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帝君!!”
漠城主瞪大了眼睛,原本還有不服,可現在他卻隻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
“小的不知他是帝君的人,還望帝君恕罪。”
一張銀票落在他面前。
“他欠的,本君還了,若再敢糾纏,就不是重傷這麽簡單的事。”
漠城主顫顫巍巍的雙手捧著銀票,不停的磕頭。
“以後小的必定對洛公子畢恭畢敬,也會管好我那逆子,不會再打擾洛公子。”
楚恆熠離開,漠城主癱坐在地上,如同被卸去了所有的力氣,再看手裡的銀票,隻覺會燙手,卻不敢丟,只能視若珍寶的捧著。
……
一處村子茅屋柴房裡,李大富透過門縫看著追上來的魚三,鼻子裡哼了口氣。
“陰魂不散,都追到這裡,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啐了口唾沫,從後面出去,故意在雪地裡留下自己的腳印,將魚三引到自己設下的陷阱,他蹲在角落裡,只等魚三過來他就拉動連著破舊房梁上的那根線,這時搖搖欲墜的房子便會崩塌將魚三埋在裡面。
肩膀被人按住,李大富回頭見是兩個黑衣人。
“你們是?”
話還未說完,一拳頭砸在他的眼窩,李大富被擊飛出去,砸在茅屋的牆壁上,砸出了個人形坑洞。
“主人說讓他交出銀票給點教訓。”
“哦,我注意一下力道。”
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另外一隻眼窩又挨了個結實。
這時,魚三打開柴房,發現腳印,朝破敗的後院茅屋走去,便見李大富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爬到他面前。
“整整四萬兩,我一個銅板也沒敢花啊,求求洛公子放過我吧。”
……
這一覺,洛小君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中午,洛小君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起了床,嗓子乾疼得難受,他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水剛入喉,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小君,小君。”
這聲音是。
洛小君站起來,打開門便見魚三頂著一頭積雪氣喘籲籲的跑進了院子,左右看了看,見洛小君站在門口,他走過去,從懷中取出銀票。
“銀票我追回來了!”
“快進來暖暖。”洛小君拉著他進了房間。
魚三將手放在爐子前烤了烤。
“我去浦鎮打聽到了李大富的去處,雖然花了些時間,可他最後還是服軟,乖乖的將銀票還了回來。”
魚三說得滿臉興奮。
“你是沒瞧見他,李大富跪在地上求我放過他的模樣,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他正興奮的描述時,老鐵匠跑進了院子。
“洛公子,您快去看看。”
洛小君以為出了什麽事,便跟著老鐵匠朝工廠走去,剛到門口一些人正在朝裡面搬東西。
“你們在做什麽!”
瞧見洛小君來了,漠城主迎上來。
“這些都是送給洛公子的,以後只要洛公子要精鐵,要多少支會一聲便是。”
洛小君被他這忽然轉變的態度給弄得有些糊塗,他從懷中取出那張面額四萬兩的銀票遞給他。
“東西都搬回去吧,銀票還給你我們兩清,不管怎麽樣我不會嫁給漠啟。”
漠城主汗如雨下,直接跪在地上磕頭。
“使不得使不得,可千萬別將銀票給我。”
洛小君與魚三對視一眼,這是怎麽回事?
第74章 小君,我喜歡你
三日後,楚恆熠回到平陵城。
長老堂宗廟大廳,大長老跪坐在蒲團前敲打著木魚。
察覺有人進來,他停止敲擊。
“回來了。”
“本君按照你所說的迎娶了景如歌,為何孤煞還在!”楚恆熠面色陰沉。
“老夫已與君上說過,需與她圓房才可解除孤煞。”大長老繼續敲打木魚。
楚恆熠冷哼一聲。“大長老認為本君還會相信的你的片面之言?”
“信與不信帝君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再來問老夫。”
楚恆熠攥緊拳頭。
“本君受困時,援軍為何不到。”
“長老堂需要為下任帝君保存實力。”大長老轉頭看向他,渾濁的老眼蒼茫一片。
“北梁國需要的是一位強大的帝君,而不是需要被保護的弱者,若你能被他們所殺,便說明你不配稱為帝君。”
楚恆熠冷笑。“如你所言,北梁國不需要被保護的弱者,本君亦不必征求長老堂的意見。”
“即日起,長老堂不得插手朝政。”
他轉身,背後響起蒼老的聲音。
“別忘了你有今日,仰仗的誰。”
“來人,備馬。”
“君上三思!”榮堯勸道。
“本君自有思量。”楚恆熠邁出長老堂,步伐堅定。
經歷了這一戰的生死,楚恆熠徹底看明白了。
大長老說,他命中有煞,需陰命之人才可化解。
大長老說,他命中有煞,需與之同房才可化解。
是不是下一次大長老還會說,他命中有煞,需要個阿貓阿狗暖床,他也需照做?
世人都言,南楚國皇帝洛君懷是個傀儡皇帝,卻不知這世上最大的傀儡,是他楚恆熠。
楚恆熠頭也不回的離開長老堂,若煞與他的命是連接著他四肢讓人操控的線,那他便親自斬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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