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種嬌嫩的地方受傷的話,會更痛。
柳晟將開好的藥物遞給小棉,交代盼咐了一番,並特地指著那特殊的藥物說道,“這個是用來給娘娘塗那裡的......”
柳晟對小棉使了個眼色,“你,懂我的意思嗎?”
小棉是個未經人事的,並不懂得行房之事。
可她看柳晟的眼色,以為柳晟是說,這是用來給娘娘塗身體的。
反正身上各處的傷不都一樣嗎,這裡那裡有什麽兩樣。
小棉鄭重的點點頭,“我懂了柳太醫,謝謝您,我一定會好好給娘娘上藥的。”
柳晟這才放心,離開了流殤宮。
小棉給謝朝歌身上的傷痕都塗好了藥物,她見著那血跡是從謝朝歌兩腿之間流出來的,很是驚訝害怕。“娘娘,你是腿心受傷了嗎?”
可謝朝歌竭力的將腿並攏,然後神色有些窘迫的搖了搖頭,比著手勢道:沒......沒事,那裡不用塗的......
小棉當然不放心。
“娘娘,你看這床上的血流了那麽多,怎麽會沒事呢?”
小棉說著就要去掰開謝朝歌的腿仔細瞧瞧,“娘娘,您哪裡小棉沒有看過啊,您把腿張開我瞧瞧,好方便給您上藥。”
可謝朝歌卻將腿夾的更用力了,拚命的搖頭,用盡全身的力量在拒絕,還不停的想要伸手去把被子拉上
小棉見謝朝歌這麽抗拒,終於作罷。
“娘娘,您要是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告訴小棉,小棉雖然不能為您分憂,但,小棉會比任何人都心疼
的……”
謝朝歌拉拉小棉的手,輕輕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柳太醫回去將謝朝歌身體的情況告訴了皇上,皇上命人賞賜了好多珍稀的東西來流殤宮。
金玉珠寶,錦衣羅裳,綾羅綢鍛......
還有很多極為珍貴稀缺的大補藥材,紅參鹿茸雪蛤燕窩,高山雪蓮......
謝朝歌除了要繼續暍湯藥之外,還要吃皇上賞賜的那些大補藥物。
他因為中了毒,又吐了那麽多血,雖然現在毒性已解,但到底是身子虛空。
再加上之前身子就一直沒有調養好,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孟秋桐來流殤宮看望謝朝歌的時候,看到那滿院子的賞賜,眼睛都瞪直了。
就算是白宣顏最為受寵的時候,得到的賞賜也不及這些的十分之一吧。
可謝朝歌還是看起來臉色蒼白,沒什麽血氣似的,不過看著倒是更加一副我見猶憐的嬌弱樣了。
“朝朝,告訴你一件事情,”孟秋桐說道,“我剛剛來你這裡的路上,正好繞道去那宣顏宮瞧了眼,你猜怎麽著?”
謝朝歌眼眸微微垂著,看起來好像並不怎麽感興趣的樣子。
倒是小棉好奇的問道,“孟妃,您快說,那宣顏宮怎麽了?”
既然白妃都已經被賜死了,還真不知道宣顏宮會落得如何淒涼的境地。
想那宣顏宮裡的人,哪一個沒有欺辱過她家娘娘?
孟秋桐道,“宣顏宮裡啊,已經被搬空了,而且所有的下人,有一個算一個,男的全部淪為最卑賤的賤奴,女的全部充為軍妓,無一幸免呐!”
“胚,”小棉道,“活該!他們這是昝由自取,惡有惡報!都跟他家主子一樣,一條陰溝裡的爛魚臭蟲!”
孟秋桐跟小棉兩個人義憤填膺,一人一句的數落著宣顏宮裡的人犯過的惡行。
兩人越說情緒越激動,恨不得一起去那宣顏宮裡幫著搬東西去,好借機看看那些人的下場。
“還有啊,朝朝......”
孟秋桐就像是個倒賣消息的販子,“我還聽那宮裡的小太監聊閑話,說皇上去太后的寢宮,正好逮住白妃的父親白義行正在太后的寢宮裡,這不是上趕著往皇上手裡送嗎。聽說,皇上好像已經掌握了什麽證據,那白大人當場就被從太后的寢宮裡抓走了。”
謝朝歌心想,皇上確實掌握了充足的證據,因為那些證據都是從白宣顏嘴裡套出來的,他當時也在場。
孟秋桐在流殤宮裡一直呆到了晚上才離開。
晚上時,皇上又命人送來了燉好的血燕窩,小棉端著給謝朝歌送到了床邊。
可謝朝歌一點胃口都沒有,根本吃不下去。
才剛吃了一口,謝朝歌就感覺喉嚨口裡直泛酸水。
他強忍著這股難受,還是咽了下去,可是卻不願意再吃了。
他的胃因為被毒藥傷過,其實已經千瘡百孔了,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將養的好。
“娘娘,您再吃一口吧,您中午就沒怎麽吃,難道晚上也不吃東西了嗎?這樣下去身體怎麽能調養的好啊!”
小棉勸解道,將杓子遞了過來。
可謝朝歌輕輕別過頭,蹙著眉將那碗血燕窩推開。
他真的不想吃了,再吃的話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直接吐出來。
小棉沒辦法,隻得端著碗轉身想離開。
可小棉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人,她被嚇了一跳。
隨即小棉慌忙的跪倒在地,“皇......皇上......”
蕭燼俯身將她手中的那碗血燕窩接了過來。
碗裡還滿滿當當的,像是一口沒吃似的。
小棉怕蕭燼誤會,連忙解釋道,“皇上,娘娘她身體不舒服,中午就沒怎麽吃東西了,剛剛吃了一口就差點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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