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看不懂,需要鍾宴笙給他講解一下般。
鍾宴笙的臉頰越來越燙,結結巴巴的:“你……你明明就看得懂。”
“冤枉。”蕭弄帶著他的手,慢慢又翻了一頁,“我真的看不懂,告訴我,畫的這是誰和誰?”
鍾宴笙被迫看著圖上糾纏的圖畫。
他畫工好,便愈發顯得香豔淋漓,漂亮的小人坐在上面,藍眼睛的英俊小人在下面,一眼就看得出是誰和誰……蕭弄就是故意的。
他張口想說話,下一刻聲音就變了調,差點叫出聲。
腰帶不知何時已經散開了,蕭弄解腰帶的速度好像又變快了。
他學著圖上的模樣,將手遞上來,撚著揉著。
修養了好幾日才恢復原本顏色的地方,又變紅了。
蕭弄像隻惡狗,將他整個人抱在懷裡,久違地舔過後頸細嫩的肌膚,興奮得微微發抖,嗅著他的味道,廝磨在他耳畔:“本王愚鈍,迢迢不教我,我就只能看著圖學習了。”
鍾宴笙整個人被圈在他懷裡,清晰地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渴望,只能含淚顫顫開口,忍著羞意,教他:“先……先放開我,把我放到床上……”
蕭弄果然是個好學又聽話的學生,將他按到船艙柔軟的小榻上,像叼著珍愛自己獵物的凶獸,凶狠又輕柔地吻著他的眼皮,喑啞的語氣帶著某種誘惑:“然後呢?”
鍾宴笙沒想到他真的需要自己一步步來教,也沒想到自己真的要要指揮蕭弄怎麽睡自己,脖子已經紅透了,聲若蚊呐:“床下面有玫瑰油……用這個來……”
“嗯?”蕭弄剝開這隻防守薄弱的小筍,露出嫩白的內裡,眼神充斥著侵略性,“用這個做什麽?乖乖,說出來。”
“……抹進去。”
鍾宴笙有種熏然的飄飄感,頭腦發昏著,要說不出話了。
明明是他在教蕭弄,可是、可是好像又不是那麽回事。
蕭弄厚顏無恥,還在問他:“怎麽抹迢迢?我不懂。”
衣裳已經落了一地,幾乎把他剝乾淨了的人說自己不懂。
鍾宴笙羞恥到了極致,生氣地爬起來想走:“我、我回去了!”
都到這個份上了,蕭弄怎麽可能放他回去。
他抬手一按,輕易將鍾宴笙按了回去,撬開鍾宴笙的唇瓣,肆無忌憚地舔吻著那張柔軟的唇,昏暗的燈光中俊美如同鬼魅:“迢迢最喜歡哪一張圖,我們就用哪張圖好不好?”
小船晃得很厲害,鍾宴笙有種在水中飄蕩的恐慌感,下意識摟緊了他的脖子,眸子徹底濕了,意識到蕭弄就是故意欺負自己,哽咽了一下:“……不要。”
“要的。”蕭弄將圖冊緩緩在他面前翻著,拔開玫瑰油,語氣很輕柔,卻惡劣十足,“迢迢不選自己喜歡的,那本王就選自己喜歡的了。”
鍾宴笙立刻倉促地選了一張圖。
蕭弄滿意地將那本圖冊放在枕邊:“迢迢,哪裡都畫得很好。”
鍾宴笙不想要他這種誇獎。
蕭弄緩緩道:“不過得指正一點。”
鍾宴笙淚蒙蒙地看著他,紅紅的唇瓣半張著,誘惑人親上去般。
“本王比你圖上畫的大很多。”
鍾宴笙傻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什麽,翻身就想跑:“我、我不要,哥哥、嗚,我還沒學好,改天再……”
“沒事。”蕭弄微笑著把他摁回來,“我學會了。”
小船好像晃得更厲害了。
玫瑰油的香氣混雜著幽微的蘭香,在狹窄的船艙中彌漫開來,混雜著一抹清苦的冷淡氣息,交織相撞。
鍾宴笙眼底濕漉漉的,分不清是眼裡的水更多還是哪裡,但他感覺他快被蕭弄熬幹了。
他混混沌沌的,無知無覺摟住蕭弄的脖子,聲音發抖:“船、船要翻了……”
“乖乖。”蕭弄溫柔地解釋,“不是船要翻了。”
是他快翻過去了。
哪怕心底極度的侵佔欲叫囂著,要立刻將這個香甜的獵物侵吞入腹,揉入骨血,蕭弄始終足夠的溫柔,足夠的耐心。
蕭弄的手指果然很長。
可是還是很疼。
鍾宴笙逃不開,也無處可逃,抽噎著踢他一腳:“壞狗……”
他嬌嬌氣氣的,需要人捧在手心疼,不耐親也不耐撞,疼了就要踢人,累了又要罵人。
偏偏還不清楚,那些不痛不癢的反抗,反而愈發激發人心底的作惡欲。
“迢迢。”蕭弄拂開他汗濕的發,露出雪白的肌膚,眸底幽幽,“花燈上寫的是什麽?為什麽要送畫冊給我?”
鍾宴笙眸底含著薄薄的淚,指責他:“你明知故問。”
蕭弄在他的驚呼聲抱著他翻了個身,猝然之間的變化讓鍾宴笙整個人一軟,沒力氣地趴在他懷裡,耳邊轟隆隆的,好半晌,才聽到蕭弄的聲音:“迢迢,跟你說過了,哥哥是壞人。”
鍾宴笙緩了好一會兒,瞳孔渙散,細長的手指發著抖,捂住他的嘴:“……不是。”
怎麽能乖成這樣。
垂涎已久的肉終於咬到了嘴裡,但興奮的感覺不滅反升,惡欲如潮,蕭弄心底的憐惜多,肮髒不可見人的欲望更多,恨不得將他撞散拆吞入腹,揣在懷裡帶回漠北,以後誰也不讓見,就誰也傷害不到他。
可是鍾宴笙軟軟地落到他懷裡,哽咽著問:“你那天說……沒有人會不喜歡我,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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