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我們大人官居五品,你小小商戶如何能與之抗衡!簡直癡人說夢!”
蕭寒錦挑眉:“哦,原來你家大人是官居五品且有親戚要參加皇商選拔之人,多謝你為我提供線索。”
那賊人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這麽笨被套了話,當下就悲痛欲絕,若不是渾身被綁得和節蟲一般,他真恨不得給對方表演一個血濺當場!
蕭寒錦挑眉:“將此人帶下去,堵好他的嘴,明日一早就送到府衙去,將此事悉數告知太守大人。”
“是。”
廳內瞬間安靜下來,蕭寒錦靠著椅子長歎一聲,幸好是派個傻子來,否則真偷到食譜事小,傷到府上人性命就鬧大了。
不過,食譜都在他腦子裡,那些人真想偷也偷不到。
胡厭秋看他:“東家快些回去休息吧。”
蕭寒錦捏了捏鼻梁,揚唇誇獎:“這次多虧了有你,否則還不知要鬧出什麽麻煩,只是日後要小心行事,不能直接衝出去,否則被傷到怎麽辦?”
“是,奴才明白。”
“你且去休息吧,明日還要去府衙。”
“是。”
蕭寒錦起身回到寢屋,江以寧面帶困倦地看著他:“解決了嗎?沒受傷吧?”
“沒有,繼續睡吧。”
“嗯。”他往裡面滾了滾,拍拍身側的位置示意蕭寒錦躺下去。
後者剛躺下,一條長腿便抬到了他身上,他順從地輕輕拍著對方大腿,緩緩閉上眼睛。
第二日一早,蕭寒錦就帶著人去了府衙,這事沒藏著掖著不說,他甚至還想敲鑼打鼓告訴所有人,自家昨夜進了賊人。
這還是他離開陵陽縣兩年,頭回和趙硯稹見面,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樣的事。
這事證據確鑿板上釘釘,趙硯稹甚至連審問都免了,直接就把人給關進單獨牢房看管起來了。
趙硯稹輕笑:“好小子,你們的事我在陵陽縣時也聽說了,是有本事的!”
蕭寒錦亦是跟著笑:“男子漢大丈夫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只求問心無愧罷了。”
“論跡不論心,你們那些作為都是好事,值得讚譽。”趙硯稹說,“能得陛下關照是你們的福氣,定要繼續好好做事。”
“是。”
趙硯稹:“這還只是開始,往後會有很多人暗中使壞,但你與太子交好,這些人既然能來找你麻煩,定然查到了太子的動向,他不會置之不理的。”
蕭寒錦點頭:“學生明白。”
趙硯稹惜才,方才聽蕭寒錦說了幾句,便又想著法的開始考問他的學問,應答倒是沒問題,只是言語過於白話,可見沒什麽遮掩的,只是對方能守住本心已經很不錯了。
讀書明理,他已經很明白透徹了。
“天下第一”酒樓內。
蔣亦疏皺眉:“這樣的事你居然都不早些告訴我們,還是晨起聽別人說才知曉,竟鬧得這樣厲害。”
顏隨州亦是跟著附和:“發生這種事,該昨夜就與我們說的。”
“就是,分明就是不把我們當兄弟!”嚴鳴竟是直接給他定上罪了。
“事發突然,我隻想著將這些解決,並未想其他,何況也沒出事,何必叫你們跟著操心。”蕭寒錦給了嚴鳴肩膀一拳,不輕不重地。
蔣亦疏皺眉:“說到底,還是那位子饞人,若是成為皇商,皇家吃食采購一應都由你蕭家置辦,其中能做文章的地方可多了去,誰都惦記著這些呢,更別說皇商還是可以承襲的。”
蕭寒錦不甚在意笑笑:“無妨,那我不會坐視不理的,公然窺知他的行蹤本就有罪,他們怕是不敢再來煩我。”
“你也小心些,家中還有孩子呢。”顏隨州提醒道。
“我明白。”
這事雖說沒鬧太大,外面百姓也只知道是蕭家樹大招風進了賊,但暗中觀察的人卻知道是何情況,便急匆匆回聖京稟告了。
起初暗中做事之人還未察覺到不妥,直到有些與之交好的同品階官員和他討好的高品階官員在近日都遭到訓斥,才回味過來其中的問題,再不敢鬧出動靜來。
蕭家便沒再出那樣的事,只是如顏隨州所言,他依舊不敢放松警惕,生怕那些人會狗急跳牆,來要他們性命。
幸好,一直到進入盛夏都沒再鬧出事,再加上太子曾暗中派人來傳話,他便更踏實了。
六月中旬,蕭寒錦便準備動身去聖京了,初次選拔在七月初,五大府城離聖京都並不是很遠,只是趕路也要趕上三五七日的功夫,他對選拔很有信心,並不著急,只是想著提早去,若是有問題也能及時處理。
先前蕭寒錦外出談生意,是他離家時間最長的一次,但這次進聖京參加皇商選拔,更是要持續到九月,兩個月不能見面說話,江以寧光是想想都覺得難受。
偏偏對方這次不是去遊山玩水,帶著他也不方便,再者孩子雖然不粘人,但他也不能真撒手不管不是?
兩人享受著最後的溫存,蕭寒錦緊緊抱著他:“待此事辦妥,我會盡快回來的,此事若能成,我們便能去聖京了。聽蔣兄他們說聖京繁華無比,定然會有很多新奇東西,這次我就先去探探瞧瞧。”
“不用擔心我的,我會看顧好家裡,不叫你因此費心神,你隻管做你的。”江以寧說。
到底出來這些年,他也早已不是從前的江以寧,獨當一面還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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