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真是非常霸道又非常小氣
蕭寒燁轉過頭,眸間笑意瞬間消失不見,只剩一層冰冷的寒芒:“刑部奉旨查案,拿人問話合情合理,但別忘了,孤為君,你為臣,未向東宮請示,便擅自審訊孤的人,目無尊卑,還跟孤講哪門規矩?莫道你是皇命在身,依法辦案,便可不將孤放在眼裡,孤也不信你是真的一心為國為民,念在初犯,孤不降罪,再有下次,小心你的腦袋。”
彭遠志聞言一臉血,有槽不敢吐,心說沈庭玨又未成太子妃,便一口一個你的人,大庭廣眾之下抱懷裡,實在忒不要臉,放眼至今,還從未有過奉皇命辦事,拿人問話卻需先向東宮請示的道理,簡直離譜。
彭遠志知曉太子是個不講理的主,也不敢與他辯駁,但眼下勢成騎虎,只能硬著頭皮,垂首拱手:
“未向殿下請示,是臣疏忽,因此案牽涉過廣,臣生怕出一絲紕漏,才鬥膽請小侯爺前來詢問一二,職責所在,還請殿下通融,否則其中出了差錯,又釀成了別的禍事,內閣那邊,只怕口誅筆伐。”
蕭寒燁冷眼看他:“你想問什麽?”
彭遠志遞過去一張紙條:“上面這幾個名字,字跡潦草,與小侯爺字跡一般無二,等下再昨晚抓到的人證上來問話,便能……”
蕭寒燁出聲打斷:“父皇雖命刑部主審春闈一案,但孤為儲君,有權干涉,故而孤的人,孤自行審問,彭大人若是有何疑慮,可隨時到東宮找孤詳談,還是你覺得,孤也涉嫌其中,對此案無資格干涉過問?”
頭次審案審得如此憋屈,彭遠志眉頭緊皺,瞥了眼置身事外的大理寺卿和禦史大夫,暗自咬緊了後槽牙。
蕭寒燁收起冷意,轉為微笑:“還有什麽問題嗎?”
彭遠志張了張嘴,還沒再憋出些什麽時,蕭寒燁已抱著人大步往外走,玄虎衛齊齊跟上去,衙役不敢阻攔,緊低著腦袋,大氣不敢出地縮著脖子立在角落。
秦司岩從彭遠志手裡奪過那張名單,拉著葉舟遙離開,禮部尚書轉過身,想要追上去,卻被衙役擋住,只能衝著蕭寒燁的背影急惶惶叫了一聲:“殿下!太子殿下!”
蕭寒燁腳步微頓,回頭睨了他一眼,隨即繼續向外走,楊舜看著逐漸消失那一大隊人馬,知道太子已擺明不願幫自已,眸底亮色頓時褪了個乾淨,面色盡顯頹廢。
彭遠志讓衙役將禮部幾個官員暫時收監,又叮囑手下刑訊逼供,畢竟上面可是特意交代過,務必要將貪汙受賄一事辦成鐵案。
一直圍在刑部外的百姓見沈小侯爺平安出來,當即高興無比,爆出一片歡呼,只是還沒來得及上前關心一番,沈庭玨已被太子殿下塞進了馬車裡,連讓人看幾眼的機會都沒有,真是非常霸道又非常小氣。
葉舟遙正要扶著車壁要上馬車,手卻被蕭寒燁拍開:“上來做什麽?自已走路回去,不可太懶。”
葉舟遙出言拆穿:“你不過是想乾非禮之事。”
蕭寒燁點頭:“知道便好,這不是你該看的,該幹嘛就幹嘛去,有事便派人去東宮知會一聲,孤酌情相助。”
說完,玄虎衛已駕著馬車,迅速揚長而去,隻余滾滾煙塵。
葉舟遙算是看透了太子殿下重色輕弟的嘴臉,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秦司岩陪著葉舟遙一同走回去,見他心事重重,幾乎不去看路,不由伸手牽住他,往自已身邊帶了帶:“不必想太多,有太子殿下在,他會處理好的。”
好好的生意做著做著突然出了命案,實在晦氣得很,葉舟遙心裡堵得厲害,再一次見識到了爭權奪利的人心險惡,神情懨懨:“嗯。”
第178章 簡直不是男人
兩人一個英俊一個清秀,攜手走在街上,瞧著的確般配,惹得百姓頻頻側目,葉舟遙頭次受到如此關注,後知後覺自已被秦司岩牽著手腕,趕忙要抽回手,卻聽秦司岩道:“別動,百姓看著呢。”
葉舟遙耳根一紅。
就是因為百姓看著,才尷尬啊!
秦司岩壓低聲音:“百官耳目眾多,若是被人看出破綻,知曉你我之間並無那種關系,豈不累及小侯爺犯了欺君之罪?眼下朝中,多得是有人想伺機除去小侯爺。”
葉舟遙想想也覺有理,輕輕“嗯”了一聲,瞧著頗為乖巧可愛。
秦司岩眼底帶有笑意,感覺他除了與太子長得像,性格卻是完全不同,似乎沒從他皇兄身上學到一星半點的腹黑。
馬車垂簾遮光,沈庭玨被抵在角落裡,脖頸上帶有齒痕,余紅未消,他攏了攏衣領,尚有紅痕未能遮住,眸光瑩潤地望著蕭寒燁,連露出的無辜都含著引誘:“我要回家。”
蕭寒燁將人抵在狹小的方寸之地,捏住他下巴,湊近過去,一副惡霸調戲良家子的德行,目光像是野狼在打量著獵物,琢磨從哪裡下口:“回什麽家?孤還要審你呢。”
熾熱雄渾的氣息縈繞四周,沈庭玨心跳有些失速,腦海中難以抑製地想起平日裡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幾乎能回味出太子殿下的健碩威猛,禁不住面色微燙,舔舔唇,滿腦子無邊春色,面上的表情卻無辜極了,滿臉寫著“我什麽都不知道”。
蕭寒燁貼在他耳邊低語:“知道什麽,就如實招來。”
帶著厚繭的手緩慢摩挲過點點紅痕,引起幾分酥麻,沈庭玨象征性地從嗓子裡擠出一點抗議,眨了下眼,因為羞赧而垂落了睫毛:“要是不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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