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還有一樣。
“你真要戴?”
楚漾頭疼地看凌意舶從一大堆止咬器中精挑細選,實在是佩服周渡能在市面上找到那麽多花樣百出的止咬器,道:“你確定你等下戴著這個去醫院看凌總,他不會血壓升得更高嗎?”
“我取了再進去,”凌意舶挑挑選選,“聞湛就這一個女兒,非要搞得人盡皆知。聞湛設宴難得有這麽大的排場,去看看總是不錯的。”
楚漾敗下陣來:“你就是愛湊熱鬧。”
對聞湛這個人,楚漾略有耳聞,家世同凌意舶相當,算是在大學時期和凌意舶交往較深的學長,可是結婚太早,在凌意舶還在念大二時他就已經抱得美人歸,這麽多年下來才得了個千金,那肯定得跟寶貝似的供起來。
對凌意舶愛湊熱鬧的行為,楚漾也知一二,就是哪裡人多好玩兒他就愛往哪兒去,還愛看戲。
自己和凌意舶完全是一枚硬幣的兩面,居然奇跡般地互補了。
“這個如何?”
凌意舶眼前一字排開三個止咬器。
一個是純金打造的,閃得楚漾差點兒睜不開眼。
中間那個是很素雅美觀的925純銀,做舊設計,側面配有暗黑十字架,連接頭頸的部分采用黑色牛皮革,低調又有那麽點兒小心思,和凌意舶時而粗糙時而精致的氣質完美適配。
最邊上那個通體鑲嵌深黑色施華洛世奇滿鑽,和第一個的閃爍程度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終經過激烈角逐,凌意舶的手指向……
“戴中間那個,”楚漾及時製止住他的動作,唇角勾起來,“戴中間那個就挺好。”
凌意舶點頭,很聽話地拿起中間那個純銀的止咬器戴好。
楚漾趕緊說:“就這個,這個帥。”
“真的嗎?”凌意舶眉毛挑起來。
“嗯啊,你現在特別像那種走朋克風的秀場男模,這止咬器和你今天穿的黑色禮服很配啊。”
楚漾還鼓掌,啪啪啪。
“……”
凌意舶被哄得很想親親楚漾,又感覺止咬器戴著重,難受。
他很急躁地把止咬器纏在脖子上的部分解開,低頭親了楚漾一口,又在對方又惱又羞的眼神中把止咬器重新戴上,絲毫不嫌麻煩。
選完止咬器,楚漾又看一眼搭在偌大衣帽間中央換鞋凳上搭著的幾條褲子,拎起來簡單審視一番,歎口氣。
這又是什麽。
一條設計獨特的黑西褲,掛以銀骰子褲鏈,從側腰帶延伸至後腰,完完全全潮流前線。
楚漾皺眉:“這條鏈子……”
凌意舶用手指勾著鏈子,晃了晃它:“很潮的,八萬八呢,非常Travis Scott!和我今天的止咬器也很搭。”
“取了。”
“嗯?”
“你戴個止咬器還戴根鏈子,你覺得像什麽,”楚漾又頭疼起來,“而且這麽醒目的一根鏈子掛在腰上,不方便逃跑。”
“……”凌意舶本來想問一句“跑什麽”,又想起上次楚漾為自己受的傷,心虛了,隻得悻悻道:“哦。”
好吧,有過於繁重的配飾吊著確實不方便。
楚漾這麽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楚漾抱著胳膊站了會兒,看凌意舶乖乖取下那根礙眼的銀色鏈子,忍不住伸手去幫凌意舶檢查止咬器有沒有戴好,再看看衣著、隨身公文包。
準備出發之前,楚漾站在落地穿衣鏡前整理自己的衣襟。
又是一套新禮服,很素雅,面料是淡藍色的波浪暗紋……一看又是凌意舶親自挑選定製的手筆。
他不穿凌意舶就要鬧,不得不穿了。
兩人收拾完畢,走出衣帽間,來到客廳。
楚漾環視一圈偌大的空間,思索有沒有什麽遺漏,因為漫合離澹湖車程較遠,要真把什麽東西拿丟了還不方便找人取了送來。
抑製貼帶夠,更換用的止咬器也帶上。
為了伺候凌二少爺易感期外出,楚漾還專門收拾出了個手提式小箱子,應有盡有,絕不含糊。
身後一道人影閃過,楚漾一下子反應過來,卻被凌意舶摟住腰身,連拖帶拽地往沙發邊靠,兩人近乎是扭打在一起,一時間竟然分不出勝負。
“楚首席,”凌意舶攥緊他的衣領,一邊喘氣一邊笑,“我怎麽這麽喜歡你管著我呢。”
“……”
楚漾不答,抿緊唇,看了他幾秒,找準時機,膝蓋從凌意舶雙腿之間頂起,腰部用力,猛地一個翻身!
這次輪到他把凌意舶死死壓在沙發上。
“因為只有我管得住你啊。”
楚漾拉拽住他的領帶,收緊,下頷線堅冷銳利,眼神卻放軟了笑意:“二少爺。”
二少爺被勾得心猿意馬,無法辯解。
二少爺甚至在楚首席的胯下被壓得動彈不得,不懂反抗,笑得很開心。
直到凌意舶被勒得咳嗽幾聲,楚漾才放松開手,瀉力般地倒在他懷裡。
凌意舶揉他的後腦杓,低頭親了親頭頂。
來接凌意舶的車停在了漫合停車場。
對坐副駕駛專門來帶車的梁時予點頭示意,楚漾打開後座車門,端正筆直地站在車邊,抬手:“二少爺,請。”
凌意舶聽得心癢癢。
這個“二少爺”和剛才在沙發上那句耀武揚威的“二少爺”,完全是兩個音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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