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中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立刻道謝,緊著就跑去找張元了。
得知他的意思,張元頗有些別扭的和他道了歉,但好在不再像之前那樣拿捏著,蕭寒錦自然不會和他計較這些。
帳本枯燥乏味,總算熬到了午食時辰,酒樓照舊會幫他們準備些用剩的食材,雖是剩的,但乾淨美味,也沒人有意見。
“東家這兩日可是去研究新菜了?昨日就不見他了。”酒樓的老廚子問道,他是跟著東家來的,自然也知道他的習慣,隔段時間就要研製菜單。
“是,東家就好這些,也正因如此,咱們這酒樓才開的長久,客源不斷。”掌櫃笑說,“您這手藝又精進了!”
老廚子立刻高興的給他們添了個小菜。
蕭寒錦眉心微動:“東家為何要外出研製,我曾翻看過不少書籍,依稀記得有菜譜食譜,為何不多看看?”
掌櫃笑了起來:“蕭先生一介讀書人,哪裡知曉的這些?怕不是被誆騙了,這都是獨門獨藝,誰肯寫在書上供人研讀?”
“原來如此。”蕭寒錦笑笑,倒也真是如此,這時候的人都講究“傳承”,需得拜師方可傳承手藝,不過倒是也方便了他。
從前開酒店時,他倒是也研究過餐廳的菜色,再加上前世社會上的菜,放到這裡,樣樣都得是精品美味。
若是賣幾張菜單,應該能撈到一筆才是。
想了想,還是決定等東家回來,和他親自商量,畢竟讀書人的身份擺在這,對方大概會同意。
只是這一等三五日就過去了,蕭寒錦正照舊在雅間內看帳本,東家就推們進來了,他溫吞起身:“東家好。”
東家眉宇間帶著惱意,但又想在外人面前裝著些,隻得壓下怒火,他微微點頭:“帳本看的如何了?”
“今日便能看完,有錯漏之處已經都批改過。”蕭寒錦說。
“你先出去——算了,你之前和掌櫃說的都是真的?”東家掀起眼皮看他,信了,但並為全信,此時也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詢問他。
蕭寒錦立刻明白,他點頭:“是如此,不過那是數年前所看,但因我後來落榜,便將那些書燒了個乾淨,但若您想要,我亦是能寫出來,且保證在一定時間內唯此一份。”
“你的意思是?”東家溫潤的面龐帶著狐疑和驚喜。
“如您所想。”蕭寒錦亦是認真回應。
東家立刻喜笑顏開:“你想要什麽?”
他知曉蕭寒錦是秀才,來日保不齊就要繼續讀書,他倒是可以為對方引薦書院和夫子,不過直覺告訴他,這位蕭秀才不一定會要這些。
蕭寒錦微笑:“既是做買賣,我賣您買的事,照常出價便是了。”
“我倒是喜歡與你這般做生意,只是我總要知曉方子的真假。”東家頗有些驚奇,只是一句話的功夫,這書生的氣質便截然不同了,說話前溫和儒雅,說話時反倒凌厲敏銳。
且不會說那些甜言蜜語故作討好,有商有量,很是痛快。
蕭寒錦揚唇:“好說,若東家方便,我可借用後廚,先做一樣來。”
“那就說定了!”東家也笑了起來。
……
傍晚,蕭永福回來後,村裡的牛車也回去了,不見蕭寒錦身影,就表示對方要晚歸或者不歸。
江以寧還記得上次對方晚歸時,村裡便有謠言散開,聽在耳裡,著實不好受。
“二弟同我說了,他做事的地方還有事,會晚回來,你隻管做好飯等他就是了。”蕭永福還記得在酒樓看到蕭寒錦時的樣子,他確實沒想到對方居然在那裡做事。
“我曉得了,謝謝大哥。”江以寧小聲道謝。
平時如果沒有蕭寒錦囑咐,他是絕對不會做飯的,因為對方嫌他做的不好,雖然嘴上沒說,但他自己都吃著沒滋味,更別提那書生了,但今日居然要他做,可見要很晚歸了。
但夫郎本就是做這些的,他也沒憤慨,做好飯就在門口等他了,村口他是不敢去的,每次遇到村裡好事的婆子們,都要說到他。
直到夜幕降臨,一輛馬車緩緩出現在村口,幸好已經日落,此時家家戶戶都在吃飯休息,沒人會注意到這裡,也避免了很多麻煩。
蕭寒錦從馬車下來,車夫憨厚一笑:“蕭先生慢走,我就先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
他轉身朝蕭家走,並未瞧見暗處經過的身影。
蕭家的大門是開著的,鄉下人為省銀子,天黑也不會燃蠟燭,也就之前為了讓原主讀書會有,現在也沒有了,因此蕭家此刻看著就是黑乎一片。
“……你回來了?”
蕭寒錦猛的偏頭看去,就見角落位置蹲著一道身影,因為過於瘦小,不出聲壓根看不見,他長舒一口氣:“怎麽在此處等著?”
“沒怎麽,我去端飯菜。”江以寧利索起身,摸到木棍就要往裡走,卻被人一把拽住。
“你回屋裡等著,我去。”蕭寒錦看著他朝屋內方向走去,才去灶堂將飯菜端來。
江以寧的廚藝有待提高,蕭寒錦也沒指望他能做出多好吃的飯菜,匆匆用過便點燃一小節蠟燭,誰都沒說話,但莫名有點緊張。
借著燭光,蕭寒錦將今日所得放到床上,江以寧只聽得咚的一聲,不免有些慌張:“什麽?”
他並未得到回應,手腕卻突然被人扣住,緊接著手就摸到了鼓鼓的東西,他微微瞪大眼睛:“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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