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無語真是只能笑啊!
分明這幾日被折騰的沒吃一頓好飯的是他,到頭來被原來的還是他?
他們江以寧怎麽就這般會說呢?!
江以寧拽拽他衣袖,惶恐詢問:“怎麽了?我說得不好嗎?那我……不原諒你了?”
蕭寒錦怒極反笑,掐著他臉蛋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他咬牙:“若是不想現在被收拾,就趕緊閉上嘴巴。”
江以寧吃痛,卻實打實不敢再說話了。
委委屈屈地噘著嘴,自己給自己的嘴唇吹氣,試圖減輕些疼痛感。
蕭寒錦雙手搭在他腋下,直接就將他給抱了起來,穩穩放到桌前,叫他安靜等著吃飯,若是委屈有實質,蕭某怕是都要哭出來了。
江以寧傻歸傻,但還是很有眼力見的,他拿起桌面被他吃剩的僅剩的一塊燒排骨,放到蕭寒錦的碟子裡,他笑道:“我留了一塊最大最大的給你!不要跟我生氣了,我都要哭了。”
這些年被對方教著會說親昵逗趣的話,也能表達自己的想法,拉下臉哄人的話自然也不在話下。
何況,他後知後覺自己確實做得不對。
蕭寒錦輕嗤一聲:“現在一塊都沒了,你說是最大的,那便是最大的吧。”
話雖這樣說,但他還是很配合地吃進了嘴裡,吃完抬頭,就發現旁邊的人淌了一臉的淚。
“怎麽了這是,我就吃你塊排骨也不行嗎祖宗?”蕭寒錦慌得將骨頭放到他面前的骨碟裡,“怎麽辦?我再給你做點成嗎?別哭了乖乖,這塊就當做是你吃的行不行?”
“真的是最大的……”
江以寧抹了把眼淚,吃的時候刻意挑選著吃的,他怎麽可能會給二寒留小小的?
“……我的我的。”蕭寒錦忙撈起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我說錯話了,我們江以寧不給我留都是應該的,我還這麽不知足,真是該打,原諒我吧?”
這回是真的要求原諒了。
江以寧本就不是愛哭的性子,但僅有的幾次掉眼淚,都讓蕭寒錦無措,真是恨不得要星星連月亮也一並摘給他。
他哼哼抽泣著:“我嗬嗬、我原諒嗬、你了,等我緩好了,哄、哄你!”
蕭寒錦便什麽話都說不出了。
許是從小便沒遇到幾個好脾氣的人,因此兩輩子加一起遇到的江以寧回回都能帶給他震撼,叫他半分脾氣都沒有,真是心甘情願將臉湊到跟前讓他扇。
江以寧知道自己鬧這出有些不好看,便趕緊平複心情,深吸幾口氣緩緩,快速抹了把眼淚,揚起笑臉,若不是還能瞧見紅眉紅眼紅鼻子,真是半分哭鬧過的模樣都沒有。
他碰碰蕭寒錦,露出大大的笑:“夫君,我已經知道錯啦!你的臉——”
“江以寧,紅糖圓子喝不喝?”蕭寒錦打斷他的話,“我去煮。”
“要喝!”江以寧趕緊答應,這會就是問他喝不喝苦湯藥,他都要說喝!
中氣十足的應聲逗笑蕭寒錦,他曲起手指輕輕敲了敲他腦門兒,起身便朝廚房走去了。
晚飯吃得很飽,蕭寒錦便拽著他在院內走圈圈,兩人聊著天,話題便落到了顏家大公子生辰這件事情上。
蕭寒錦還沒有正式與那位公子接觸過,但江以寧卻是知曉顏隨恪是個內斂穩重的人,對他頗為照顧,且這次魏子謙的事便是他派人來告知的,至少他們都有意與彼此交好。
他曾在顏府用過飯,也聽那幾個弟妹們說過他的喜好,便都一一告訴蕭寒錦了,也好方便他做事。
“過幾日你要陪顏夫人去寺廟,我得忙著酒樓的事怕是不能送你,介時路上小心些。”蕭寒錦叮囑著,“那寺廟想來賓客雲集,你要跟好顏夫人,若因怕麻煩她而不去麻煩,若真出事,那才是麻煩事,可明白?”
“你說話和唱曲兒似的。”江以寧說完笑了起來,但裡面的意思他卻是明白的,他們家二寒是怕他不好意思張口呢。
蕭寒錦不輕不重地拍拍他屁股,沒有怒意,但教訓的意味十足,江以寧漲紅著臉瞪他兩眼,都沒什麽效果。
顏夫人是看了黃歷,選的適宜出門的日子,晨起便派人來接江以寧了,隨行的還有顏理和顏玥,一個貴君,一個千金,都是個頂個的好好相與。
顏夫人借口怕他們吵了自己,單獨乘坐馬車,而他們三個自然是在一輛馬車,從坐下便一直說笑著。
“今日還算涼爽的,但我已經出汗了。”顏玥有些不太高興。
姑娘家家最是愛乾淨,恨不得一日三次的沐浴,這會卻要忍著汗膩,實在有些不舒服。
“再忍忍,到了禪房還能沐浴更衣,你這嬌氣性子,真不知誰能受得了你。”顏理柔聲嗔怪著,卻是已經搖起團扇給他們兩個扇風,“我聽說懷著身孕會更易熱,你們靜下心,能涼快些。”
江以寧看著他濕濡的髮根,他想,大概再不會有比顏理還要溫和的小哥兒了。
出城去寺廟的路是府城特意出銀子整修過的,自然這錢也並不是太守一人出的,而是幾家有權勢的共同修整,顏家自然也在其中,也算是為了方便自家人了。
因此道路格外好走,沒一會的功夫就到了寺廟門前。
江以寧抬頭,寺廟兩側還有古木參天,看著格外震撼。
門前的沙彌將她們帶進去,不用多說便帶他們去了內院的禪房處,分好房間,便快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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