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對孔魏兩家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凡是能用銀錢解決的問題,何時都不算問題。
這也不是江以寧第一次知曉這道理。
“一入秋,你的鍋子鋪就又開始狂賺,怕是如此,魏家才屢次出手,左右不管做什麽,只要能給你們添堵,他們怕就是高興。”嚴鳴靠著椅背含糊不清地說著,“其實魏康不足為懼,人越老心中的顧忌越多,你該多注意他的兒子魏顯。”
江以寧垂下眼眸,隻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蕭寒錦也明白這道理,他點頭說道:“鎮上的修德書院,就有魏家的遠親。”
“這些蛀蟲,怕是咬住你們就不松口了。”蔣亦疏溫聲感慨著,眼底的寒意卻一閃而過。
任誰都不願意周圍有這樣惡毒之人,否則連什麽時候命喪黃泉都不知,今日是蕭寒錦,明日豈非就要輪到他們了?
所以,即便不是為了和蕭寒錦的情意,他們都會幫忙,不叫魏家發瘋!
蕭寒錦輕笑:“陰招手段咱們也不是沒有,只不過懶得用罷了,不過我會小心的。”
“你心中有數就好,罷了罷了,不提他們了,平白糟踐好心情!”嚴鳴出聲,舉杯就和身側的顏隨州碰了碰,而後一飲而盡。
這頓飯吃的格外舒心,飯菜美味,談話也都是點到為止,彼此心中肚明。
江以寧從頭到尾都是默默聽著默默學,只是依舊有很多他聽不懂的事情,但是沒關系,他已經全都記下,回頭讓二寒教自己就是了。
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魏家的魏顯,怕是還會對他們出手,大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感覺。
吃過飯,便徹底進入了閑聊階段。
又說起了府城的事,蕭寒錦有心要去府城見識,只是如今賺的這些銀子,並不足以支撐他在府城暫時立腳。
蔣亦疏微微皺眉:“這有什麽,我在府城也是有幾處宅院的,走/私交便宜些與你就是了,至於鋪面就更簡單了,府城的租賃情況格外方便,你完全不用憂心這些。”
蕭寒錦卻是搖頭:“我還需再想想,多謝兄長為我們考量這些。”
“你若也去了府城,縣城便沒有人能與我玩鬧了。”嚴鳴有些不舍,“不如我也與你們同去?不過蔣亦疏你要回府城嗎?不是跑出來的嗎?”
“自然是要回的,又不能躲一輩子,何況他們早就知曉我在這裡,從父親屢次裝病騙我回去,他們怕就動心思了,我若不能給他們一擊,來日被動的便是我了。”
他雖是跑出來的,也有躲避著顏隨州的意思,可他也不是滿心只有兒女情長之人,更多則是因為家族那些兄弟們,各個都是一頂一的害人高手。
他厭煩那種“人人害我,我害人人”的處世之道,但身為蔣家的孩子,他是永遠都擺脫不掉的,既然如此,不如主動出擊。
嚴鳴對此表示理解,家中雖然他說了算,但弟妹們也總有使不完的心眼,他時常和他們鬥智鬥勇,善意的新機都如此,何況是不善的。
聽他這樣說,顏隨州反倒是松了口氣,他還以為蔣亦疏不準備再回去,甚至都做好陪他在陵陽縣扎根的打算了,卻沒想到今日還能得知意外之喜。
見他們都有打算,蕭寒錦也踏實些,他若是去府城,少不了要蔣亦疏的幫助。
談天說地的聊著,各自都有不同的打算,但這些打算都是要往同一個方向去,這對他們來說是格外令人舒心的。
蕭寒錦確實得早做準備了,他如今賺的銀子,可不夠在府城花銷的。
傍晚前,他們便各自離開了。
江以寧將他們送走,跟著回了屋裡,他輕聲詢問:“那我們要什麽時候去府城?”
蕭寒錦按了按眉心,頗為歉疚道:“抱歉,如今賺的銀子還不夠,所以一時片刻怕是不能去府城的,府城花銷大,得做賺些銀子。”
“沒關系,我們現在賺得已經很多了,你比所有人都要厲害,只要想我去,我們總能去的。”江以寧很是認真的安慰著他,二寒比他見過的所有男子都厲害。
是他覺得整個天聖最厲害的人了。
被另一半這樣誇獎,蕭寒錦便覺得有使不完的勁和想不盡的各種賺錢妙招。
現如今賺錢大頭就是他的奇異寶齋和江以寧的甜水鋪,再就是香料鋪子,這鋪子倒是賺錢,只是合作而開,銀子也是要分成的,不算大頭,還有便是阿瑞每日都出攤的卷餅攤。
這東西雖然不起眼,但成本低利潤高,每日的收益也算可觀。
只是如此,還遠遠不夠。
江以寧隻抬眸看他一眼,便專心開始看自己的話本了,這陣子二寒都沒有要他練字,他的心也沒有在寫字上,還是不為難自己的好。
“明日是年前最後一個集日,到時候咱們一同去看看。”蕭寒錦突然說。
“好呀。”江以寧頭也不抬地答應。
一人詢問一人應答,雖都沒有看著彼此,但氣氛依舊溫馨纏綿。
翌日。
天微微亮,江以寧就已經睡意全消,他側身滾進蕭寒錦懷裡,嘟囔道:“我要先起來嗎?你怎麽還不醒呢?我才是被折騰的那個呀!”
蕭寒錦唇角上揚,按住他不斷作亂的手,無奈道:“不許胡鬧,還想不想出門?”
“我想起了,有幾個不和相容他們見面了,說不定能在集日上碰見呢。”他輕輕說著,還不忘抬眸盯著蕭寒錦的表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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