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亦遊當即拍桌:“你說我幼稚!”
蔣亦觀無語:“他說的也沒錯。”
幾人在酒樓內聊得熱火朝天,冷不丁就被外面敲門聲給打斷了。
胡厭秋著急的語氣響起:“東家,正君和人在街上吵起來了!”
“情況如何?”蕭寒錦嘴裡慢條斯理問著,腳步卻快的過分,幾乎瞬間就出現在胡厭秋面前。
“正君慷慨激昂,已經進行到慰問彼此的身體情況了。”胡厭秋選擇比較委婉點的說法表示,畢竟聽說他們正詛咒對方斷胳膊斷腿。
但都很識趣的沒有慰問彼此的族譜。
蕭寒錦來不及和其他人告辭,後面的人卻也跟上他,一副是要去看熱鬧的樣子。
“什麽叫你都買了?你買了我買什麽?”
江以寧:“我買了管你買什麽!我!先付的定金,你比我後來,且沒有給銀子,東西自然是我的!”
“你講不講道理,我都沒買到!我不管,那東西我有用,你必須分給我!”
江以寧耍賴皮:“我也不管,我也有用,我就不分給你!”
圍觀者都聽的雲裡霧裡,反正就是你買我沒有,我要你得給的場面,但具體是什麽東西引得他們爭吵,怕是除了他們自己,誰也不知道。
蕭寒錦等人趕過來時,就見江以寧和一位姑娘爭執不下,兩人就差互扯頭花了。
飲品鋪子前擠著好些人,原本還有齊杭和顏理,但為著顏理身體不便,齊杭就把他帶走了,這會擠都擠不進去。
“讓讓讓讓!怎麽回事!”巡街的侍衛將他們分開,人群瞬間一哄而散,隻敢遠遠朝這邊看熱鬧,不敢湊近。
江以寧一看到蕭寒錦,方還倨傲地臉立刻泄力,賺頭就撲進他懷裡掉眼淚,他真是壯著膽子和人爭吵的,這會見撐腰的來了,瞬間就委屈上了。
那姑娘亦是紅了眼,走到蔣亦觀面前也開始掉眼淚:“蔣亦觀!你說他,我又沒欺負他!”
氣氛瞬間更怪異起來。
蔣亦觀捏捏鼻梁,帶著淡淡的緊張:“郡主莫哭,若有誤會及時解開也好。”
既然都是認識的,便不能再繼續吵了,都進了酒樓雅間裡,試圖問清楚他們兩個究竟是因為什麽東西爭吵不休。
可江以寧和郡主對視一眼,眼底都寫著不情願,這才驚覺他們都是有秘密的人!
於是兩人異口同聲:“誤會解除!”
蕭寒錦一個頭兩個大,他朝江以寧招招手:“過來,悄悄跟我說也行。”
江以寧坐到他身側,看著乖巧,但說出口的話卻格外執拗:“秘密,不能告訴你,但我們已經解除誤會了,可以私下商議。”
蕭寒錦沒說話看向蔣亦觀,後者便立刻看向郡主:“郡主,你們二人私下解決可能成事?”
“能。”
“莫要再哭了,細絹柔軟也易擦壞肉皮。”蔣亦觀歎息,“稍後我送您回府,你們好好談。”
郡主乖乖點頭,全然沒有方才和江以寧爭吵的模樣。
既然是貴君貴女的事,那男人們便退到隔壁雅間了,留他們兩個面對面商談。
“你——”
“我不會把東西讓給你的,即便你是郡主。”雖然搶在對方開口前說話很失禮,但他還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場。
郡主也有些苦惱:“既然你我都是為同樣的事,那你就該理解我的為難之處,你預定那麽多,只是分我一部分都不可以嗎?”
“不可以,我答應好的,那日我不要看到其他地方有。”江以寧的回應很斬釘截鐵。
“那日……萬一我需要的時間比你早,你是不是就能讓給我一些了?”郡主認真詢問,她自是知曉自己偏要爭搶買的樣子有些不好看,便只能用更理智的辦法了。
江以寧也明白她要說什麽,他點頭:“若是早半月,我便讓給你一些,那種東西補貨很麻煩。”
郡主和江以寧對視一眼,從彼此的視線中讀懂什麽,然後再次異口同聲道。
“七月初一!”
“八月十三!”
郡主瞬間大喜:“我比你早一月!你必須讓給我一些!”
江以寧也服輸,只要八月十三那日,整個聖京都沒得那東西就行,他很爽快點頭:“我同意分你一些,你照舊去買就是了。”
郡主瞬間開心了:“果然是能和本郡主想到同一種法子的,還算有趣,我若是能成功,必然來找你慶祝!”
“好。”江以寧點頭。
也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識,郡主覺得他脾性十分合得來,便約好回頭再見,她得趕緊去買那東西了。
只是臨走時還特意問了問,是誰幫他“壟斷”的,涉及到其他人,江以寧並沒有爽快告訴她,左右若是有機會大家都會相識的。
這事是在街上發生的,好些人都瞧見了爭吵那一幕,又知道吵鬧不休的除了那跋扈郡主便是蕭東家的正君,一時便有不少人憐愛他,更有甚者還要自薦枕席,都被蕭寒錦打發了。
這若是叫江以寧知曉,聖京的天怕是都要塌了。
江以寧從前還會因為流言蜚語自卑無助,但這些年早就成長起來,外界的聲音都不能干擾他,再加上他全身心都是賺錢,哪裡還顧得上閑言碎語?
只是偶爾還是會有幾道聲音不受控地往他耳朵裡鑽。
“聽說就是潑才,那樣的正君真是有辱門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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