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久等不到,他乾脆也不想了,等來了再說。
“蕭老板,肉素各來十串!”一道有些痞氣含糊的聲音響起。
蕭永福生怕是外面來砸場子的,立刻抬頭去看,就和王老二對上眼兒了,他緩緩點頭,後者咧著嘴笑了起來。
他快速撈出串兒倒上熱湯涮好料給他送過去,低聲道:“二弟讓我問問你,知不知道桃花村的陳勇。”
“嗯,這口不錯!”王老二點頭,這是知道的意思,“怎麽和他牽扯上了,陳勇可不是啥好東西,那人混不吝不說,膽子小還慫,只會窩裡橫!”
蕭永福見他知道的多,便長話短說了,末了說道:“看看有什麽辦法能拘住他,叫他不得不砸鍋賣鐵。”
王老二擼著串口齒生香,他笑:“這簡單,等消息就是了。”
他吃完將銅板留下,便起身離開了。
蕭永福情緒莫名,雖說他沒有瞧不起對方,但到底是在那種地方做事的,他原也有些不太滿意二弟和他來往,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仗義,都不帶問為啥的就去做了。
這事交給王老二,蕭寒錦就只等著聽消息了,之前他處理那幾個經商的就很利索,沒有引起任何懷疑,連衙役都說是他們活該。
天稍微放晴,陳勇就開始帶著銅板往鎮上跑,壓根不在意被他趕出家門的陳生,在他看來,陳生沒地方去,早晚都得回去,如果不回去,也就是死在外面,他剛好重新娶了!
他時常去的就那幾家酒鋪,今日過去打酒吃,才發現裡面有很多人,想來估計是因為天氣剛晴的緣故。
“喲陳勇來了,還是老樣子?”酒鋪的活計看到他就笑了,“你這日日吃酒,都得像你一樣有個會賺錢的顧家才行啊!”
陳勇冷笑:“他算什麽東西,犯錯被我趕出去,不知道跑哪了,說不定早就跟什麽人跑了,臭/婊/子!”
夥計笑笑沒搭他的茬,誰不知道這陳勇就是個只會吃喝的廢物,他那夫郎雖然隻生了個哥兒,但做事勤儉顧家,再說給鰥夫也是被搶著要的,他卻不知足!
給他打好酒,陳勇就張望著要坐下,只是今天人多,已經沒有空桌了。
“哎兄弟,這邊坐!這還有空位!”
“你叫別人幹啥,這賺錢的東西能給外人聽嗎?”
“這有啥,都是一個鎮的兄弟!”
陳勇走近,聽到他們壓低聲音交談,更是來了興趣,如果有能賺錢的機會,他自然也不願意放過!
坐下後就開始和他們稱兄道弟,言語極盡諂媚,想扒著他們,讓他們帶著他一起賺錢。
邀請他的男人面露難色,低聲道:“縣城裡有家賭坊……”
…
“有這種事?!”
蔣亦疏震驚的看著蕭寒錦:“先前是聽說過有什麽神母廟,只是我不信這些,所以不曾注意過,眼下聽你這麽說,這廟倒是大有問題。”
“甚是古怪,我確實聽說有些藥能調理,但是藥三分毒,且怎麽就能調一個是一個?何況那藥我娘也拿過,你大概不知,那根本不是什麽神藥,就是香灰。”蕭寒錦無奈。
“居然這樣欺騙百姓,我回頭也去瞧瞧,若真如此,怕是要好好查查了。”蔣亦疏聽到這些隻覺得荒唐。
蕭寒錦知道會有生男偏方,但那些都是實打實的藥材,可不是什麽香灰,即便是那種也有一定幾率,而不是百發百中,怎的神母廟就這樣靈驗了?
若真有神母也罷,那樣的地方,卻是男僧居多,其中有零星幾位尼姑,如何看都覺得不對勁。
蕭寒錦點頭:“那便好,若能將這些騙人的一網打盡,縣令的業績想來也好看。”
蔣亦疏輕笑:“這是自然。”
談笑間兩人便將這件事情定下來了,只是這時候臨近年關,蔣亦疏也不好隨便離開,且積雪還未全化,到底還是麻煩事。
家裡多了客,蕭寒錦每每回去都會帶些點心小零嘴,就算木哥兒不吃,小瞎子還得吃。
前幾日的大雪讓蕭寒錦起了警惕,直覺告訴他過段時間肯定還會有雪,多備上些吃食總是好的。
他也告訴了蕭永福,若有需要備的東西都得盡早,何況臨近年關,總得買些年貨。
這幾日家裡總是歡聲笑語的,木哥兒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只會瞪著眼睛看人,在眾人的努力下,他也會彎眼睛笑了,只是說話上還是有些困難,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時間一晃就到了年下,在鐵匠那裡做的器具也都拿回來試用了,蕭寒錦為了讓他們知道自己要做什麽,還特意在家裡做了一次,隻一次就讓所有人震驚不已。
蕭永福愈發確定來年會賺大錢,平時做生意更積極了,恨不得立刻就過完年。
陳生在這裡住了幾個月,身上的傷養好了,肉也多了,他也更加覺得自己在這裡不合適,平時什麽都沒做,肉卻沒少吃。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提出離開。
“為什麽要走?在這裡不是好好的嗎?”江以寧第一個不同意,他微微皺眉,小聲又猶豫,“是不是…說什麽了?”
陳生聽出他話裡的意思,趕緊搖頭解釋:“不是不是,你千萬不要誤會,是我和木哥兒已經在這裡待太久了,我們不能住一輩子的,早晚都要回去面對。”
江以寧當然明白要面對,卻也一時難以接受:“我知道我知道,可二寒說了會有辦法的,你就再等等呀!”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