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錦便走出去,見大院裡王秀蓮正歡喜的和小瞎子說著什麽,他走近一聽才知道是下午做的涼粉都賣光了。
一天都在賺錢,任誰都會覺得高興。
“那就好,一會吃過飯,我有事想和大哥商量。”蕭寒錦說。
蕭永福現在一聽到這話就激動,往常二弟這樣說的時候,都是要和他商量賺錢的事,這會他更是敏銳了一把,察覺到這次的事,可能比之前還要嚴肅認真。
他自然不能扯後腿,立刻點頭:“我一會吃過飯就過來找你。”
“好。”蕭寒錦點頭,“江以寧,進屋吃飯。”
雙親還沒有回來,兄嫂又是剛回來,蕭寒錦到底過不了良心那一關,準備去他們院把飯菜做了,結果剛準備進廚房,就發現門已經上鎖了。
看到那鎖,蕭寒錦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笑,家裡一共就這些人,不管什麽時候都有人在家,廚房鎖著,不知道在防誰。
他又默默回去了。
王秀蓮去大院洗菜,看到問了一句,蕭寒錦沒說什麽,他還好,若是別人恐怕更多心。
蕭寒錦回去時,小瞎子正辣的哧溜嘴,好在西瓜汁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哧溜兩下就要喝一口,他不由得笑出聲:“辣子放太多了,別給你吃上火。”
“好吃額!”小瞎子狂點腦袋,生怕對方不讓自己吃,辣的話都不能好好說了。
從前自己在山上時,日複一日的就是水煮菜,偶爾放些鹽巴調味,那都是奢侈的時候,但來到蕭家,他能嘗能學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蕭寒錦知道他好這一口,做菜向來能放辣就會多少放一點,他倒是比自己想的還要貪嘴。
“少吃些辣,眼睛還用著藥。”蕭寒錦說,所幸偶爾吃這麽一次也無事。
聞言,小瞎子瞬間不敢大快朵頤了,慢吞吞的將涼粉吃完,喝了兩杯西瓜汁解辣。
蕭寒錦將屋裡這一攤收拾完,就準備去找蕭永福,大院裡李桂蘭正嘟囔著什麽。
“真是無法無天了,飯菜也不做,是要餓死我們老兩口嗎?”
“娶個金貴媳婦,懷了孕就什麽都不做了,還娶個瞎子,更是什麽都做不了……”
蕭寒錦目光沉靜的看著她,人的變化果然莫測,只在瞬息之間。
“娘。”他喊了一聲。
李桂蘭莫名心虛抬頭,與他對上視線,蕭寒錦微笑:“廚房被您上了鎖,沒法進去,也做不了飯。”
李桂蘭還記著他那日發瘋的樣子,有些慫又有些不高興:“你們不能做好給我們端來嗎?”
“那分吃的意義在何處?”蕭寒錦隻眨眼看著她,“若您真想讓我們幫著做飯,廚房就不要再上鎖了,家裡時刻都有人,如果真怕被人偷東西,我也有千百種方法讓對方還回來。”
李桂蘭冷不丁又想到蕭永利斷的那條腿,莫名打了個冷顫,她看不透現在的蕭寒錦,從前都說娶了媳婦就能踏實做事,所以她也一直張羅,但因為眼界高,一直相看不上,兜來轉去,娶了個瞎子。
也就罷了,但自從成婚,她這兒子就變得不像從前那樣聽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教唆的。
她囁喏道:“娘曉得,娘就是習慣了,吳貴那事……”
一個窮苦慣了的村婦,還經歷過被小偷摸家,再敏銳都不奇怪,蕭寒錦看著她,到底還是心軟了,沒有再說過分的話。
“有吳貴在前,沒人敢偷到咱家來。”蕭寒錦捏了捏鼻梁,“我來做飯,您去歇著吧。”
“哎哎!”李桂蘭激動的應了兩聲,低頭裝作無意擦了擦眼角。
蕭寒錦長舒一口氣,他和這樣的婦人計較什麽呢?
蕭寒錦做飯,一貫為了味道以及填飽肚子,而不是單純的填飽肚子,因此李桂蘭十分心疼那些油鹽,但也沒再說什麽,她明知道會這樣,是他讓蕭寒錦做飯的。
何況家裡這些,現下都是他們兄弟二人買,她不好說什麽。
蕭永福等他等的有些著急,見他過來,立刻笑著迎上去:“二弟,你要跟我商量什麽?”
“大哥別急,坐下說。”蕭寒錦指指廳中央的桌椅,這是當初建造房屋時,特意讓蕭永福打的,接待客人也方便。
蕭永福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讓他坐下,王秀蓮給他們倒了杯水就準備去裡面屋裡了,女人家不好聽男人們商量事情的。
蕭寒錦忙叫住她:“大嫂也聽聽可不可行。”
“我想再做些其他生意,涼粉生意只能做到今秋,而且這期間肯定還會有其他人也做出來賣,本質和做豆腐差不多,老手研究兩次就會做了。”蕭寒錦說,“所以我想將涼粉放到酒樓去賣,我們賣涼串。”
“啥?放到酒樓賣咱們怎賺啊?涼串又是啥?和涼粉一樣啊?那不還是涼的,只能賣到秋天啊?”蕭永福滿腦子疑問,這都是啥跟啥啊?
王秀蓮碰碰他,皺眉:“你等二弟說完。”
蕭寒錦:“夏天可以做冷串,天冷了可以做熱的,我會先做些給你們嘗,很簡單,只是需要重新做推車,我會給你畫圖,涼粉先賣著,等我休息就將這些全都弄好。”
“放到酒樓也有賺頭,我會和東家再詳細商量,這次就是先和你們說,這幾日就盡量將這些都弄好。”
蕭永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左右就是要再等,那他就先賣著涼粉,賺點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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