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還要燒一晚上?會死人的吧!蘇珩被言炔按在懷裡動不了,熱...更熱了,憋了一口氣,使勁推開了對方。
然後就在言炔錯愕的目光中,一頭扎進了一旁的湖水中。
夜晚湖水有些冰,蘇珩高熱的體溫更是被激的瑟瑟發抖,他也說不上到底是熱還是冷了。
月光如銀,為湖中的人身上渡上一層微光,更顯的凌亂間,大敞衣衫時露出來的膚色惑人,在這靜謐的月色下,像是從湖水中走出來的水妖一般。
言炔移開目光,氣息都亂了,盯著腳下的荒草地沉默良久,這才走了幾步到岸邊停下,目光卻落在了湖中央,“湖水太涼了,出來吧。”
蘇珩搖頭,明明內裡燒的要死要活,泡著冰涼的湖水隻感覺皮膚涼,根本撲不滅要燒著的內府,咬著牙才能止住渾身輕微的戰栗,“不行不行。”
“有別的辦法,你先出來。”
言炔話落,也不顧蘇珩反對,直接把人撈了上來,而後便捏住那隻還在亂撲騰的手腕,魔氣便慢慢的輸送進了經脈中。
魔氣入體,高熱的溫度瞬間就降了許多,亂竄的熱流也被引導著慢慢被身體吸收。
蘇珩松了口氣,好懸差點沒被燒死,恢復了一些神智後,問道,“什麽辦法啊?”
“這樣。”
言炔回了一聲,低頭貼上了蘇珩的嘴角,渡了一口靈力過去。
這一點靈力不像是來滅火的,反而更像是來點火的,蘇珩看著對方眼角微紅,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沒用啊,我還是好熱,好像更熱了...”
言炔,......
難不成話非要挑明了說嗎?還是不說了,直接做吧。
彎腰把蘇珩攔腰橫抱起來,走到一旁的帳篷中。
蘇珩不明所以,一直盯著言炔微紅的耳尖看,不知道是不是真把腦子燒壞了,等到識海中闖入言炔的神識時,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原來是這種辦法...
丹田中的霧氣越發的濃了,身處秘境中,數不清的靈力聚攏在湖邊,鑽入身體,遊走在經脈中,最後都匯聚在丹田裡。
蘇珩的手被言炔按在毯子上,十指相扣,隻咬著唇硬憋住要頂破喉口而出的那一兩聲哽咽聲。
“咬出血了。”言炔用拇指把那被咬出深
深齒痕的嘴掰開,“這裡沒有其他人。”
言下之意便是你想叫就叫,忍著做什麽?
蘇珩是有點什麽毛病在身上的,平時小嘴叭叭的能嘚嘚半天不停,每當這種時候就像是個鋸嘴葫蘆一樣,哼都不哼一聲。
哼是不可能哼一聲的,這種事情上,蘇珩莫名其妙的還糾結著一點男人的尊嚴問題。
經脈中的靈力運轉的越發的迅速,二人在帳篷中,也未發現秘境中的異樣。
只見原本月朗星疏的夜色,如今被烏雲籠罩,厚厚的雲層中,一兩道閃電照亮這片秘境。
守在半空中聚在一起的元獸都四散開來,天色壓抑的一個活物都不敢露面。
蘇珩仿佛被靈力衝刷的身體,感覺越來越不對勁。
“等...等下...”
直到第一道雷聲落下,一道白光直直的砸到了言炔的身上,帳篷瞬間四分五裂。
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襲來,言炔愣了愣,連忙直起身來,不敢置信的看著蘇珩,“你要築基了?”
“好...好像是...”
言炔被天雷砸的反應慢了幾拍,直到第二道天雷開始聚集,才立馬坐起身來,從儲物袋中找出陣法。
圍著蘇珩四周,搭了個簡易版的渡劫陣,幫助蘇珩抵擋雷劫,擺好陣法後這才坐在一邊調息,好在他修為深厚,且這種築基期引來的雷劫算不得強。
不然他可能是開天辟地頭一遭,雙修時被雷劈死的魔尊,即便當了這麽多年魔尊早就不在乎臉面了,但也不能接受這樣的死法。
有渡劫陣法抵能擋住一部分雷劫的強度,蘇珩還是緊張到不行,沒聽說築基要遭雷劈啊,那不是什麽渡劫期才有的生勢嗎?
“我不會死吧?不會吧不會吧,我好不容易苟到現在不能被雷劈死吧...?”沒了帳篷的遮擋,蘇珩抬頭看著隱匿於雲層若隱若現的雷光,欲哭無淚。
“沒人和我說築基要被雷劈啊,我能不能反悔啊,言炔言炔!你快過來用吸星大法,把我修為壓一壓。”
“純靈體本就不能和普通人同日而語,每次晉級都有這一遭,且對你也有好處,雷劫不過是提純的靈力而已,你專心吸收,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而且第一道雷劫都落在他身上了,言炔坐在陣法外解釋道,之後每一道都會弱上一些,且有渡劫陣法在,基本上不會出任何問題。
轉瞬間,第二道雷劫便落下,秘境中一時間亮如白晝。
蘇珩心慌意亂的閉上雙眼,隻覺好似坐上電椅,酥酥麻麻的感覺席卷而來,細細體會一番,唔,確實沒什麽疼痛的感覺。
放了幾分心,轉而專心的吸收靈力。
雷劫一共七道,第七道雷劫落下後,厚厚的雲層卻並未散去,轉而翻滾著越發的低壓,直到隱秘的雷聲傳來,靜謐的秘境中頓時熱鬧起來。
藏起來的元獸一蹦一蹦的往湖邊來,還有往日行蹤隱蔽的小型靈獸,像是看到了什麽好東西一樣,都紛紛跑了出來,聚在湖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