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次又不知要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事了。
點上蠟燭,屋內燭火晃動,昏黃的顏色倒是平添一絲溫馨和暖意,即便不說話,也自由一番平和在裡面。
“稍後叫下人送你們回去,明日阿寧就要去書院了,咱們到時候再繼續聊。”蘇妙玲笑說。
“也好。”
片刻後,屋外的下人來報,蕭寒錦來了。
蘇妙玲眼底染上一絲趣味:“這片刻的功夫都舍不得,這就急著來接你了,若是天下男兒都如你們蕭東家一般,我和阿容也不怕成婚了!”
江以寧其實不願在他們面前主動提及這些的,畢竟他家庭幸福,在不幸的人面前,實在有些過分。
因此,即便是被打趣,他也只是笑笑,並沒有要炫耀的意思。
“合適的人什麽時候遇到都不算晚。”他輕聲說,所以即便這時候沒有遇到,總會有遇到的時候。
“說得很好,所以你現在不要叫他等著了,下著雨濕氣重,感染風寒就不好了。”蘇妙玲示意他們離開,“阿容也走吧。”
陸相容看她一眼,到底沒再堅持,叮囑她一番便離開了。
剛走出房門,就見前院簷下站著一道身影,蘇家的護院還在卑躬屈膝地和他說著話。
江以寧眼尖,見他手裡拿著三把傘,就知道是給陸相容帶著一把,便笑道:“怕是要我們送你回去了。”
“都好。”陸相容輕輕碰碰他手臂,也不知為何,每次和江以寧相處,他就總想揉揉捏捏對方。
蕭寒錦撐傘朝他們走來,將傘遞給他們,這些油紙傘只夠撐一人,勉強擠著也只能叫彼此都濕了衣裳。
他又不是為了浪漫便什麽都不顧的幼稚小子,到底還是江以寧更重要的。
兩人將陸相容送回家,這才返回宅院裡,一到下雨天氣就陰涼了,外出這些功夫,得泡個熱水澡。
江以寧嬉笑:“什麽都沒做呢,澡都洗兩回了。”
“你想做什麽?”蕭寒錦攬著他腰肢,下巴墊在他肩膀上。
“我沒想壞事……好癢!”江以寧瑟縮脖頸卻並沒有躲開,濕熱的吻,好似還殘留在那裡。
只是緊接著溫熱粗糙的手便順著腰肢一路向下了,他下意識弓起身子夾/緊/腿,好似抗拒,又像是難以忍受。
黏膩感在浴桶中爆發,浴桶中的水不斷蕩漾出圈圈波紋,時而快且激烈,時而緩且震蕩。
片刻後,波紋歸於平靜。
蕭寒錦率先出了浴桶,而後抱著江以寧去了軟榻上,他順手從旁邊的暗格內拿出藥膏,塗抹在他腿根處,許是過於清涼,惹得江以寧顫了顫。
“晚飯還放著,吃嗎?”蕭寒錦低頭輕聲問他。
“不餓。”江以寧順勢抱住他脖頸,“我困得厲害。”
蕭寒錦也不勉強他,時辰確實不早了,還是要早些睡覺,明日得送江以寧去書院。
從屋內的小門去了廂房,兩人交頸而眠。
翌日。
江以寧一腳踏進書院,還不忘轉身和蕭寒錦揮手,直到對方擺手催促,他才戀戀不舍地轉身朝裡面走去。
“若真舍不得,蕭夫郎其實不必來書院的,免得蕭東家也因為憂心你而無心做事。”
身後陡然傳來令人不悅的聲音,即便兩個月沒見,這聲音也格外熟悉。
江以寧隻偏頭看她一眼,多余便是連半個字都欠奉,他眼下心情並不好,若是說出不好聽的話就更不好了。
常愉卻是不依不饒,非要快步走在他身側,略帶傷感道:“蕭夫郎怎的不理會我,可是覺得被我說中心事有些不高興了?”
“聒噪!”江以寧面上卻帶著笑意,說出口的話卻格外冷凝,“名次不好,人品也不好嗎?你這樣虛偽,不怕來日寧公子得知你真實模樣厭棄你嗎?”
“他連寧彩月的話都不信,你們三言兩語他便會信嗎?蕭夫郎未免太自信了些。”常愉自認這些年她一直都演的很好。
江以寧揚唇:“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啊。”
他說完便快速轉身離開,他自然是不信什麽神明的,若真有神明,爹爹被誤害的時候,就該有神站出來護著他。
所以面對常愉這樣的人,言語並不能阻止他半分,得叫她終年所願,全都破滅,才是懲罰。
剛坐到學堂屋內,寧彩月就湊了過來,她關切道:“我聽說你和常愉碰到了,她可有為難你?”
“她為難我?”江以寧仔細想了想,“並沒有,她說不過我。”
常愉再過分也不敢對他動手腳,頂多就是言語上譏諷他,偏偏江以寧從小到大遭受的譏諷嘲笑並不少,對常愉那幼稚的言論並不吃心。
若他學著村裡那些嬸子們說難聽的話,恐怕哭的就是常愉了。
寧彩月稍稍松了口氣:“那就好,她最跟我不對付,我怕她因此欺負你,你這樣好欺負,叫她欺負了怎麽成?”
一連串的欺負不欺負,聽著和繞口令似的。
江以寧卻只是笑,他現下可沒有功夫和對方閑纏,得先將落下的課業補補呢,否則下次休沐考試怕是要落後了,那可不行。
一下課,江以寧就在學堂屋內狂補,其余人不好打擾他,便出去聊天了。
“江同窗!”
江以寧恍然片刻抬頭,就見張懷安正漲紅著臉、期待又微抬著下巴,做出一副高傲模樣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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