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的心快碎成了兩瓣,眼淚簌簌落下。
他舍不得碰師尊,最多大逆不道,親親師尊罷了,可師尊卻願意讓奸夫對他為所欲為。
憑什麽?
“你哭什麽?你說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林不渝捂住一絲不著的身子,有些難為情,“為何又哭?”
冰冷的手指劃過那些鮮紅的齒痕,秦望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烙上了一塊鐵塊,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彎下腰,吻了一下林不渝的咬痕:“我想蓋住這些痕跡,師尊,這兩年來,錯過了就是錯過,我不在乎,通通不計較,只要你此時此刻是屬於我秦望一人的。”
林不渝的身子輕顫,聲音軟了幾分:“你到底痛不痛?阿遼,我擔心你。”
“師父,你親我一下,我會好起來的。”
看著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林不渝伸手摟住他的脖頸,輕聲說:“今天,輕點好不好?我會承受不住。”
秦望的腦海裡閃過林不渝與奸夫狼狽廝混的畫面,心中不禁一緊,神色驟凝,眉宇間結滿了寒霜,一股滔天的怒意爆發出來。
可當他低頭看向林不渝,卻發現林不渝的眼中滿是柔情,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綿綿深情。
他很發火,卻又不能發作,更不能遷怒於師尊。
肯定是那個奸夫的錯,他遲早要將這個奸夫揪出來,然後碎屍萬段,橫屍街頭。
“怎麽呆呆的?”林不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親親他深紅的嘴唇,“阿遼,我好想你。”
“我……我也想你,師尊。”
其實他什麽都不記得,隻記得自己從七情神域中,被父親復活。
望著林不渝眼中的情意,秦望俯身在林不渝的肩膀上落下一個深深的吻痕,含淚吃了師尊。
……
第二天,林不渝模模糊糊醒來,伸了一下懶腰,見秦望睡得很沉,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莫名有些臉紅。
昨晚,秦望好溫柔,也特別聽話。
他的睡相恬然溫柔,濃密的睫毛乖巧地耷拉在眼眶,嘴角隱隱掛著淡淡的笑容,好似正在做美夢。林不渝頭一次覺得秦望長得這麽好看,甚至忍不住想再親一口。
早上醒來之後,林不渝的身子沒有任何不適,唯一不自在的便是害羞。
再放縱自己繼續盯著秦望的睡相,林不渝只會更難為情。
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林不渝站了起來,披上一件衣服,便要去外面練一練劍法,將心中的興奮之意,全部釋放出來。
早上,峻山前來送飯,見林不渝很早起來,問道:“師尊,今天怎麽這麽早?”
“今天想去梨花林練練劍,你隨為師一同去。”
“小師弟還在睡覺嗎?你們倆總是不起床,成天躲床上,師尊,床上不好玩,只能睡覺,不過,我晚上會躺在床上,偷吃東西。”
“傻峻山,陪師尊練練劍。”林不渝讓他說得不好意思,急忙轉移峻山的好奇心。
還好王鑒緣、江衡秋二人下山,不然知道他與秦望日日夜夜呆在臥房裡,指不定怎麽鬧。
梨花開得茂盛,清風吹來,簌簌落成雪。
林不渝喜歡在梨花林裡練劍,大約練了兩個時辰後才停歇。但為何秦望一直沒有醒來,也沒有前來尋他。
梨花林裡有那一方矮矮的墳墓,他想到重生的阿遼,想到瘋癲後逼著他在墳墓面前雲雨的秦望,不禁笑出聲。
“要不要把墳墓留下來?”林不渝喃喃問道,“一會兒問問阿遼。”
峻山將十顆蘋果啃得連核都不剩,嘴巴閑不住,咬著一朵朵梨花,躺在樹下,曬太陽。
林不渝練劍完畢,急著回去,想問問秦望要不要拆了墳墓,於是喊醒了峻山。
“師尊,好餓。”
“又餓?”林不渝拍拍他的腦袋,從納戒裡掏出兩顆蘋果給他,“回去吧。”
峻山傻傻地樂一聲,大口咬住蘋果,問道:“師尊,小師弟以後是我師娘嗎?”
這……林不渝實在不知道怎麽回答。
“小師弟師娘。”
“什麽稱呼,不好聽,你不許喊。”
“好吧,詠霖、子明什麽時候能回來?”
林不渝歎了一口氣:“他們兩個難得能借故,脫離為師,想必很是開心。”“師尊,詠霖舍不得師尊的,那日,他哭了好久。”
林不渝將詠霖看成自己的孩子,一心栽培他,生怕讓人騙走,所以得知他與李子明的事,才會這般生氣。
天下父母,沒有不想孩子過得好一點,林不渝自然也是。眼下,他只希望他們幸福開心,好好享受吧。
“嘭——”的一聲,留星堂傳來一陣電閃雷鳴,整座山頭都在震動。
林不渝與峻山飛快落在留星堂的前院,只見屋內一陣煙氣。
陰暗的濃霧之後是一道鴉青身影,橫空而出,落在林不渝面前,雙眸赤紅,單手掐住林不渝的脖子。
“林不渝,你好大的膽子,拋下本座,該當何罪?”
“小師弟,你快放開師尊。”峻山衝上去,情緒越來越激憤,揮出長刀,怒吼道,“放了師尊。”
其實,脖子上的力度並不大,林不渝能清晰地察覺到力度的變化。
不過,秦望聽到這話,不用說了,又開始發瘋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