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過給小孩請職業保鏢的家庭,但一般就帶一兩個,這一口氣四五個,得什麽身家啊?這樣的人能忍受得了老牌名校四人間?結果一進宿舍謝崇珩才發現是自己室友。
凌意舶沒接話,狠吸一口煙:“還是先說下孟聽池吧。”
應逐潮很細微地皺了下眉:“說什麽。”
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凌意舶雖然和孟聽池的關系沒有和應逐潮那麽鐵,但好歹是發小,凌意舶覺得自己還是擁有知情權的:“你們分手了?”
應逐潮那對冷峻的眉眼皺得川字紋都出來了:“你聽說了?”
凌意舶哼笑,一屁股坐在沙灘椅上,“真夠扯的,還是我家保鏢告訴我的。”
應逐潮不可置信:“楚漾?”
“不是他。”凌意舶還得辯解一句:“楚漾沒這麽八卦。”
應逐潮嘲諷道:“那你家保鏢還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消息靈通啊。”
凌意舶挑眉:“那就是真分了?”
“嗯。”
“為什麽?”
“不合適。”
“處了二十多年了沒聽你說不合適。”
“那不一樣。”
“我看你倆挺配的。”
應逐潮別開目光:“……過去了。”
“喂,差不多得了,”謝崇珩有點兒受不了這兩人惜字如金的聊天方式,笑嘻嘻的,適時插話:“我聽說孟聽池還在他家的阿蘭若社區搞什麽煙火宴會,聽說每個月都搞一次,這是他為了慶祝什麽,慶祝你們分手?下次我也去看看,跟著慶祝慶祝。”
應逐潮抓到盲點,冷笑:“你有什麽好慶祝的?”
謝崇珩立刻回嘴:“慶祝你單身唄。沒Omega多可憐。”
“你有?”
“我沒,但至少我不曾擁有。”
見應逐潮沒什麽多的反應,謝崇珩道:“哎喲,還真是可惜,孟聽池那可是一等一的漂亮。他拍的雜志我都在候機廳裡見過呢。”
應逐潮闔眼:“你要是喜歡,你追他去。”
謝崇珩說:“求之不得,我明天就去。”
“勸你少費這勁兒,你不是孟聽池喜歡的類型。”凌意舶友情提示。
“需要裝得冷酷點兒是嗎,我也會,”謝崇珩拉下臉,整個臉上只有他那一張微笑唇顯得違和,沉聲道:“冰山男來也。”
“是吧,”凌意舶幸災樂禍的,還在想阿蘭若社區放煙花的事兒,“哎,追人追了挺久,分手不也得轟轟烈烈嗎。”
應逐潮抿著冷硬的唇不說話:“……”
楚漾站在旁邊,同情應逐潮的境遇了,平時他被夾在陳迦禮和李觀棋兩個活力小孩兒中間被迫聽嘰嘰喳喳也是這樣的。
千言萬語都變成:我@#$%&……哎,算了。
凌意舶留了兩位朋友吃夜宵。
既然是夜宵,就是要喝點兒酒的。
楚漾從負一樓酒窖取了幾瓶上好的白蘭地出來,給冰桶加滿了冰塊,再檢查一遍溫姨認真準備的豐盛法餐,負手而立,站在一樓餐廳門口對凌意舶點了點頭。
臨時宴席準備完畢。
他反正是搞不懂這酒有什麽好喝的,他就不愛喝酒,還好人菜癮兒也不大,絕對不是那種經不起勸的,以前在海上的時候,有些同事會違規操作偷偷帶酒到船上夥同船員一起喝,楚漾偶爾也喝點兒,隻喝一杯,為了催眠。
他不會讓自己無法保持清醒,只為了想渾身發燙,早點兒睡覺。
帶著一眾保鏢,走出了別墅,關上大門,幾個人站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還得觀察周圍動靜,喂蚊子。
奶爸周渡很貼心地給每個人都噴了驅蚊水,還給楚漾戴了個淺藍色的驅蚊手環,說海邊的蚊子可多了。
楚漾看著那橡膠小圈,懷疑這玩意兒真的有用嗎。
周渡這是覺得要給予他更多的關心,才好為以後的促膝長談做準備。
“周渡,我還是被咬了。”楚漾不忘給比自己年紀大的人告狀。
“呃,”周渡也不明白為什麽連他女兒都能避免被蚊子的驅蚊工具在楚漾身上失去了作用,摸摸下巴,理性分析:“可能因為你的血太甜了!”
楚漾:“……”
好分析!
三位少爺在餐廳裡喝酒吃飯,楚漾動動鼻尖,聞著那法餐的香味,肚子餓了,朝周圍掃幾眼,果然瞧見兩個小孩兒蹲在門口吃薯條。
他也蹲下:“麥當勞?”
陳迦禮被悄無聲息的腳步和突然蹲下的楚漾嚇一跳,以為要挨罰了呢,楚漾又說:“來一根。”
他張嘴咬了一根薯條,仰起頭,喉結滾動,做了個吞咽動作,李觀棋又給他一根,楚漾沒吃了,叼在嘴裡,望著連峰山下不遠處的海岸線發呆。
李觀棋笑笑:“楚首席真酷,好像在叼煙哦。”
“別學,”楚漾吃掉那根薯條,“我得戒煙了。”
“怎麽呢?”李觀棋詫異,他身邊抽煙的人不少,但很少有主動戒煙的人。
煙這東西呢,他抽過一口,抽完直嗆,還被當時的同伴嘲笑,說別抽啦,你一小屁孩兒無憂無慮的,又不愛喝酒,抽煙幹什麽呢?雷打不動每天都抽的人是有煙癮的,因為有煩心事兒。
楚漾果然說:“抽多了身上不好聞。以前有煙癮是因為心情不好。”
李觀棋一聽,圍著他轉圈圈,探頭問道:“楚首席現在心情變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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