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回應了他的祈禱。
下一個吻落下來的時候,殷弦月的手順著他的上臂,向上.撫.摩,方才從雨中走來,他的皮膚略略發涼,摩挲在白狼灼熱的皮膚上,兩個人都很舒服。
殷弦月最後向上,摸到他被拷在頂上的手腕,以及手銬。
路槐以為他要被解開了,結果,神在上面施加了一個藤蔓,堅固無比的枝椏牢牢捆住這副手銬。
可憐的小白狼眨著無辜的眼睛,紅瞳讓他這時候像個小白兔,說
:“可以放開我嗎?”
“不可以,小白狼,你犯錯了,公職人員出入地下拳場,你要被懲罰。”殷弦月幾乎是與他鼻尖貼著鼻尖,說,“他們不會懲罰你,但我會。”
殷弦月說:“小白狼,這是神罰。”
他指尖勾住路槐搏擊短褲的褲腰,接著自己跪起來,留給路槐褪掉它的空間。
說實話,路槐和殷弦月都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在籠子裡……
這狹小的空間,只有一張幕布蓋在籠子上,雖然理智告訴自己,這裡已經被自己施加了結界,這塊幕布絕對不會掉下來,但事實是他真的有些緊張。
小狗卓絕的聽力聽見主人的心跳在加速,他叼住他黑襯衫上的紐扣,試圖用這種犬科動物最原始的方法把獵物拉到面前。結果用力過猛,把扣子咬掉了。
“月月。”路槐用祈求的語氣,“放開我吧。”
殷弦月像摸狗一樣揉揉他的後腦杓。路槐衣櫃裡的襯衫對他來講大了些,失去紐扣的襯衫從肩膀滑下來,下擺遮住一片好光景,路槐什麽都看不見。
但他能感受到,他猛掙了一下,那些藤蔓紋絲不動,雙手依然被靠靠拷死。
殷弦月很滿意他的暴怒,或者說無能暴怒,他用額頭貼住路槐的頭,微喘:“不放,我喜歡看你被拷著。”
路槐恍然:“首領的癖好嗎?”
“也可以這麽說。”殷弦月坦然承認,接著他眸光一凜,“乖狗狗,我要坐下了。”
“這麽坐會痛。”路槐說。
他的確是個溫柔的人,臨到自己快炸了,還在阻止這件事。
殷弦月在他額前劉海兒上親了親,沒管太多,順著就坐下了。
神的結界保護了這個獸籠,鐵籠、幕布、監牢、雷雨。這個小小的籠子仿佛一個獨立的世界,這世界裡只有兩個人,交頸纏綿的兩個人。
雙手被拷住並沒有影響路槐的發揮,他能感受到殷弦月有些不適,所以他盡量地慢、輕柔。
“痛嗎?”路槐溫聲問他,“這樣可以嗎?”
他被拷著,抱不到他。
殷弦月自己在很小幅度地嘗試著動,環抱著他脖子,像小朋友抱著家長的大腿。
“不痛的。”殷弦月說。
路槐用臉頰蹭了蹭他頭髮:“我再慢一點嗎?”
“再慢點。”殷弦月說。
路槐沒有忍住,哼笑了聲。
他真的放緩了下來,他意識到自己好愛他,他愛到可以克制自己,他喉嚨滯澀,偏過頭,在殷弦月綿密的黑發力找到了他的耳廓,輕輕地用唇舌去安撫他。
說實話,是有些瘋狂的。
接下來的動作愈發強烈,導致路槐的手銬不停地與籠柱碰撞,神似床墊的顛簸,而且頻率非常吻合。
“為什麽七天不理我。”路槐問他。
殷弦月堵住他嘴,不讓他問。
路槐就用犬齒咬他,咬他喉結和側頸。
殷弦月:“因……為,我、我想……唔,想捋一捋……”
黑色的襯衫半掛不掛著,老實說,這時候路槐也沒有太明朗的理智去質問他。他已經全然化身成為小狗了:“別捋了,我們已經這樣了。”
殷弦月覺得有道理,已經這樣了,還捋什麽思維。他又被頂了一下,撲在路槐肩膀上,點頭說:“好,不捋了。”
沒有主導權的白狼只能看,他眼前的畫面實在太超過他自己的承受能力,尤其越往後,殷弦月越沉醉,他腦袋裡的那根神經越脆弱。
最後——
“咣!”
神給他的禁錮被白狼用純粹的力量掙開了。
那些纏繞在手銬上的藤蔓斷裂、落下,消失。路槐自由了。
-
次日,晴空萬裡。
昨晚回來的時候挺狼狽的,路槐披上了籠子上的幕布,用襯衫裹著殷弦月,把他從監牢那裡抱了回來。
軍情大營裡24小時有人巡邏,殷弦月最後要求完全躲進路槐披著的幕布裡面,說一寸皮都不要露出來,否則他立刻從戈諦安高塔塔頂跳下去自盡。
搞得路過的士兵們很迷茫,但又沒人敢問——
09號獵手抱了一個什麽。
殷弦月醒過來的時候路槐在穿軍裝,利落地扣上皮帶,然後看向他。
說了句很可怕的話:“起床,今天你第一節課八點半。”
殷弦月翻了個身面對牆。
路槐就知道會這樣,把他連著棉被兜起來,迫使他坐好:“首領,二年級了,擺正一點學習態度好不好。”
“我堂堂巫師團首領,洛爾大陸唯一創世神,混血兒的主人,大草原的卡麗熙……哦最後這個不是,為什麽還要上學?”殷弦月真誠發問。*
路槐無聲注視他。
他也完全覺得自己沒問題的樣子回瞪路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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