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朝外面閉眼裝睡,聽見東方既的腳步到了床邊,接著是他脫外衣的悉索聲。
他上床後,先是靜靜躺了一會兒,接著翻了個身,一隻手像是無意識地搭在我的腰上,又過了一會兒,那隻無意識的手,變得有意識了,挑起寢衣下擺鑽了進來。
他一摸我,我根本受不了,即刻輕哼出聲,他便知我醒了,湊過來吻我的耳朵:“你怎麽識破我身份的?”
我冷笑:“呂肅怎麽可能知道我身上所有的敏感點?”
他呼吸一窒,接著整個人壓了過來,扒開我的衣服。
我閉上眼:“你要和我雙修嗎?雙修之後……你又會殺了我嗎?”
身上人的動作一頓,身體仿佛僵住,片刻後,他道:“不雙修。”
這一次,整個過程,都是他在取悅我。
第五十九章 可每一世,你都不記得我
我和東方既暫時化乾戈為玉帛,因為還有些問題要討論。
為什麽歸虛陣一再出現?是誰讓蘆花把我們引去無支祁沉睡的大湖?
“安小紅嗎?”我問。
東方既搖頭:“不是她,這時候她還沒出生。”
我:“必定是讓蘆花引我們去惹無支祁的人,這次的歸虛陣裡,若不是你突然化龍,我們兩個都得死在裡面。”
東方既:“但是前兩次的歸虛陣裡的妖獸,修為都明顯比我低。”
“所以是為了殺我,你沒了法力還可以現原形,我沒了法力就和普通人無異……可是殺我幹嘛呢?怎麽你們都想殺我?我做錯了什麽?”我鬱悶起來。
“我並不想殺你。”東方既伸手來抱我。
我一拳搗在他胸膛還未徹底恢復的傷口上。
東方既捂住胸口低頭悶哼:“下了床便不認人……”
“再囉嗦今晚別上我的床。”
東方既緩過勁兒來,道:“我們可以再招蘆花來問一次。”
我:“可是之前都失敗了,她的魂魄不知為何招不來。”
“這次我來。”
東方既站起身,忽然變成了我上一世一直在夢裡看見的銀發黑袍的樣子。
銀發的東方既在地板上畫招靈陣,同之前我畫的幾乎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他的法陣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亡魂蘆花,命你速來。”
銀發飛舞,法陣爆閃出刺眼的金光,少頃,法陣中央出現了一個坐著的白衣少女身影,她一臉驚訝,在見到東方既後,改坐為跪:“蘆花見過大人!”
東方既目光森冷:“是誰讓你搶走鮫人淚,引誘我們去那個湖邊的?”
蘆花似乎被什麽東西壓製住了,顫抖著肩膀,道:“是,是一位道長……”
東方既:“你說的這個道長,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樣子?”
“回大人的話……他臉上戴一張面具,不曾說名字。”蘆花說著忽然哭起來,“而且自那晚回來之後他就消失了,也不曾照答應我的將我父親復活……蘆花有罪,對不起二位。”
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來,東方既一捏法訣,將她現場超度了。
法陣光芒漸漸消失,我道:“至少是個仙門中人。”
“什麽仙門中人?”門是敞開的,忽然有人來了,站在門口問道。
我轉頭一看,居然是仇若。
“你怎麽到這兒來了?”我感到驚喜,仇若是我在這個世界交的為數不多的朋友,走過去張開雙臂抱住他,“晚飯用過了不曾?”
仇若笑道:“前幾天你去找我拿藥時和我說,你不用再隱藏行蹤,我可以來找你,這兩日正好得閑,又有你們宗門的弟子問我你下落,說有急事,便把他一起帶來了。”
話畢,一個穿著玄月宗弟子服的少年從仇若身後進來了,手裡提著幾包東西:“師叔,師兄,聽說師叔有進食的習慣,弟子去街上去買了些吃食回來。”
竟是少年模樣的穆明朗。
這屋子裡頭一回塞下了這麽多人,四個大男人坐在一樓一起吃過晚飯,我先和仇若出去散了個步,聊聊天說說話。
東方既在仇若進來之前的一瞬間變回了少年東方既,在我和仇若出門後不久,便和穆明朗兩個人跟了出來,不遠不近地跟在我和仇若身後。
“這不是當年在天恆書院獸園你射傷的那個少年?”仇若回頭看了一眼東方既,“他不是拜沈宗主為師了麽?怎麽在你這裡?”
我想了想,編了個理由:“他是妖,但又是修仙的好苗子,沈詔怕他在玄月宗裡待的時間長,容易出亂子,就讓他到我這兒來了,改拜我門下。”
說話間,正好路過木材店,我停下腳步等了一等東方既。
“你們倆去問問木材店我訂的那張床做好了沒有,做好了就抬家裡去。”
“是,師叔。”穆明朗爽快地應了。
東方既看了眼仇若,不大情願的樣子:“是,師尊。”
仇若看著東方既走遠的背影,道:“我看他卻不太像妖。”
我卻什麽都看不出來,困惑道:“那像什麽?”
仇若溫柔一笑,道:“我也看不出來像什麽。”
我看向木材店,他們已經出來了,床被拆散了,兩人一人扛了一半往家走,表面上看是兩個人在扛東西,實則是一個狼妖,和一個蛇妖,哦不,一個龍妖。
等會兒,龍的話……還是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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