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麽?”琉祈月突然逼近,捏住桑殊的兩腮,“在想怎麽逃走?在想怎麽會有我這麽恐怖的人?在後悔遇到我?”
分明是一句一句的質問,分明是處於絕對壓製的地位,但琉祈月眼眶紅了。
溫柔的眉眼中是用狠戾藏起的無助。
桑殊一愣,“不是唔——”
一塊溫度正好的蜜棗豆沙糕被塞進了嘴裡,將桑殊的嘴巴撐得鼓鼓囊囊的。
香甜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糕點被做得足足有一指半長寬,桑殊嘴巴無法完全塞下,還剩下小半塊露在外面要掉不掉。
桑殊下意識張嘴想要去把那小半塊救回嘴裡,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看著那糕點就要掉了,眼前卻突然投落陰影。
琉祈月咬上了那小半塊糕點。
“!”
桑殊僵住了。
糕點被一點點咬入口中,琉祈月垂著眼眸,越靠越近。
兩人的呼吸早已經交纏,甚至已經感受到了彼此的溫度。
唇瓣只差毫厘,桑殊身子開始顫巍巍,漂亮的紅意從面頰開始一路蔓延,連帶著鎖骨都紅了,像是一朵含羞帶怯的花,讓人忍不住想看看是不是全身都這麽紅。
他腰一軟,坐都坐不住,糕點也快要從中間斷裂。
一隻手突然摟在了他的腰上,迫使他重新朝前靠近,窄薄的腰肢晃出一截柔韌的弧線。
在桑殊直愣愣的目光下,琉祈月咬上了露在外面的最後一口糕點,同時也咬上了桑殊的唇。
一時間,仿若雷擊,桑殊腦中轟的一聲一片空白,除了唇上的觸感,什麽都感知不到了。
這糕點做得松軟細膩,在嘴裡多抿一抿就化了。
修長的手強勢地掐著桑殊的腰,另一隻手托住桑殊的後腦杓,迫使人朝前。
琉祈月的吻與他這個人看上去完全不一樣。
不是溫柔無害的春風,是疾風驟雨充滿了侵略性的掠奪,不留給桑殊分毫呼吸的機會。
只會在桑殊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渡過去一些氣,讓人更加離不開他,只能乖巧無助地攀附在他的身上,主動獻上親吻來換取空氣。
一塊糕點被碾碎落在了桑殊的鎖骨上,將那琉祈月三個字半遮掩。
分不清是親吻還是啃噬的舉動一點點向下,在桑殊的頸側狠狠咬了一口,嘗到血腥味之後又接著向下,在每一處能夠打上烙印的地方輾轉反側。
最後來到了撒落著的糕點的鎖骨上,琉祈月輕輕咬上,將那些糕點咽下,仿佛將桑殊當做了擺放糕點的餐盤一般。
桑殊被鐐銬固定住,只能坐在床上,又被掐在腰後的手被迫挺直了身體,仿佛是主動在把自己投喂給琉祈月。
他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仿佛溺水的人終於浮出水面。
那一吻太過強勢,他差點以為自己要窒息了。
感覺到頸側,肩頭,以及如今鎖骨上傳來的酥麻與微微刺痛,桑殊忍不住哼出了聲。
師尊真的親他了......
不是那種父子之間的慈祥,而是帶著無法忽視的掠奪欲/望的親吻。
桑殊不知道為什麽事情突然就發展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師尊這麽做是因為生氣了還是真的對他有想法,更不知道等這個場景結束恢復記憶的師尊會怎麽樣。
一碟糕點被桑殊跟琉祈月分而食之。
感覺腰側有什麽東西硌著,桑殊悄悄低頭,然後一瞬間紅了臉。
兩條筆直細長的腿忍不住動了動,有些期待又很是緊張,心跳都停滯了一瞬。
桑殊這會兒就像是一個喜歡紙上談兵的人突然被放到了激烈的戰場上,不知所措。
但是琉祈月並沒有繼續下去。
他將額頭抵在桑殊的頸窩間許久,久到原本急促的呼吸都平定下來。
雖然某些地方還是十分顯眼,顯然沒有個小半天消不去。
“你......”桑殊眼巴巴,想問不繼續了嗎,又覺得問這話等師尊恢復記憶了第一個就是滅了自己這個孽徒。
琉祈月端起那個裝糕點的碟子,深深看了桑殊一眼,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面又只剩下了桑殊一個人,剛才的激烈好像只是錯覺一般。
桑殊愣愣,不懂師尊怎麽就走了。是不會嗎?
其實自己也不會,但我們可以一起看書學的嘛!
正這麽想著,窗戶那邊卻是傳來響動。然後紗簾就被拉開了。
有小偷?!
“小殊!”一道壓低了音量的聲音傳來。
桑殊一愣,然後看著一道熟悉的身影翻過窗戶進到了房間。
師尊不是才走嗎,怎麽又回來了?
“小殊,我不是他。”琉祈月回身關窗戶,似乎猜到了桑殊在想什麽,“這次的場景有些不對勁。”
桑殊回過神來,“有、有兩個師尊?”
“......”琉祈月沉默片刻,回過身來,目光落在桑殊的身上,陡然僵住。
桑殊如今的模樣著實是“淒慘”,被鐐銬鎖著,衣衫掛在臂彎,遮不住任何春光,雪白的皮膚上一點點紅印,還有著許多的紅腫牙印,像是雪地上的落梅,豔麗又吸睛。
還有那唇瓣,比往日更加殷紅水潤,牙印清晰可見,不瞎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小殊你!”琉祈月後退兩步,白皙的面容瞬間漲紅,滿是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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