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常年病弱,用藥不斷,皇城中但凡有規模一些的藥鋪,都熟悉國公府的管家等經常出來為原主買藥的那幾個人。
今晨嶽程為沈子矜配藥時,缺了幾味中藥,便由管家去抓的藥,而國公府當下全天都被帝王派人監視著,帝王扯出此謊來欺騙沈子矜,屬於天衣無縫,不會被懷疑。
“我喂子矜些水喝吧。”男人望著沈子矜乾裂的唇瓣憐惜的說道:“子矜瘦了好多。”
嶽程離開房間,給二人騰出相處空間。
沈子矜還在發燒,這會的確渴了,他輕輕的點下頭:“有勞宇兄。”
“子矜莫要客氣。”男人倒了一杯水過來,沈子矜要起身,被他阻止道:“子矜身體病弱,莫要起來,我用瓷杓喂你便是。”
說話間,男人已將杓子放在他唇邊,輕輕吹去熱氣,才緩緩遞到沈子矜嘴邊。
昨晚他傷得確實不輕,中途他還特意停下來為他擦血。畢竟,要讓他盡快恢復健康,才能更好地被自己利用來克制那痛苦的蠱毒。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已經嘗過了他的味道,那種感覺令人難以忘懷。就像品嘗到了世間最美味的佳肴一樣,一旦嘗過了葷腥,便再也無法抑製內心深處的欲望,渴望著下一次的享受。
“宇兄對我太好,我都不知該怎麽回報你了。”
說完這一句話,沈子矜忽然想起另一個男人來——他的雷大哥。
人不由跟著打了一個冷戰,以後無論再發生什麽意外,說什麽他都不會用昨晚那種報恩法子。
沈子矜不再亂想,張開嘴,像一隻乖順的綿羊,喝起男人投喂給他的水。
男人細心且溫柔的一杓一杓喂著沈子矜。
喝完水,沈子矜抬手揉了揉頭。
“子矜頭疼嗎?”
沈子矜點頭:“發熱引起的,宇兄不必擔心。”
“我來為子矜按按頭,如此子矜會舒服些。”
沈子矜頭疼的嚴重,有人給按摩,他自然同意:“多謝。”
隨著一股雅淡的沉香襲來,一隻微涼的手輕輕落在他的頭上。那隻手的主人動作輕柔,指尖微微發力,開始給他按摩。他的手法嫻熟而又恰到好處,每一次按壓都能精準地觸及到他的穴位,讓他感到一陣舒適。
沈子矜原本緊繃的神經漸漸松弛下來,腦袋裡的疼痛也在瞬間得到了極大的緩解。他閉上眼睛,盡情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放松和愉悅。
隔了會,他似是想起來什麽,說道:“我有給過一個討厭的人按過頭。”
帝王的手指微不可察的頓了一下:“討厭,怎生還為他按頭?”
當然是迫於其淫威,但沈子矜沒有這麽說:“是一個已經半截入土,喜歡欺負我的長輩,可是他到底是長輩,還患了重病,我便不與其計較……嘶,宇兄手勁這會有些大。”
“抱歉。”帝王深吸一口氣,壓下要用一些肢體動作去報復青年的衝動。
沈子矜閉著眸子,又對身旁男人無防備,沒有意識到剛剛那一瞬間要被一頭野獸攻擊的危險。
此刻,他問向男人:“宇兄在其它城池也有開設當鋪嗎?
他問這個做什麽?蕭懷廷扯謊道:“有,幾個城池有分店。”
沈子矜漂亮的唇角勾起一絲笑意:“屆時我離開皇城,就去宇兄開設當鋪的城池。”
蕭懷廷眯了下眼,試探性的問道:“子矜是想出去遊山玩水,還是想搬離皇城?”
青年只在日記中說過他要出去散心,但他言下之意,是要徹底離開皇城的意思。
第53章 逃跑
“我想離開皇城。”沈子矜說完,又馬上彎唇一笑:“還沒定下來,只是隨口說說。”
蕭懷廷沒有繼續再問下去,因為他也覺得青年只是隨口說說。畢竟,他曾說過要賺夠一千萬兩黃金,而當下他還差很多。
帝王垂眸,望向青年憔悴的病容:“這次我來,還有一件事,想與子矜商談。”
沈子矜睜開眼,用眼神詢問他什麽事情。
蕭懷廷邊為他輕輕按頭,邊與他溫聲講道:“子矜的府邸人手未免太少,連一個護院都沒有,安全著實堪憂,我想為你找幾個身手較好的護院來?”
男人看似處處都是對沈子矜的關懷。
沈子矜靜靜的看他幾息,說道:“別對我這麽好了,我這個人很賴皮,人情債欠的多了,就不想還了。”
昨晚一次的還債,給沈子矜留下了刻骨銘心的疼,讓這位在心中落下了一方報恩還人情的陰影。
說著,他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攏了攏,只露出一雙漂亮的仿若帶著一雙小鉤子的桃花眼,眨啊眨的瞅著眼前哪哪都很好的男人:“宇兄,可有女朋友?”怕男人聽不明白他過於現代的說詞,又補充道:“戀人,未婚妻?”
“沒有,我連年忙於生意,無暇顧及兒女私情之事。”
他說著,將沈子矜遮住半邊臉的被子輕輕扯開,修長的手指點了一下沈子矜挺翹的鼻梁:“子矜問我這個做什麽?”
“我想給你介紹個對象。”沈子矜說的很認真:“女子的家世不錯,是將門之後,父親,弟弟都是將軍,年芳雙十,長相也不錯……”
帝王越聽越感覺此女像賀老將軍的嫡女,賀之周的姐姐,賀柔仙,別看名字起得溫柔似仙,可脾氣火爆,是個女中豪傑,力氣大到能一人舉起青銅大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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