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猜的沒錯,沈子矜說的確實是賀柔仙,賀之周與沈子矜聊的投緣,對沈子矜的印象不錯,便想把自己那個沒人敢娶的姐姐,嫁給沈子矜,還拉著沈子矜見過一次他的姐姐。
當然,他姐姐的演技可不是一般的好,在沈子矜面前表現的溫柔端莊、知書達理、體貼可人,小鳥依人。
可沈子矜從未打算在這裡找對象,就給委婉的拒絕了。
如今沈子矜想小小的回報眼前男人一次,便想給他介紹一門好的婚事, 畢竟有一句話,背靠大樹好乘涼,賀家門第好,官宦之家的子女,可是成婚的首選。
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出自於他自己,他怕面前之人對他的好,帶著一些兄弟情以外的東西,他需要謹慎一些。
不想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在這個異世滿打滿算剩下十個月就會離開, 不能涉及感情,這樣是對自己不負責任,也是在耽誤其他人。
何況他一直認為自己是直的,回到家鄉恢復正常人的健康身體後,也要找個女子談及感情婚姻之事。
“好,待子矜的病痊愈,便安排我與那女子相見。”男人毫不遲疑,風輕雲淡,卻是很認真的說著:“我的年齡也不小了,該到成家的時候了。”
帝王看出沈子矜的心思,有他自己的算盤要打。
沈子矜:“我病好就安排此事。”又道“希望你二人合適,要是不合適,我會再為宇兄留意優秀的女子。”
“讓子矜為我費心了。”
“唔……”沈子矜發出一聲痛吟。
“子矜怎麽了?”
沈子矜被病的身體嚴重吃不消:“我難受。”
“應該到服藥的時間了,我去取藥。”
說著,男人疾步走了出去。
沈子矜覺得自己現在不適合考慮事情,旋即把自己的思緒放空下去。
可是有人偏生要亂他心智。
“主子,雷惑大俠遣人送來大量禮品。”阿福在門外興奮的說道:“好多隻箱子。”又補充道:“比宇公子送的都多。”
他這麽一說,無形中又往沈子矜耳朵裡灌輸了一次宇寧的好。
當下沈子矜聽見“雷”字就尷尬的不得了,仿佛身下的傷口也在這一刻加劇了疼痛。
門外阿福的話語又傳了過來:“主子,雷大俠怎麽送你這麽多禮品啊?”
沈子矜一隻手捂著滾燙的臉:“救了他性命的嶽老神醫,不是我派你們找來的嗎,所以他感謝我。”略顯無奈的歎了聲:“阿福這麽簡單的問題也要問,腦子時間長不用要生鏽的。”
阿福本還有問題要問,可聽沈子矜這麽一說,決定自己用腦子去想想,便轉身離開了。
沒一會,蕭懷廷端著一碗湯藥回來。
他雷惑的身份,不能睡完青年就沒有下文,需要慰問一番,所以他派人送來禮品,為下一次二人‘互動’留機會。
“嶽老神醫剛把藥熬好,我來喂子矜服用。”
沈子矜因為剛剛聽見雷惑的糟心,在見到宇寧後,好了不少,他眼含禮貌的微笑:“今日讓宇兄勞累了。”
“子矜莫要與我客氣。”說著,男人舀了一杓湯藥,小心翼翼地吹著杓子裡的藥,生怕燙到沈子矜,然後送到他的嘴邊。
沈子矜張嘴剛喝到嘴中,卻又馬上吐了出來,還吐了男人滿袖口都是。
見此,沈子矜忙道:“抱歉。”一對秀眉緊擰,嫌棄的看向他手中的湯藥:“太苦,我不吃了。”
他說完,伸手要去為男人擦拭吐到他袖口上的藥汁。
“子矜吃藥,莫要為我擦拭了。”他說著,清淺一笑:“都已經髒了,你若覺得歉意,就把這藥吃了。”
魏冉和霽晨華飛身躍上樹,魏冉問向秦冥:“皇上這次用宇寧的身份都做了什麽?”
秦冥神情複雜的回他:“皇上這一上午可挺辛苦的,又給人端茶倒水,又給人按摩頭的,還被沈尚書吐了一身的藥,然後還哄著沈尚書把藥服了下去。”
魏冉眼睛瞪的別提有多圓:“皇上莫不是中了邪吧!”
霽晨華帶著幾分憂色:“我們是不是知道了不該我們知道的事情,被皇上殺人滅口?”
秦冥轉移這個過於敏感的話題,問向魏冉:“指揮使不是放了你三日的假,怎麽還過來當值?”
魏冉忍著屁股上挨完大板子的疼痛:“我要做個稱職的暗衛,帶傷工作。”
說的冠冕堂皇,可這哪裡是帶傷工作,分明是帶傷八卦。
帝王掛著宇寧的馬甲,辛勤照顧了沈子矜一日,天黑才回到皇宮。
回到皇宮後,帝王便馬不停蹄的打開日記,去看今日沈子矜寫的什麽日記內容。
結果上面卻是一片空白。
“心急,看早了。”
帝王以為在他回皇宮這段時間,青年便會將日記寫好。
他剛要合上日記本,上面便開始顯現出黑色的字。
【今日我又做了一件對不起宇寧的事,感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怎麽可以懷疑宇寧對我的兄弟情不純。】
蕭懷廷面無表情:你懷疑的不錯,朕要用宇寧的身份征服你,讓你成為朕克制蠱毒的藥引,解欲工具。
沈子矜握著筆,輕輕歎息一聲:“今日我是被燒糊塗了!”
他說完,繼續執筆寫日記【我更是想起一件事來,宇寧不是說過我生的像他已故的弟弟嗎,所以怎麽會有其他的想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