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臨淵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好一會才輕輕地敲了下瓶身,試探著問:“戊寅?”
肉球安安靜靜地躺著,沒有任何動靜。
過了許久,陸迢滿身是血地走到他身旁,坐了下來,解臨淵轉頭看他,卻只能見他小幅度地搖了搖頭,接著便一言不發地望著屋簷外的雪。
戊虎看到了戊寅為他準備的禮物,和想象中的一樣可愛,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不一會,伍哲也走了過來,在解臨淵的另一側坐下,圓潤的黑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解臨淵手裡的容器。
“這是他嗎?”解臨淵問,隨著側過腦袋的動作,銀色的長發垂落肩頭,好似漫天飛雪飄在了身上。
“應該是吧。”伍哲觀察了一會,“庚午說對超聲波沒什麽反應,那就不是伊爾。”
“那他什麽時候會醒?”解臨淵又問,“現在的狀態是累到了在休息嗎?”
“庚午說不知道。”伍哲很抱歉地看著他,“等一等吧。”
“……嗯。”解臨淵收回了玻璃罐。“那就等一等。”
或許這場雪停了,他就醒了。
……
一周後,二次登島的變異者在島上犁了三天的地,以外研究中心後方的底下發現了九具戊寅的仿生體,全部浸泡在營業艙裡,保存完好。
公主借走一具用於實驗研究,這之後癸酉表示也想要借用一具,剩下八具都留給戊寅,被解臨淵嚴詞拒絕。
癸酉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住回免疫嬰兒的身體裡,每天都去騷擾庚午,問這具身體到底還有沒有長大的可能性。
庚午現在忙著災厄汙染疫苗的研究,光是哄著伍哲在書桌前一動不動坐滿三小時就耗盡了全部心神,哪有空搭理他。
至於戊寅,他這一睡就睡了半個多月。
解臨淵就跟養了一隻水寶寶一樣,每天給肉球換生理鹽水,還時不時做噩夢,夢見從肉球裡蘇醒的是伊爾,偶爾還夢見醒來的是戊虎,這種夢就更加的糾結和痛苦。
這些天薛鴻意也開始旁敲側擊地問解臨淵借戊寅的仿生體,還言之鑿鑿,說他攻島期間貢獻了那麽多力量,你手上八具仿生體,一周一個都根本用不完,分他一具又能怎麽樣。
解臨淵的回答是一把轉輪手/槍。
然而等他回到臨時住所,看著保險庫裡八具新鮮完整的仿生體,他也陷入了糾結,等戊寅醒了,讓他寄生哪一具比較好呢?
要不要趁他還沒醒,先改造一兩具,點綴一些快樂小道具,好等戊寅醒之後給他一個驚喜?
在這種期待與失望循環往複的日子裡,時光悄然前進,解臨淵乾脆把一具營養艙搬到了床邊,透明罐放在床頭,還裝模做樣地在大降溫的天氣給營養艙蓋上被子,給玻璃罐系了條圍巾。
就連殿下都覺得解臨淵瘋了。
就在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清晨,解臨淵接到電話,是Z429打來的,說戊寅的一具仿生體丟了,就是之前手腕上刻有Z字疤痕的那一具。
解臨淵用頭髮想都知道絕對是薛鴻意的手筆,他熟練地撇開壓在他身上的殿下毛絨腦袋,起身卻發現右手臂也被壓住了。
他不耐煩地睜開眼,看到了一顆黑色腦袋,還沾著些許的水汽。
空蕩蕩的玻璃瓶擺放在窗台上,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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