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嚏。”
洛小君打了個噴嚏。
連續幾日熬夜,洛小君終於病倒了。
這會兒躺在床上,額頭上頂著布巾,身上裡三層外三層裹得嚴嚴實實。
好在,洗衣神器開始正常售賣,製作的原材料稀缺問題也已經得到解決,也不知變了什麽天,本來對他有所壓製的漠城主忽然開始熱情的轉變,並免費替他提供渠道,運送貨物。
時不時的還親自登門拜訪,說什麽小兒不懂事,讓洛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大人大量放了他。
洛小君拒絕不掉,索性大方受下,正好他也需要盡快的擴充市場將洗衣神器盡可能的賣到更加遠的地方,如此他洛小君的名字才能傳得更遠。
其實,洛小君也不知道無良究竟什麽時候才會出現。
他現在要做的是等待,哪怕這幾率微乎其微。
“小君哥,該吃藥了。”
阿九端著熬好的藥進來。
洛小君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阿九我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阿九將布條從他額頭上取下來,手放在他額頭上感受著溫度,隻片刻又將布條放上去,兩手叉腰毫不留情的戳穿。
“小君哥還在發燙,快吃藥。”
阿九從來不凶,可若洛小君不吃藥,那橫眉豎目的小模樣,洛小君見著了也慫。
洛小君不情不願的捏著鼻子仰頭喝了下去。
見他都喝了個乾淨,阿九這才滿意的將碗接過,打開房門走出屋去。
洛小君躺在床上,這一趟就是一天一夜,大夫說不能吹風不能出門,得躺著安心養病。
腦袋昏沉沉的,洛小君吃了藥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在床上躺了三日,魚三與魚嬌每日都來看他,也會與他說起近日裡發生的事情。
北門關剛消停沒多久,這會兒又開戰了,洛小君擔憂的看向窗外。
楚恆熠到底在幹什麽。
“小君。”
房門從外推開,魚三關上房門,抖了抖身上的雪走進來,從藏懷裡的油紙包取出來。
“你嘗嘗剛出爐的酥餅,可香了。”
他小心的將油紙包打開,香氣四溢。
洛小君捏起一塊放入口中,見他吃得香,魚三臉頰微紅,羞澀的低下頭。
“好吃嗎。”
洛小君點頭。“今日怎麽不見你哥魚嬌。”
“近日店裡人山人海都是前來訂購洗衣神器的人,哥忙得抽不開身,所以就讓我來了。”
“對了,今日店裡來了個奇怪的人,讓我將一樣東西帶來給你。”
“什麽東西?”
洛小君疑惑的問道。
魚三取出一個木盒遞給他。
洛小君接過,這木盒做工精致只有巴掌大小,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塊白玉鎖,鎖面雕刻奇怪的符文。
“這是誰送來的?”洛小君將白玉鎖取出來,細細的查看。
“我也不知道是誰,不過他穿著道服,應當是個道士。”
“道士?”
“酥餅冷了就不好吃了,小君你先吃,我去店裡幫忙。”
魚三說著走了出去,快跑著出了院子離開。
洛小君看不出這把白玉鎖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也沒多想,隨手丟在抽屜裡,開始吃酥餅。
兩個酥餅下肚,肚子也吃飽了,瞧見桌上放著帳本,拿起來翻看了一下。
“魚三將帳本落下了。”
他起身拿起帳本打開房門打算給他送去,左右看了看,見阿九沒在他輕手輕腳的合上門走出院子。
到了外院,風一吹洛小君一個激靈,裹了裹身上的披風呼了口氣。
在屋裡待許久,風一吹怪冷。
洛小君其實可以差人去送帳本,可他在房間裡待了幾日都快發霉了,實在想出去走走。
踩著厚厚的積雪,吱嘎吱嘎的響,剛到拐角迎面一輛車駛來,洛小君轉頭去看為時已晚。
“小心!”
腰肢被人攬住,身子朝一側栽倒在路邊的積雪裡。
車飛馳而過,若剛剛閃避慢一步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謝謝……”
洛小君抬頭,怔住。
“是你。”
他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鞋子也沒穿顯然是家裡跑出來的。他不是在家養傷嗎?
“你可以松手了。”洛小君掙脫開他的手。
漠啟手中落空,他皺眉,直接擒住他的胳膊,將他扛起來到了一處無人的巷子將他放下,兩手撐著他背後的牆壁,將他困在臂彎裡,盯著他。
漠啟盯著他的眼睛。
“告訴我!那日出現在喜房裡,劫走你的人是誰!”他眼眶通紅,歇斯底裡的大吼。
他問爹,爹不告訴他,問娘,娘也不說,那他就親自來問洛小君。
洛小君錯開眸子。“別問了,回去過你自己的日子,以前的事我可以當成沒有發生過。”
“我做不到!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
他抓住洛小君的手腕。“走!我們繼續去圓房!”
洛小君搖頭。“放開我。”
漠啟拽住洛小君往外走,任由洛小君如何掙扎都不松手。
剛出巷子口,一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漠啟滿臉戾氣。“讓開!”
男人冷冷的注視著他,同樣說了兩個字。“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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