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炔天生魔骨,從有意識時,印象中這些個靈獸就沒親近過他,只要他出現在視線范圍內,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今他坐在蘇珩身旁,他的魔骨像是失去了威壓,這些小靈獸們丁點都不怕他了,還有幾個膽子大的,擠不到蘇珩身邊,就爬到了他身上。
蘇珩抱著一隻元獸rua了兩把,手感相當不錯,很好的安撫了緊張的心情,“這就完事了?”
言炔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色,“看樣子是。”
話音未落,大雨傾盆而下,不同於普通的雨水,而是裹著靈力的雨水。
這種靈雨對這些天生地長的小靈獸們最好,怪不得雷劫消失後,一個個的都跑了出來。
蘇珩嘿嘿笑了兩聲,燥熱散去,他現在感覺超級好,身體是從未有過的輕松,丹田充盈。
起身把散在周圍的陣法拾了起來,低頭俯視還坐在原地的言炔,“感覺舒服多了,還要繼續嗎?”
繼續什麽?
言炔抬頭看向蘇珩,月光下,這人築基後顯的越發的唇紅齒白了,雨水打濕了凌亂的衣衫,因還未來得及整理的衣衫半敞半露。
溫潤多情的眼眸,顧盼間眼波流轉,輕易就能挑逗出他心底隱秘的歡喜來。
雙修還未完事呢,蘇珩伸手,指尖蹭了蹭言炔眉尾的紅痣,“我還有個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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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秘境中不知日月,那邊萬刃門已經鬧翻了天。
事情起因還是因為魔尊闖山門的事情後續。
楚柯盛接連兩次登門致歉,都沒有見到蘇珩,第三次與大師兄臨庭同去,結果被客棧的人告知,蘇珩與魔尊前輩已經退房了。
蘇珩不告而別,二人懨懨的回到萬刃門,總感覺虧欠愧疚,做什麽都提不起精神來。
當初蘇珩贈與臨庭的那顆韻靈丹已經被蘇珩毀掉了,想著大師兄還有內傷在身,且胸前還被蘇珩劃了一劍,楚柯盛便又送了大師兄一顆,可惜對方沒收。
找不到蘇珩,臨庭回了萬刃門就開始閉關養傷。
楚柯盛只能打起精神來,為韻靈丹找銷路。
可能萬刃門的一眾弟子被魔尊闖山門的事情刺激到了,連續月余,嗑丹藥修煉的,大肆掃蕩市面上聚靈符的,後山練劍的,下山接任務的,就連內門的比武台上都約不上位置,簡直是勤勉至極。
一時間,門內的丹藥符篆消耗殆盡,供不應求,楚柯盛一邊覺得對不起蘇珩,一邊用二十個靈石一顆韻靈丹,與聚靈符同等價格,在萬刃門弟子任務處高價寄賣。
起初還無人問津,楚柯盛因出身連雲城,對丹藥的認知從小就學,才知道這個韻靈丹的價值,但一般同樣的價格,十個裡面有九個都會選擇聚靈符。
用著安全不說,還不用考慮丹毒的問題。
所以等到山門的聚靈符,補靈丹這些日常消耗最快的賣光時,楚柯盛的那些韻靈丹,也有了些市場。
有一人買就有第二個人買,用過的都說好,一傳十,十傳百,口碑就這樣起來,然後韻靈丹就這麽在萬刃門爆火了起來。
短短十天左右,韻靈丹銷售一空,就連平日裡對嗑丹藥嗤之以鼻的弟子們,都偷偷囤上一兩顆,絲毫不覺得二十個靈石價貴。
還有那些內門弟子找到楚柯盛打聽丹藥的來路,準備多買一些,都讓他三兩句打發走了。
日後有沒有得賣還不知道呢...
楚柯盛自己留了兩瓶,萬一蘇珩日後都不理他了,好歹還能有點備用的。
這邊楚柯盛拒絕了所有來請他吃飯的同門,也無視了往日對他冷淡的師妹,如今的示好。
整日捧著雲鏡看,他給蘇珩留了好多條消息,還未等到一條回復呢。
沒等到蘇珩的回復,這日師父傳信,攬山澗來人,指名要見他。
楚柯盛莫名其妙,他根本就不認識什麽攬山澗的人啊,不過師父傳信也不能不去,便跟著傳信的弟子來到主山。
大殿上,一位老態龍鍾的白胡子老頭端坐在上位,在師父的招待下,動作優雅的正在品茗。
見到他來,捏著胡子便笑了。
楚柯盛從未見過這麽和藹的前輩,在他的印象中,這些修為高深的前輩們都是威嚴的,雖說不知對方登門何時,但心下也放松了幾分。
“這便是晚輩的徒弟,前輩有什麽事情可以說了。”師父說著轉頭看向楚柯盛,“這位是攬山澗的李長老,有事問你,要如實回答。”
“是。”
李掌櫃沒有為難小弟子的意思,笑呵呵道,“小友別緊張,老夫此次登門叨擾,所為的無非是機緣巧合下得來的韻靈丹。”
從貼身的懷中找出來前些日子於醫修贈與的幾顆丹藥,如今他已經貼身帶了兩顆,效用良好,這幾日便是連飯食都用的香了些。
“這是我一友人所贈,不知是否與小友得來的一樣呢?”
原來是因為這個,楚柯盛行了個弟子禮,上前兩步,接過李長老手中的丹藥,紅豔似血,珠圓玉潤,與他的並無二致,想必都是出於蘇兄之手,就是不知和眼前的這位老人有什麽淵源了。
楚柯盛點頭,“是一樣的。”
李掌櫃雙眼一亮,於醫修未曾與他透露煉製此丹的人,不知是否有什麽禁忌或是不妥,於醫修到底是攬山澗的內門弟子,他不說,也不好再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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