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錯頭疼,雖劉非嘟嘴的模樣很是可人,很是撩人,但梁錯的腦海中都是撅著大腚這四個字,腦瓜子梆梆跳著疼,耐著性子道:“你不是把那頭枕送與朕了麽?”
“嗯……?”劉非微微歪頭,思考了半天,因著酒意上頭,似乎根本沒有想起來,迷茫的看著梁錯,眼眸突然又亮堂起來,仿佛有熱烈的華彩在燃燒,突然一把摟住梁錯,熱情的撲過來,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投懷送抱。
“美人兒!”顯然劉非將梁錯認成了自己的等身抱枕。
梁錯接住劉非,生怕他從榻上摔下來,溫香軟玉投懷送抱,這種感覺也不錯,雖劉非把自己錯認成了那個有傷風化有辱斯文的抱枕……
啪!
一聲脆響,瞬間將梁錯的意識拉了回來,頓覺股部一沉,竟被劉非結結實實打了一巴掌,雖不算疼,但那巴掌聲脆生生的回蕩在昏暗的營帳中,愣是把梁錯給打懵了。
劉非依靠在梁錯懷中,似是沒過癮,又打了兩巴掌,笑道:“好結實,震得手疼。”
梁錯可算是反應了過來,一把擒住劉非的手腕,不敢置信的道:“你敢打朕的……的……”
“的”半天,梁錯實在難以啟齒,沒能說出那有辱斯文的兩個字。
劉非歪頭,緩緩的眨眼,道:“抱枕的屁股那麽大,不就是給我打的麽?”
梁錯:“……”若不是劉非被朕灌醉的,朕都要以為劉非是裝醉,故意戲弄於朕了!
梁錯擒住他的雙手,不費吹灰之力,劉非不會武藝,身材又纖細,根本掙扎不開,但並不妨礙劉非撒酒瘋,他改用踢的,用那日將抱枕踹下榻的動作,踹了梁錯好幾下。
梁錯道:“劉卿你膽子大,敢對朕又踹又打?”
“嗯?”劉非踹了兩下,仿佛提到了石板一般,迷茫的道:“怎麽踹不下去?”
梁錯哭笑不得,好家夥,劉非那細胳膊細腿,還想將朕踹下榻去?
劉非撇嘴道:“踹你,白長著一雙好看的眼目,竟然喜歡趙清歡那個綠茶。”
“趙清歡?”梁錯被他說的一愣,怎麽突然說到趙清歡去了?
梁錯可不知,若是按照原書的發展,殘暴大反派會和主角攻一起爭奪身為主角受的趙清歡,趙清歡是妥妥的萬人迷體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殘暴大反派更是為他神魂顛倒,如癡如狂!
梁錯頭疼的道:“朕怎會喜歡趙清歡?朕與他八竿子都打不上,一共才見過兩面。”
劉非道:“你喜歡。”
梁錯篤定的道:“朕不喜歡。”
劉非又道:“喜歡。”
梁錯頭疼,強調道:“朕不喜歡。”
劉非用黑黝黝的眸子望著他,道:“那你喜歡甚麽?”
“朕當然喜歡……”梁錯極為順當的開口,話到此處突然卡在了嗓子裡。
朕想說甚麽?
方才朕分明想說:朕當然是喜歡你。
梁錯被自己的想法愣住了,朕心儀於劉非?
梁錯與劉非發生過幾次親密的乾系,甚至在發生過乾系之後,梁錯還有立後的想法,即使自己立了大梁夫人,后宮三千,也可以繼續寵愛劉非,這並不妨礙甚麽,畢竟自己是一國之君,天下都是自己的,劉非是大梁的臣子,自然也是自己的。
然……
不知何時,這種想法漸漸的消失了,梁錯的身邊只要剩下劉非一個人便足夠了,即使美女如雲,繁花無數,竟也無法入梁錯的法眼。
梁錯會因著劉非對旁人摟摟抱抱而吃味兒,會嫉妒圍繞在劉非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不想讓給劉非多看旁人一眼,只看著自己便足夠了。
梁錯深深的凝視著劉非,久久不能回神,埋藏在心竅深處的答案,突然破土而出。
是心儀。
朕心儀之人,是劉非。
梁錯輕笑一聲,道:“原是如此。”
劉非見他一言不發,哪裡知曉梁錯心中驚濤駭浪千回百轉,嘟起嘴巴,鼓起腮幫子,仿佛一隻氣鼓鼓的小河豚,道:“果然,渣男都喜歡綠茶。”
梁錯雖不知為何把趙清歡比作綠茶,但還是解釋道:“劉非,你聽好,朕並不喜歡趙清歡,朕……”
梁錯的話還未說完,劉非是真的醉了,朦朧間聽得隱隱約約斷斷續續,他掙扎起來,用力推開梁錯,梁錯怕自己手勁兒太大,將他弄傷,便順著他的意思放開了手。
劉非掙扎坐起,道:“綠茶而已,誰還不會呢?”
嗖——
劉非手指一勾,解開蹀躞,輕輕一抽,直接將革帶連同衣帶一起抽掉,吧嗒扔在地上,太宰的金絲官袍仿佛秋日花瓣,片片剝落,輕飄飄的散落在軟榻之上,嘩啦一聲,又順著軟榻曖昧的垂在地上。
“你做甚麽?”梁錯喉嚨發緊。
昏暗的屋舍中,劉非雙手一推,將梁錯按倒在榻上,纖細的身段猶如水蛇一般纏來。梁錯眼眸瞬間深沉,閃爍著野性的光芒,仿佛食人的野狼,一把鉗住劉非。
劉非搖搖頭,伏在梁錯耳畔,軟綿綿的輕笑道:“你是抱枕,不可以動……我自己來。”
陽光柔和的撒在劉非的眼皮之上。
“嘶……”
劉非稍微一動,隻覺得身子酸軟的厲害,仿佛被人抽去了筋骨,連手指尖都軟綿綿的。他努力抬起手揉了揉額角,太陽穴鈍疼,不知是沒有歇息好,還是宿醉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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