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活動僵硬的腰的葉漱突然有些心理失衡。
有人的上班是工作,吉祥物的上班就是睡覺。
葉漱壞心眼地把熊貓從潛睡中薅起來,“別睡了,來一起運動。”
熊貓:“?”
熊貓睡夢中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被葉漱懸空抱著開始坐蹲起運動。
熊貓的兩隻爪爪上下揮動,然而葉漱就像看不懂熊貓的肢體語言似的,我行我素地繼續自己的健身鍛煉。
雙臂伸直抱著熊貓,一隻熊貓的重量剛好作為運動輔助器械,深蹲,起立。
熊貓無語地當著這個工具人,美其名曰帶它一起運動,但它最後估計一斤肉都不會掉,還要多吃兩根竹筍來安撫自己受傷的心靈。
淺做了幾套運動體操,葉漱把熊貓原放回它睡覺的位置,還貼心地幫它調整了姿勢,頭靠著電腦顯示屏感受熱度,屁股貼著工位隔板享受涼度。
最後,拍平熊貓身上被他做運動弄翹的毛。一切都完美了。
葉漱看向熊貓,“睡吧,我也要投入新一輪的工作了。”
熊貓:“……”
熊貓用它那黑眼圈的眼睛一直看著葉漱,葉漱工作中專注,能做到目不斜視,都被那道控訴的目光看的心虛,無奈從櫃子裡掏出了一根竹筍,這是他日常給熊貓準備的零食,食堂大媽友情提供。
熊貓抱走了竹筍,但是是背對著葉漱吃的。
臨近中午休息的時候,葉漱整理完了上次那波鬣狗群的所有數據。
這個工作內容好像是特意留給他的,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那群鬣狗,但通過這次數據入庫,知道了這群惡狗的下場,收押獸管局,以後都不會跑出來作惡,仿佛也出了一口惡氣,報仇雪恨了。
他工作的效率一直高,整理好後就將資料打印出來,準備送去組長辦公室找白夜遊簽字。
然而,在辦公室前敲了半分鍾的門,裡面卻一直沒人回應。
葉漱怔了一下,他來動聯網後白夜遊每天都會在這間辦公室,這讓葉漱沒有想到他有不在的情況。
葉漱在外間掃了一圈,看到陳圖正在一個同事工位上交待著什麽,便走過去問:“陳姐,白組長今天沒有來上班嗎?”
陳圖暫停下和那位同事的談話,轉頭回道:“白組長病了,請了兩天假,”她看到葉漱手裡的文件,“你有東西找組長簽字?”
陳圖伸手去接葉漱手裡的資料,“我早上事情太多了,忘記通知你們了,有什麽材料要找白組長簽字的都交給我,我下午去醫院帶給他。”
陳圖的態度公事公辦,對於白夜遊生病的事情,重點大都是落在工作的處理上,但相比堆積的簽字材料如何處理,葉漱更關心白夜遊本人。
“白組長怎麽病了?嚴重嗎?”葉漱的擔憂之情溢於言表,白夜遊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初次見面就提供給他這麽好的工作的人,就像是溺水之時自己漂過來的一根浮木,對葉漱而言有不一樣的意義。
陳圖看了葉漱一眼,想了想道:“應該是昨天加班太狠了,他前天被淋了一場雨也沒有休息,通宵一宿,後面又沒去睡覺,昨天下午就病倒了。”
“他前天也淋雨了?”葉漱奇怪。
最近下雨的日子就只有那天下午的暴雨,但是平常上下班的時候白夜遊都是開車,怎麽也會被雨淋了呢?
這個問題陳圖就不清楚了,“我也是那天被他緊急叫著加班,開的視頻,才看到他頭髮衣服都是濕的。”
說濕的還是好的,簡直是淋成一隻落湯雞。
不過這麽有損上司名譽的話陳圖就沒有和葉漱說了。
葉漱把材料交給陳圖後,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好,謝謝陳姐,我知道了。”
午休時葉漱和苟勝一起去餐廳吃飯,飯桌上葉漱沒有平時精神,熊貓吃筍時也不逗了,苟勝偷偷看了他好幾眼,不知道怎麽了。
不過,葉漱沒有讓這種狀態持續太久,下午,看到陳圖要出去,葉漱追上去,“陳姐,我和你一起去。”
陳圖倒沒意外葉漱想跟著,隻問道:“你請假了嗎?”
葉漱揚揚手機:“請了。”
葉漱跟著陳圖走進病房時,病床上的白夜遊看到他挑了挑眉,表情沒有變化,但葉漱能感覺到對方的心情見到他後愉悅了很多。
葉漱松口氣,看來他來看望對方的這一趟沒有唐突。他和白夜遊之間的關系都是他單向的,實在是白夜遊提供的太多了。
白夜遊指著病床前一個板凳,讓葉漱坐著等他,他先將陳圖拿過來的文件都過目簽字。
葉漱有些受寵若驚,白夜遊對他的待遇好像有些超過員工的好,倒是白夜遊氣態從容,邊龍飛鳳舞簽好名,邊對葉漱說:“陳圖來是工作,你來看我我總不能讓你真的看一眼就走。”
葉漱被白夜遊偶爾的幽默逗笑了,安然在邊凳上坐了下來。
陳圖在病床邊站著等,白夜遊翻閱文件,葉漱在旁邊看著,病房裡空氣靜謐,葉漱的視線掃過白夜遊靠在背後的枕頭上,發現上面落了一根褐色的羽毛。
葉漱沒想太多就把那根羽毛拿了下來,捏在手指裡對著陽光看,細軟的羽毛上散步著細小的斑狀花紋。
“這是貓頭鷹的毛?”葉漱疑問道。
棕灰色的鳥羽,葉漱其實不太能確定種類,只是根據鳥類的常見度結合外形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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