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我就是因為你們這裡效率快才來的,所以這不算優惠。”略頓“我給你定金五百兩,起步兩千到四千。”
末了補充一句:“不能再多了。”
沈子矜貪汙的錢兩既要供給府邸日常花銷,又要看病買藥,每花一分錢,都要精打細算,否則他猴年馬月也攢不夠那一千萬兩黃金回家。
“這位公子,看你言談舉止,也不是出於貧苦之家,人不可太吝嗇,小心錢還有,人卻沒了,這就得不償失了。”
蕭懷廷不等沈子矜說話,又道:“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來這裡找我,就是為了自己無病,卻執著於錢財,人可不能既要又要還要。”
“咳咳咳……”
沈子矜說不過他,一口氣沒上來,劇烈咳嗽起來。那感覺馬上就要背過氣去,帝王怕他死,忙依了他:“好了好了,就按你說的價。”
沈子矜雖然不咳嗽了,但喘的很嚴重。
見此,蕭懷廷忙起身過來,為沈子矜拍背順氣。
可仍舊不見好,柔軟的身體如一汪泉水癱在椅子上,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會就這麽死了吧。”
蕭懷廷顰眉,將候在門外的秦冥宣進來:“速速去找大夫。”
秦冥略懂些醫術,他道:“堂主,這位公子需要急救,找大夫來不及。”
蕭懷廷:“如何急救?”
秦冥略顯不自然:“嘴對嘴吹氣。”
蕭懷廷毫不猶豫:“你來。”怕沈子矜死了,催促道:“快些。”
秦冥一切聽從帝王的,將意識已經模糊的沈子矜攬在懷中,伸手摘掉他遮面的黑紗鬥笠,人不由愣了下。
世上竟有如此俊美之人!
明豔不可方物,仿佛讓周圍一切都為之黯然失色。
蕭懷廷視線也落在沈子矜臉龐上。
他眉眼如畫,五官比女子都精致漂亮,卻不顯半點女氣,眉心那一點朱砂痣如忘川河畔的曼珠沙華,俊美若妖的不似凡人,只是病容嚴重,給人一種即將消逝之感。
脆弱的好似輕輕一觸碰,人就會碎了,秦冥不敢動了。
“還愣著做什麽?”蕭懷廷說道,旋即將秦冥懷中之人接過來:“再耽誤一會人就沒了。”
正在這時沈子矜猛地嗆出一口氣,意識隨之清明起來,望著向他低下頭來的蕭懷廷,疑惑道:“堂主要做什麽?”
“自然是要救你。”見人無事,蕭懷廷將沈子矜扶到椅子上坐好:“公子這副病體,堪憂。”
沈子矜緩了一會氣,似是想起什麽,問向蕭懷廷:“方才我聽堂主答應我提出的價錢?”
蕭懷廷:“是,我若不允許,怕你死到我這裡。”
沈子矜眉眼輕彎,虛弱道:“多謝堂主關懷。”斂了笑意,稍顯正色道:“如此我們便定下來,給你定金五十,起步兩百到四百了。”
他的話音落下,帝王攏上幾許慍怒提醒他道:“而前你分明說的是定金五百,起步兩千到四千……哎,你怎麽了?”
一旁,秦冥望著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馬上又要死過去的病弱美人,與帝王道:“主子,公子情緒不能波動太大,您與他談話不要讓他太激動了。”
秦冥說完,忙過來為沈子矜拍背順氣。
蕭懷廷也過來,端起桌上茶盞喂給沈子矜喝,並安撫他情緒道:“價錢都依了你,你說多少便多少。”
沈子矜喝下一口水,喘的不嚴重,能坐直身體:“這次堂主可不能不認帳了。”
說著,他看向身旁的秦冥:“這位兄台,你來作個證。”
蕭懷廷額角抽搐:“公子真會倒打一耙。”還是得了便宜賣乖。
沈子矜一副他比竇娥還冤的表情。
蕭懷廷氣鬱的端起茶盞喝下一口。
沈子矜漂亮的桃花眼圓睜,驚道:“你喝了我的茶水。”
蕭懷廷略顯出不悅,強調:“這是我的茶水。”
秦冥為沈子矜解釋:“剛剛是公子喝了堂主的茶水,現下只是堂主喝回被公子喝過的茶水。”
“嘔~”沈子矜乾嘔一聲,忙捂嘴歉意的向臉色不好的蕭懷廷解釋:“對不住,我自小潔癖,從不與人同飲一杯茶。”
蕭懷廷一拂廣袖,用鼻子哼道:“我也潔癖,平生第一次與人同飲了一杯茶水。”下了逐客令“不送公子。”
秦冥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沈子矜怕蕭懷廷不給他辦事,拱手道:“有勞堂主盡快為我找到良醫。”
蕭懷廷:“放心,我這人做事公私分明。”
沈子矜轉身要走,蕭懷廷提醒他:“公子忘記戴上黑紗鬥笠了。”
“多謝堂主提醒。”沈子矜戴上黑紗鬥笠,遮住面容離開。
秦冥見人走後,道:“沈尚書出的錢兩,都不夠皇上為他辦事運作的費用。”
成本都不夠,注定這一次是賠本買賣。
某帝王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蕭懷廷眸色幽暗:“朕總會讓他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秦冥忽然想起一件事:“皇上,沈尚書連定金都沒付。”
皇上這樁生意做的不光是賠本,更憋屈。
蕭懷廷印堂發黑,一言不發的離開風信堂,回了皇宮。
帝王回到皇宮,便開始批閱奏折,簡單用完晚膳後,繼續處理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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