。
邢恕抱著他的腳背,彎下腰親了一下。
葉西杳:“!!”
邢恕:“別踢別踢,我捏捏腳趾頭……完蛋了,完蛋了,你這一看就不是人類的腳,葉西杳你暴露了,沒有人的腳丫子這麽可愛。”
葉西杳終於被他氣得笑了起來:“……你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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