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沛弄髒了我的圍巾,竟然不賠錢,扣兩分。……
連沛,現在二十六分,離及格還很遠,離零分又還有一段距離。
第2章 不熟,不喜歡
阮願一個人把紅豆圓子粥和燒麥吃完了,吃的時候還想著灌湯小籠包。
他調休半天,打算早上去理發店剪頭髮,他的頭髮的確有些長了,垂落到肩頭,遮住一部分的臉龐,顯得有幾分陰鬱。
他去了連沛平時去的那家高檔理發工作室,開車等紅綠燈時,掃見路邊的十元快剪店,狠狠地心動了。
但他能想到,他這張頂多算得上清秀的臉,再配上快剪師傅操作完成的短發,可能又會讓連沛奚落一番。
一進理發工作室,就有接待員過來問他有沒有預約。
阮願:“沒有。”
接待員:“那您是想要創始人、總監、首席設計師還是資深設計師為您服務?”
好複雜的職位名稱啊。阮願想了想:“誰剪得最差?”
一般來說,最差的就最便宜,他要最便宜的。
接待員笑容不變:“我們家的理發師都是行業裡的精英呢。”
“哦。”阮願疑惑地看向他,“所以誰剪得最差?”
接待員:“……”
兩分鍾後,全工作室剪得最差的Tony出來了,是位染了紅毛的實習生。
紅毛Tony渾然沒有技術最差的自知之明,聽接待員說有人點名要他剪,高興得合不攏嘴,和阮願分析道:“你看你臉部輪廓流暢,三庭比例標準,頭型幅度不寬不窄剛剛好,後頭骨立體……”阮願:“?”
難怪最差呢,可能是整形美容師改行做的理發師。
“發質不錯啊,發量也多……”紅毛Tony拍了一通彩虹屁,才想起來問,“所以你是要拉直還是要燙還是要染啊?”
阮願:“……剪短。”
紅毛Tony有點失望,顯然是覺得剪短這個要求不夠他發揮,但還是問道:“剪哪種?”
阮願回答不上來:“隨便。”
紅毛Tony突然又振作起來:“好!謝謝你相信我的審美。”
阮願:“……”那並沒有。
阮願以為剪個頭髮就是二三十分鍾的事兒,哪想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
紅毛Tony拿著剪刀從上往下剪,讓阮願產生了一種他是園丁在修理樹枝的錯覺。
“抬頭。”園丁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你很適合微分碎蓋嘛。”
阮願望向鏡子,裡面的Omega膚色白皙,短發清爽乾淨,劉海剛好遮住眉毛,像是還在上學的少年。
一點也看不出他已經二十八歲了。
紅發Tony熱情地將他送到門口:“我叫夏延,下次來剪也記得找我哦!”
剪個頭髮花了四位數,阮願沉浸在肉痛的情緒裡,根本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麽。
隨便在街角找了家面館填飽肚子後,阮願就去了圖書館。
慈良見到他,打招呼說:“剪頭髮了?”
“嗯。”
慈良:“很好看。”
阮願客套地回復:“謝謝。”
在圖書館的工作主要是接待讀者、整理書籍,有時候需要重新分類,編制書目索引,做好數據維護之類的。
除了不擅長處理事故和糾紛外,阮願做其他內容的工作是得心應手。如果有空閑時間,他可以發會呆,或者坐下來看文獻。
四月初的天氣陰晴不定,早晨灑下幾抹陽光,天空是明晃晃的,但下午顏色轉向陰沉,烏雲籠罩,沒一會就開始落雨。
“又下雨了啊。”慈良問他,“帶傘了嗎?”阮願搖頭。
圖書館一樓提供有借傘服務,慈良去借了一把。到了點,慈良撐著傘,和阮願一起往外走,他手中的雨傘朝阮願的方向傾,自己的肩膀卻被淋濕些許。
阮願伸手輕推傘柄:“你拿歪了。”
“沒關系,雨是斜著飄的。”慈良問他這個周末有什麽安排。
阮願說:“在家看書吧。”
慈良笑:“在館裡還沒看夠嗎?”
阮願正要開口,前方有車使勁地按著喇叭,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抬眸,熟悉的賓利闖入眼簾,心臟微微一顫,一瞬間連呼吸也亂了。
連沛盯著同一把傘下的兩人,黑色的瞳孔裡情緒翻湧。
“有人來接我了,再見。”他快步走過去,拉開車門。
慈良還在原地站著,若有所思地看著這輛賓利。
阮願自覺地系上安全帶:“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嗎?”連沛臉色鐵青,咄咄逼人道,“怕被我發現你和別人卿卿我我啊!”
“阮願,你現在厲害了,給你發消息你不回,和同事沒點距離感,下著雨撐一把傘多浪漫啊!我他媽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阮願低頭看手機,的確有一條來自連沛的未讀消息:怎麽還沒下班?
只有一條消息沒回,連沛就如此生氣。可往上翻,也有很多阮願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阮願解釋說:“我沒看見。”
“你當然沒看見了,你光顧著和別人聊天去了。”連沛唇角上揚,露出一個冷笑。“剛才那男的是在追你嗎?”
阮願:“沒有……”
“那是一個Beta吧,看上去很一般。”連沛語氣充滿了惡意,“你知道嗎?只有這樣普普通通的Beta才會看上你。但你也不至於別人一示好,就扭著屁股湊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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