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成一口氣瞬間咽回嗓子眼兒,他就不信,若是五大商戶都對他發難,他蕭寒錦能應付過來?
嚴鳴輕笑:“各位叔伯可要考慮清楚,此事牽一發而動全身,若真要走上那條路,我嚴家就不參與了。”
“嚴鳴,年輕人就該放肆大膽的做事,你可不如你爹當年!”曹成面帶鄙夷,對他這吊兒郎當、膽小怕事的模樣頗有些看不上。
“所以他如今不是遭報應了嗎?”嚴鳴倏地起身,略拱了拱手,“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說罷便施施然離開了。
一群自以為是的家夥,以為自己是玩弄別人的老狐狸,實際上只是群上了年紀看不清情勢的老東西。
他一離開,其他幾位商戶也有些坐不住了,心知此時就對蕭家出手怕是太顯眼,只能先暫時忍耐,以待來日了。
將人聚集在此的孔商戶卻始終一言不發,看著他們來,看著他們走,從頭到尾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老爺,您看……”
“都是群沒用的東西!你派人盯著曹成,他要是打草驚蛇就不好了。”孔祥厲聲說著,“至於嚴家那小子,不用管他,就是個膽小怕事的,不會對我們的計劃有影響。”
“是。”
另一邊。
蕭寒錦對他們這些想法無從得知,一心都是管好自家的事,如今鋪子生意紅火熱鬧,江以寧的眼睛也很有治好的希望,他閑得無聊才會去在意別人的想法。
奇異寶齋熱熱鬧鬧的開著,每日都座無虛席,僅半個月的時間,撇開成本和器具消耗,就這麽賺了兩千多。
這數額驚的阿祥阿瑞都瞪大了眼睛,蕭寒錦也同樣覺得驚喜,盡管這點銀子連在府城買鋪子都買不出來,但在陵陽縣已經十分多了。
只是熱鬧過後就是冷水。
“別高興太早,年底稅收也得交許多。”蕭寒錦輕笑一聲,且如今的商鋪稅收並沒有明確規定。
得看鋪子的收益、有無天災、國運如何等等。
像他們這鋪子,到現在一帆風順,年底只怕是要交不少,他按照往常看的律法,粗略算了算,若每月都是這些所得,到年底,怕得交上千……
這盆冷水效果超然,他們瞬間就安靜下來了,收入這麽多,交的時候他們都不敢想。
“不過還未到年底稅收時,一切都不好說,所以專注眼前就是了,做得好,年底再給你們兩個漲漲月錢。”蕭寒錦說。
他們兩人的行事,他都看在眼裡,該獎自然得獎。
“多謝主子!”阿瑞立刻揚聲道謝,還不忘悄悄碰碰阿祥手臂,擠眉弄眼的,滿臉都堆著笑。
一日的工作落幕,吃過飯,蕭寒錦就放他們去休息了,他則是像從前一樣,和江以寧去外面散步。
正是黃昏時,遠處的火燒雲宏偉壯觀,迎著晚風,踏步在街道上,這時的鋪子還未全部收攤,凡是入眼所見,他都要問問江以寧喜不喜歡。
他問,江以寧就點頭。
原本是飯後消食,結果江以寧硬是吃撐了……
“問你就應,不會拒絕嗎?”
江以寧欲哭無淚地被他拽著在院子裡走圈圈,他真的一點都不想走,可若是坐下會窩著肚子,躺著也很憋得慌,整個人都難受的不得了。
他拽拽蕭寒錦袖子,試圖撒嬌過關:“二寒,不走了吧?”
“不走?鼓著肚子睡覺?”蕭寒錦邊說著邊去摸他,感覺他胃部都已經鼓起來了。
“你別摸!”小瞎子有些抗拒的說著,“你一摸,我就感覺果脯要從喉嚨吐出來了……”
“……”
蕭寒錦看著他,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已經這樣,就只能多讓他走走,否則積食胃要難受的。
他擺明不同意停止,小瞎子就隻好繼續走,只是步子比之前更沉重了些,他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吃這麽多東西了!
直到他躺下,外面月亮都掛老高了,他側身抱著蕭寒錦枕頭,還有些不高興:“非要我走那麽久……”
“喂你吃的時候不會拒絕嗎?”蕭寒錦也毫不客氣的欺負他,“嗯?現在知道怪我了?”
“誰說不會拒絕的!你就等著我拒絕你吧!”他憤憤不平地抬手捶在對方的枕頭上,仿佛是把枕頭當做他捶打。
蕭寒錦不理會他這幼稚的舉動,示意他躺好,給他敷藥。
江以寧不設防,乖乖閉著眼睛等他給自己敷藥,可藥剛敷到眼睛上,就感覺自己枕頭被拍了一下。
他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忍住,哼笑道:“被我發現了吧?你膽子好小啊,居然趁我不能動的時候才敢打我的枕頭,你都不敢——”
話還未說完,唇齒便被對方堵住了。
溫熱的舌頭在口腔內柔和緩慢掃蕩一圈,掃的江以寧面紅耳赤,徹底噤了聲,連吭都不吭了。
這段時間他本就時常生病,身體虛弱,又走了這麽久,不說話後就很快就睡著了。
蕭寒錦給他換了藥,也跟著躺下了。
現在每一日都是費勁掙錢的時候,他可不能懈怠。
翌日。
與從前一樣,江以寧醒來時身邊早就沒了人,位置都已經涼了,他默默蹭到蕭寒錦的位置躺了會,才慢吞吞坐起來。
“正君,您醒了?”
聽到動靜,小夏立刻端著水盆進來:“溫水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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