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漾遲疑道:“那阿珩……謝崇珩知道嗎?”
凌意舶點頭, 解釋:“他有點印象, 但他跟我說, 能理解你。他自己家裡出了那麽些亂子, 還有人專門從邊境過來綁他,他也怕影響到我。”
一絲絲愧疚感如藤蔓把心裹起來了。
楚漾往凌意舶懷裡靠了靠。
在他心裡, 凌意舶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
這已經是多少年來揮之不去的習慣了,楚漾沒辦法改, 也不想改。
“沒事, 我就問問。謝崇珩是個不錯的人,很善良, 你真拿他當朋友是件好事。”
說完,凌意舶還捏住那兩片衣領,攏得嚴絲合縫。
他說了句和話題不相關的:“以後出門在外,解一顆扣子就行。不然比你高的人一低頭全看見了。”
“沒幾個比我高的。”楚漾很淡地回。
陳迦禮一個, 凌意舶一個, 喬鳴一個,沒了。
按身高順序, 這三人往那兒一站就是個手機信號格。
兩人才在車上完事,楚漾臉上的紅暈剛褪去一半。
耳朵還是燙的。
他忍不住又補了句:“……而且我身上這些印子都是你啃的。”
始作俑者還搞起規章制度來了?
“我就啃,我啃怎麽了,你這麽白,身上這麽容易留印,不就是給我啃的,”
凌意舶抱著他,簡直愛不釋手,伸手扳住他下巴,想要討一個加深的吻,“楚漾,再給我親親……”
他一喊名字,楚漾渾身就發軟,沒轍。
他開始思考是不是在分化過程中吃錯什麽藥了,才會對喜歡的人敏感到如此地步。
那種身心一同充盈的感覺,讓人很是上癮。
這時候,楚漾倒沒把凌意舶當少爺看了。
凌二少爺是一只會圍在他身邊瘋狂搖尾巴的大狗,毛發油光滑亮,肌肉健壯,表達愛意就是張嘴咬,表達痛苦也是。
楚漾渾身汗濕。
他閉著眼,和凌意舶親了一會兒,再睜開眼,兩個人對著望進對方的眼睛。
凌意舶忽然又扣住他後腦杓親上來。
完全不給任何退路。
越被親,楚漾越想縮成一團,仰著脖子讓凌意舶又親了幾口,掌心抵在胸膛前,又舍不得使力,隻說:“別親……”
凌意舶蠻橫地挪開那隻手,“我親我老婆怎麽了?”
什麽,怎麽這麽叫。
誰允許你這麽叫的!
楚漾一張臉憋得通紅,想推推不開,“誰是你老婆……我是男的。”
“男的怎麽了,男的我也要叫老婆,”凌意舶蹭他臉,從下巴蹭到耳朵,狠狠又來了一口,“要不然我叫你老公也行。”
他說完,笑了一聲,“又硬了?”
楚漾想徹底投降:“…………”
凌意舶看他滿臉拒絕的樣子好來勁,叫得很坦率:“老公。”
楚漾:“……”
凌意舶:“老公?”
“別鬧。”
楚漾被他做得倦倦的,啞聲:“要叫就好好叫,為什麽要用問號。”
“楚漾,”凌意舶動了動喉結,嘴唇在他耳廓邊磨了又磨,沉聲:“我這算不算追到你了?”
楚漾一怔,嘴角的弧度淡了些。
“你想標記我嗎。”他問。
這無疑是Omega最誘人的邀約。
一腳油門踩下去,車輛翻越減速帶往前飛馳,車內一陣顛簸,凌意舶收緊雙臂,把楚漾抱得更緊了些。
此時心跳大過於世間一切。
凌意舶隻恨為什麽上曇山的盤山公路不能路程再漫長點。
或者說不浪費時間去陪謝崇珩那個二貨撈什麽二貨小金魚,直接早點散場早點來曇山,這樣他就可以早些時間回漫合抱抱楚漾。
他原本油鹽不進、刀槍不入的楚漾,最近心越來越軟,幾乎是有求必應。
凌意舶是什麽人,他當然要抓住機會不放。
他要得寸進尺,最好得一寸進十尺,一步步把楚漾打上獨屬於自己的烙印。
楚首席沒有軟肋。
可心一軟,就有了。
心上人的哪裡最柔軟,凌意舶比誰都清楚。
“當然想,一直都想,”
凌意舶扶住他腰的手驟然收緊,手背在楚漾看不見的地方青筋凸起,“可以嗎?”
楚漾的沉默讓凌意舶又輕輕松開了掌心。
可凌意舶不想聽到拒絕的話。
楚漾沒吭聲,歎一口氣,從身側抽出手。
凌意舶馬上把臉貼了過去,握住楚漾的手腕,蹭了蹭他手心,嗓音沉沉地仿佛落到地上:“如果不行的話,我今年過生日再許這個願望……”
這話說得太可憐了,楚漾聽得心口發緊。
“晚上回家就試試。”楚漾說。
“嗯?”凌意舶急需一個肯定的回應。
“我說,晚上回去就讓你咬,我們兩個人都是第一次,不一定能成功,只能試試。”
他聽不得凌意舶有半點兒委屈。
他也真的沒有要拒絕凌意舶的意思。
他只是不知道才新長出來的腺體是否完整,能不能標記得上。
那份有真實性的體檢報告被周渡收起來了,楚漾還沒有得空抽出時間來看一眼。
仔細回想,凌意舶應該是繞過了凌灃,將他的Omega結果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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