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燁露出個冷酷又殘忍的笑,手往下滑,按在了腰窩處,感受到對方輕微顫栗,笑得愈發惡劣,整個人都壓了過去:“不招,可別怪孤對你用刑。”
沈庭玨蜷起手指,抵在他胸膛上,推了兩下,力道軟綿軟,跟小貓揮爪似的,有那麽幾分欲拒還迎的意味,烏眸直勾勾望著蕭寒燁,眼底好像寫著“你不敢拿我怎樣”,既是挑釁,也是引誘。
太子殿下格外沉得住氣,以泰山壓頂的架勢熊抱住沈庭玨,不開口也不動,就這麽饒有興味地瞧著他。
任誰被一個帥到炸裂蒼穹的猛男壓著,都很難把持得住,沈庭玨惱羞成怒,命令:“起開!”
蕭寒燁冷酷無情:“不。”
沈庭玨鼓著腮幫子,罵了一句“騙子”。
蕭寒燁莫名其妙。
沈庭玨憤然握拳,嚴肅無比:“殿下說要對我言聽計從,現在就讓你起來而已,還敢說不。”
蕭寒燁冷靜地“哦”了一聲,與他貼緊了些,面露為難,嗓音低沉:“可眼下你有嫌疑在身,孤為太子,總不能徇私枉法,聽你左右,損了皇室威嚴吧?”
沈庭玨輕哼:“殿下這叫審問?”
“因人而異。”蕭寒燁與他額頭相抵,手在底下耍流氓,面不改色:“對你,得這樣才好發揮。”
沈庭玨抬起頭咬他。
蕭寒燁不躲不閃,讓他咬著側臉,提醒道:“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馬車停在了東宮門口,一直守在外頭等候的吳德全趕忙迎上前去,放好矮凳,掀開車簾,卻見裡頭兩人正一上一下地緊貼著,姿勢曖昧,底下之人還衣衫不整,一看就非常不純潔,驚得他不由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畫面太有衝擊感,玄虎衛齊齊“哇”了一聲,暗衛很是好奇他們在“哇”什麽,紛紛探頭探腦,還沒瞄個所以然來,便見太子扯著自家首領下了馬車,隨即一把扛在肩上。
暗衛們默默在心裡吐槽了一句“粗魯”,同時瘋狂腦補著兩人又要玩什麽新花樣,十分激動。
大白天的,殿裡殿外都是人,沈庭玨感覺有無數視線落在自已身上,禁不住面紅耳赤,抬手掐了蕭寒燁一下,怎奈對方胳膊滿是結實的肌肉,又覆著衣袍,根本擰不動多少肉。
內侍皆低著腦袋,不敢去看。
蕭寒燁扛著人進了殿,玄虎衛在外頭止了步,聽著他道:“孤要審問小侯爺,沒有傳喚,誰都不準進來。”
馬副將難以避免地設想了一下各種“審問”的方式,抱拳應是,迅速把門關好,擺手揮開那些想要趴門聽牆角的下屬,小聲訓斥:“兔崽子們,都不要命了是吧?趕緊分開站好。”
一群玄虎衛見他自已整個人都快貼在了門上,齊齊朝天翻了個白眼。
榻上鋪著層軟軟的毛毯,蕭寒燁將人放了上去,俯身虛壓著,居高臨下,很有王者氣概:“醉仙樓命案怎麽回事?如實招來,免得吃苦頭。”
沈庭玨被他高大的身形罩著,鼻尖滿是縈繞著對方氣息,抿了抿唇,頗覺這種審問氛圍真是又詭異又刺激,令人興奮的程度堪比看風月畫本,忍了又忍,還是笑了場。
蕭寒燁:“……。”
太子殿下捏住他下巴,板著臉:“孤問你話,嚴肅點。”
沈庭玨收起笑意,用話本裡學到的豐富經驗說道:“殿下身上這身蟒袍,特別影響發揮,應該脫了,還有,不能光靠嘴上嚇唬,威勢不足,是很難逼供出什麽。”
蕭寒燁聽他頭頭是道地指點起來,險些同他方才一樣笑場,掩飾性咳嗽兩聲,沈庭玨見他不動,便奮起反抗掙扎,張牙舞爪,十分凶。
蕭寒燁起初還躲了躲,無奈對方鬧騰個不停,還差點踢到不該踢的地方,忍無可忍,索性使出蠻力按著他肩膀,低頭吻了上去。
過了須臾,沈庭玨氣喘籲籲,雙臂繞過他的肩頭,深陷在無所畏懼、寧死不招特有骨氣的人設中難以自拔,念著台詞繼續挑釁:“就你這點能耐,還想大言不慚想審我,簡直不是男人!”
蕭寒燁雖然知道他是故意惹惱自已,但還是氣到想笑,不配合又顯得自已不是男人,遂抱著他站起來,抵在牆上。
第179章 分明是殿下無恥
半晌之後,蕭寒燁才結束這個懲罰性的吻,沈庭玨要去咬他喉結,結果顯然不會得逞,反而被欺負得更加變本加厲,黑發散亂滑落赤肩裸背,遮掩住那深深淺淺的吻痕。
沈庭玨感到累了,開始討饒:“出去,有話好好說。”
青瓷小罐被打開丟在一邊,蕭寒燁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面色嚴肅:“不可,這種事得在屋裡做,到外面影響不好,有辱斯文。”
沈庭玨:“……。”
“若小玨真想幕天席地,也不是不行,孤願意舍了臉面陪你胡鬧一番。”蕭寒燁道:“孤將外面的玄虎衛和內侍都趕走,你想在外面哪處地方行魚水之歡都沒問題。”
沈庭玨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發覺對方瞧著更加亢奮,半天才緩過勁,眸裡含著水霧,就算瞪人時,也像是在撒嬌:“你……無恥!”
罵來罵去就這麽一句,蕭寒燁失笑,很是驕傲地“嗯”了聲,隨即就著這個姿勢抱著他往外走。
沈庭玨攀緊了他肩膀,大驚失色:“幹嘛?”
“你不是說孤無恥嗎?”蕭寒燁道:“那就去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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