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歌微微向著蕭燼的方向靠近了一點點。
蕭燼在被子底下準確的攥住了謝朝歌的一隻腳腕。
那細細弱弱的腳腕,他一隻大掌就可以全部握住。
掌心下的肌膚光潔滑膩,腳腕處的骨頭精致好看,但又纖細脆弱,像是輕輕用力就能直接折斷。
“你那裡傷著了,不塗藥的話不會好。”
蕭燼松了點力度,“聽話,朕今天就不罰你。”
說著蕭燼拉著他的腳腕往旁邊輕輕一抬,便輕松的將他的雙腿分開。
手指取了些藥膏,便強勢的伸了過去。
謝朝歌的眼眶裡頓時就盈滿了淚水。
雖然蕭燼的動作比起先前來說已經盡可能的輕柔了,可畢竟那裡是流過血。
異物推進去之後還是會疼痛,並且伴隨著微微的撕裂感。
謝朝歌只能無助的揪緊了床單,默默的流著眼淚。
不只是因為傷口痛,更是因為實在太過屈辱羞恥。
一邊塗著藥,蕭燼一邊說道,“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宣顏宮如今成了廢宮,朕還要將白家徹底鏟除。明日早朝朕便會下達旨意,詔告百官,白家上下都會被斬首示眾。”
修長的手指輕輕向前伸了伸,將指尖的藥膏盡數推送。
“嗯鳴......”
謝朝歌難受的嗚咽出聲,濕漉漉的眼睛近乎央求的看著蕭燼。
請求他能夠輕一點......慢一點......
蕭燼便停了停,然後道,“總有一天,朕會將朝中太后黨派的勢力一一連根拔除。”
他又動了起來,“包括謝家。”
“哈啊......晤......”
謝朝歌吃痛,口中溢出些悶哼聲,身子也不自覺的緊縮了一下。
蕭燼將手收回,把藥膏盒子重新擰好。
“你與太后密謀一事,朕決定不再追究了。”
蕭燼將藥膏盒子放到了謝朝歌掌心中,然後讓他緊緊握住。
“但是這並不代表朕就忘了,若是你以後膽敢再有異心,朕必定不會輕饒了你,記住了嗎?”
謝朝歌張著嘴巴輕輕的喘氣,他的後背已經出了一層薄汗,身子越發虛的厲害了。
蕭燼見他不答,輕輕捏了捏他的下巴,又逼問道,“朕的話,你記住沒有?”
謝朝歌趕緊輕輕點頭,他怕惹得蕭燼生氣了的話,他又會用力捏自己下巴了。
“天色不早了,好好休息,朕明日再來看你。這個藥膏好好留著,明日,朕要親自來給你上藥。”
謝朝歌眼睛裡還滿是霧氣蒙蒙,就那麽抬著盈盈的淚眼,與蕭燼對視。
那張原本白皙毫無血色的臉頰,因為剛剛蕭燼給他上藥的一番動作,早已經變得泛著紅潤。
謝朝歌整個人都像是被情潮泡過了一樣,透著一股誘惑人的模樣。
蕭燼被他看了兩眼,便又覺得腹中灼熱難耐。
往日的他總是冷靜自持,看到后宮裡那些庸脂俗粉,甚至覺得的豔俗惡心。
尤其是以前白宣顏每次靠近他的時候,他都是要壓抑著內心的反感去做表面樣子。
但是,每每總是會被謝朝歌輕易的就挑起火來。
蕭燼俯身,遮住謝朝歌的眼睛,然後薄唇湊過去,吻上他的唇瓣。
謝朝歌的唇角還有傷口,只不過被蕭燼輕輕用牙齒磨蹭了兩下,便又撕裂開來,流出了血。
但是血絲混著津液又不知被誰吞進了喉嚨裡。
蕭燼終於放開他,深深的凝視著他。
看著謝朝歌唇角邊的血跡,蕭燼低頭湊過去,舌尖將那些血跡全都卷進了口中。
蕭燼伸手按了按他有些紅腫的唇瓣,啞聲說道,“朕走了。”
然後蕭燼便起身離開。
翌日早朝上。
蕭燼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白義行定了罪。
白義行身為戶部尚書,竟然敢打國庫的主意。
幸虧先被蕭燼事先發現了蛛絲馬跡,但他一直放任著白義行繼續胡作非為,甚至大有要將白家捧上天的派頭,連帶著白宣顏都在后宮之內獨得盛寵。
白義行膽大包天,與太后密謀著,要暗中將國庫的財產轉移,然後再將國庫歸攏到太后的手中。
不過事發之後,白義行倒是對太后忠心,一個人將所有的罪過全部扛下了,說太后對此並不知情。
可蕭燼當然知道,這麽大的事情,必定有太后在後操持著。
但吞象不是一日而為,奪權也要一步步慢慢來。
不過能夠借此鏟除白家,已經是讓太后傷了元氣。
蘇景將蕭燼的聖旨當著百官的面宣讀完了之後,果不其然引起了眾官曄然。
皇上居然要將那白府上下全部斬首示眾,這無疑是對太后黨派敲響的一個警鍾。
竟然還有些膽大的同黨,直接在朝堂之上就替白義行去求情。
“皇上,微臣以為,白大人這麽多年以來對我北域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這個懲罰是不是有些過重了?再說了,白大人,說不定也是有難言之隱,皇上何不讓白大人來到朝堂,我們一同對峙一番。”
“是啊,皇上,白大人已經被您打入了大牢,這事情背後,是不是還有什麽秘密,我們誰也不知道,萬一是受了小人的誣陷,那豈不是讓我們北域的忠臣寒心嗎!皇上!還請皇上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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