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立刻被收押,隨著黃書玉喊退堂,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剛到後院就派人去找蕭寒錦了。
“寒錦兄,真是給我嚇壞了,我這剛上任就處理這樣的事……”黃書玉拍著胸膛,“好在你提醒我,若是真叫那些人把陳勇帶走,日後我管理起來可能就麻煩了。”
黃書玉不是什麽都不懂的蠢貨,剛才雖然有些慌神,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最重要的還是以後。
蕭寒錦安撫一笑:“日後還會有很多這種事,你慢慢適應著,很快就能應對得當,而且說起來陵陽縣如今被前縣令管控得很好,輕易不會有大事發生的。”
“你說得有道理。”黃書玉連連點頭。
“我們先回了,你再仔細想想。”蕭寒錦和他打過招呼就離開了。
他們也沒想到,今日出來一趟,竟然能碰到有兩三年沒見的陳勇,更是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活生生出現在他們面前。
當初還以為他會死在賭桌上,他居然還能跑出來,可見是真有幾分本事和小聰明的,只是這些都不曾用到正途,有也是白有。
陳勇的事徹底解決,陳生也終於松了口氣,死要見人,活要見屍,當初陳勇就那麽消失,他就知道有問題,現在終於能安心了。
楊厚嘴笨,以為他在為陳勇傷心,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寬慰他,只能將自己還剩的一枚錢袋子也給他。
陳生皺眉:“你出門怎麽帶了這麽多銀子?也別都給我,不是和你說了還要給小林小樹娶媳婦呢?”
“你別不開心。”楊厚咬牙說著。
“我有什麽不開心?”陳生更驚訝了,“別想亂七八糟的事,銀子我就先收著了,回去也該給他們安排婚事了,沒銀子哪成?”
當初成婚,楊厚幾乎將所有銀子都給他做聘禮了,成婚後,家中所有銀子都是他管著,雖然不少,但是兩個孩子成婚,都是花銷,也不能厚此薄彼,都得精打細算著。
楊厚也有些緊張:“木哥兒看到我動手了,他和陳勇……”
“都說讓你別亂想,木哥兒已經大了,分得清好壞。”陳生輕輕拍打他胳膊一下,何況那兩兄弟對木哥兒真是沒話說,他不會因為無關緊要的人讓家裡人傷心的。
他的兒子,他最清楚。
楊厚這才松了口氣。
在蕭家玩鬧著,點心果脯就沒停過嘴,木哥兒滿心滿眼都是和孩子們追鬧,哪裡還會在意曾經總對他拳打腳踢的陳勇?
蕭寒錦的本意是叫他們在家中休息一夜再走,畢竟眼看著就要到晚飯時間,在這裡吃過天色就不早了。
楊厚知道他們關系親厚,就想點頭應下來,卻被陳生拒絕了:“家裡只有楊林楊樹,我們放心不下,還是得回去,等你們回萬漁村,我們再一起過去。”
“也好。”江以寧點頭,“那等下回的。”
他叫人把他送的禮物全都放到牛車上,親自把他們送出去了。
蕭永福一家是要在這裡住的,孩子都帶著,也無後顧之憂,鎮上的鋪子還有其他人管著,都不會出問題。
眨眼間只剩他們,倒是也沒顯得冷清,還有舒禾和秋哥兒在屋裡亂跑呢。
蕭寒錦看著舒禾,小姑娘如今都五歲了,也是該找個啟蒙夫子學些字了。
“大哥如何想的?”蕭寒錦詢問。
“我和秀蓮拿不準主意,也想問問你們。”蕭永福說,其實在他們看來,姑娘家沒有讀書的必要,但二弟說要識字,那就識一識。
江以寧立刻點頭:“那要讀書習字的,我們在府城認得好多姑娘小哥兒,他們大都是自幼讀書,各個聰慧大方,獨當一面,對舒禾也是好事。”
讀書能開闊眼界,明禮知趣,這也是江以寧近兩年才剛體會到的,他希望家裡人有機會都能明白這些。
蕭永福皺眉頭:“那誰會願意教?”
蕭寒錦笑了:“這事我來解決,您不用擔心,若是可以,也叫秋哥兒一並學著,多認得幾個字也不是壞事。”
這事便這樣定下了,只是說起讀書的事,江以寧便想到了普眾書院,自然也想到了陸相容和蘇妙玲。
想到蘇妙玲,江以寧的情緒瞬間變得沉重起來,他還記得對方逼迫他的樣子,也記得對方臉上的愁苦,只是不知她現在如何,有沒有其他想嫁的人。
夜晚,躺在床上。
江以寧還在思考這些事,難免有些不專心,蕭寒錦自覺受到無視和傷害,動作間便不再顧及他,次次又凶又重,逼得江以寧來不及阻撓,幾聲破碎吟哼先泄了出來。
他緊攥床單,再無法想其他的事。
“剛才在想什麽?”蕭寒錦幫他擦拭身體,“少爺,撐開腿。”
“在想蘇妙玲……”他回答完還輕歎一聲,他本就知曉姑娘小哥兒們大都身不由己,但那時也是真的生氣,她欺瞞自己,覬覦蕭寒錦。
去府城後,見慣更多的姻緣,也知曉她有她的苦衷,只是他自私自利,始終不懂,別人的苦衷,為何要叫他跟著痛。
“她都已經嫁人,還有什麽可想的。”蕭寒錦不甚在意,隨口說著。
雖然同是剛回來,但縣城許多消息自然而然就會進入他的耳朵,他也得掌握情況。
“是先前那個錢莊少東家嗎?”江以寧詫異,自他們去了府城,他所知曉的消息,也僅僅是自家親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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