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若是覺得家中無趣,嚴兄的醫館和藥鋪也都順利開了起來,你也可去他那裡找點事情做。”
“我曉得……”江以寧眨眼看他,圓潤地眼睛裡泛著水色,卻格外倔強地始終不曾掉落。
“別哭,別怕,隻管在家裡等著我。”蕭寒錦低頭親吻他眉眼,格外虔誠。
他欲再說些什麽,卻被外面的阿義打斷。
“東家,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好。”
熱燙的吻落在江以寧眉心,幾乎要讓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他恍惚將蕭寒錦送上馬車,又叮囑胡厭秋照顧好他,而後便揮手將他們送走。
他為自己的愁思好笑,分明人剛離開,思念就如絲線將他緊緊纏繞、束縛,叫他再提不起精神來。
小秋將他扶回屋內,她輕聲安撫道:“正君別擔心,東家一定能拿下皇商名額。”
江以寧點頭,語氣輕緩:“我不是因為這些……罷了,左右他說會快些回來,就一定會很快。”
而在這期間,他只需要照顧好家中,就好。
江以寧沒了再往外跑的心思,連平日裡最愛的戲樓茶館都不去了,時常都是顏理和向晚意他們來蕭家,給他帶些糕點鋪新出的點心,或是和他說說哪裡有新鮮事。
只是他都有些提不起興趣來。
顏理皺眉:“你這樣也不是辦法,怕是蕭二哥還沒回來,你就先將自己給磋磨病了,你這樣我們也不放心啊。”
江以寧微微歎息:“我真的沒事,待我自己緩兩天便好了,過幾日再給你們遞消息,否則日日叫你們看我冷臉,我都瞧不起自己。”
他並非離了蕭寒錦就不能活,只是從成婚到現在,他們就不曾分離這樣久,自然是需要些時間去適應的。
在適應期間,神情和言行定然都不能保持正常,哪裡能將情緒都帶給朋友們呢?
還是自己消化的好。
相處這許久,他們都知道江以寧的脾性,既是將話說到這份上,那便是暫時不需要他們安慰,保不齊還會給他平添煩擾。
顏理和向晚意略陪他坐了坐,看了會小豆丁們便離開了,將空間全留給他。
走出蕭宅,向晚意還有些擔憂:“真的沒事嗎?”
顏理神情嚴肅,聲音卻很柔和:“放心,他既然那樣說,就表示沒問題,等他緩緩就是了。”
“也好。”
江以寧長歎一聲,從前在土坯房隻身過了六年,現如今倒是有些不舒服了,真是由奢入儉難。
他拍拍臉頰,讓自己稍微精神些,若是能成,明年就要去聖京,他還記得自己曾經立下的豪情壯志,還是得使勁努力一把才能做到。
思及此,他也不好繼續低落著,乾脆就聽蕭寒錦的,讓人去找了嚴鳴,和他說起想在鋪子裡做事的事。
嚴鳴一聽就樂了:“我可是剛準備找你呢,你願意來幫忙那自然是好的,我也是要看看你處理草藥的手法如何,有沒有進益。”
“那我到時要做什麽?”江以寧詢問,問後又頗有些不高興地補充,“我醫術不精,不能直接給人看病問診的。”
“你倒是還挺了解自己,那你便歸整藥材,跟著大夫們做事,幫忙寫藥方如何?”嚴鳴問,這也是他能想到的,既需要動腦又不費力氣的活計了,還不會發生誤診那種影響聲譽之事。
他自然不是不信江以寧,之事對方已經許久不問診把脈,得先重新撿起這些才行。
再者,如今許多人都盯著他的醫館藥鋪,哪裡能出半分差錯呢?
江以寧也明白這些,保證自己會用心做事,便和他說定好了。
之後,每每將小豆丁們哄好,他就會出門去嚴家醫館幫忙,不需要嚴鳴提前通氣兒,府城還有誰不認識蕭東家和蕭正君呢?
倒是沒人說什麽,江以寧就在醫館裡做事了,不拘讓他跟著哪位大夫,說白了就是做學徒打雜,累是累了些,但學到的東西也很多,再加上他也曾學過一些,有基礎,能跟得上那些大夫說得話,他們便願意多教他些東西。
沒幾日,江以寧就把什麽蕭寒錦給拋到腦後了,睡覺都是夢見自己在整理草藥,偶爾會突然閃出二寒的身影,但沒讓他再像之前那樣低落。
“阿嚏——”
“東家可是著了風寒?正君讓我帶著些藥材,待到了客棧便借用廚房給您煮些。”胡厭秋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蕭寒錦被他看的頭皮發麻,連忙擺手:“無妨,許是有人在罵我。”
“那想必是正君了,定是惦記著您,總要時不時念叨兩句。”胡厭秋立刻上道接話。
“……他大概沒在想我了。”
第199章 生病
“阿嚏——”
江以寧偏過頭, 衝沒人的地方重重打著噴嚏,他輕輕吸了吸鼻子,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腦袋也有些暈眩。
他猜自己這幾日是貪涼冷著了, 想著回家再熬些湯藥喝,沒好全之前,都不能再和小豆丁們玩耍了,尤其是小豆丁二號,最是體弱。
坐在他面前的老大夫不動聲色瞧他一眼, 眼看著江以寧沒將這噴嚏當回事,不由得將白花花的眉毛皺得更緊。
“已經按照藥方抓好了。”許是剛打過噴嚏的緣故, 聲音還有些甕甕地,他將包好的藥材遞給面前的病人。
“多謝蕭正君, 謝謝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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