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白眼都翻上了天,這哪裡是不讓皇上給他升職加薪,分明是提醒皇上別忘記了。
蕭懷廷:“朕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說過的話豈能不作數。”盯著沈子矜一雙狡黠的桃花眼:“還要賞賜沈尚書想出如此好的法子。”
他說著, 吩咐王公公:“通知內官,到國庫取十匹浮暈錦、夜明珠五顆、白玉吊墜一對、古瓷花瓶兩隻。”
“老奴遵命。”王公公那是一個羨慕嫉妒恨著沈子矜。
沈子矜行臣子禮:“臣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蕭懷廷說完,又道:“至於官位,朕需要考慮,尋個適合沈尚書的職位,需要等等。”
沈子矜恭敬謙卑道:“臣一切聽憑皇上安排。”
官位他不在乎,他只在乎錢來的多。
蕭懷廷看進沈子矜眼底隱藏的那份得意,氣鬱的朝沈子矜擺了擺手:“今日是沈尚書初次上職,你身體病弱,需要適應,早退吧。”
帝王被氣的不想看到沈子矜那張比花兒都奪目的面皮,便想將人攆走了。
“謝皇上體恤。”
沈子矜行了告退禮,腳底抹油的愉悅離開。
見此,蕭懷廷一手扶額:“衝動了。”
沈子矜去時是一輛馬車,回來時是兩輛馬車。
管家一看這陣仗就知道,他家主子這是又被皇上賞賜了。
不由感歎道:“自從主子上個月從重病中蘇醒,跟變了個人似的後,國公府便再度輝煌起來,被皇上重視起來,主子當下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了。”
沈子矜下了馬車,聽到管家的話,暗道:什麽紅人,跟仇人似的,想方設法坑害我。
沈子矜身體勞累,被管家攙扶進臥室,便躺在床榻上休息了。
沒一會人就睡過去。
這一覺,人一直睡到天黑才醒過來。
沈子矜摸出枕頭下的日記本,拿起筆,開始寫日記。
【這個禦前,我斷不能再做了,今日是幸運逃過被狗皇帝刁難一劫,可明日後日呢?怕是就沒那麽幸運了,所以我要……工傷,還是皇上是罪魁禍首,如此他只能讓我回府歇著,我身體病弱,歇起來就沒時候了。】
日記的正本那頭,候在帝王身旁的王公公倒抽了一口涼氣,震驚道:“沈子矜他居然敢碰瓷皇上!”
第20章 與敵國探子密會
蕭懷廷面色沉凝的盯著日記本。
【碰瓷行為,手段著實不光彩,但都是被狗皇帝逼的,弄不好我還會讓自己真的受了嚴重的傷勢,唉,發燒身體難受,不寫了,至於怎麽碰瓷皇上,明日去皇宮的道上另想。】
【為自己打call,沈子矜你一定會擺脫狗皇帝的!】
蕭懷廷將日記合上。
王公公忙問道:“明日皇上要如何應對沈子矜的不恥行為?”
“以不變應萬變。”蕭懷廷揉著眉心“他辱罵朕是‘狗皇帝’。”
王公公急切的想報復沈子矜:“明日皇上找理由掌他的嘴。”
蕭懷廷用看白癡的神情掃了他一眼:“王公公正好幫助沈子矜碰瓷朕,一個巴掌下去,沈子矜直接倒在地上,緊接著宮外就會傳開朕刁難為國捐軀忠臣之後。”
王公公忙跪在地上:“老奴一時糊塗,請皇上責罰。”
“起來罷。”蕭懷廷淡淡說道:“人一旦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就會做出一些愚蠢至極的事情。”視線落向那本日記:“你就別想著欺負他了。”略頓“他看似病弱好欺,實際卻並非如此。”
王公公悉心聽教:“老奴謹記皇上教誨。”
為自己打call?蕭懷廷搖了搖頭,把日記放置枕下,準備休息。
王公公伺候他更衣。
日月交替,又迎來新的一天。
沈子矜疾步進入禦書房,氣息不穩的說道:“臣來遲了,請皇上來責罰。”
我決定用一個簡單粗暴的方法來對付狗皇帝,有意遲到,昨日你不就是處心積慮地想要懲罰我嗎,今天我就主動送上門來讓你懲罰。
我身體不好是全城皆知,倒時你故意刁難病弱的忠門之後的事,就像五月的柳絮,飄的漫天都是。
說完,沈子矜便等著帝王向他下發處罰。
他已經想好了,無論帝王怎麽懲罰他,他便馬上將臧在嘴中的血囊咬破。
“給沈尚書賜坐。”
這一句話,讓沈子矜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直到內侍將椅子搬來,放到沈子矜的近前:“沈尚書請坐。”
不是幻聽,沈子矜拱手與帝王道:“臣惶恐。”
他葫蘆這是賣的什麽藥?
蕭懷廷放下手中的書卷,眸色和緩的淡淡看來:“沈愛卿無需惶恐,你是忠臣之後,且又身體病弱,朕賜坐並不為奇。”
似乎是這個理,只是……
“皇上,為何改了對臣的稱呼?”
“愛卿”二字讓沈子矜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昨日沈愛卿為朕解決東嶽國借款一事,朕向來欣賞有才能之人,故而如此稱呼你。”
帝王突然的改觀,讓沈子矜心中發毛,總覺得這是一場陽謀。
“謝皇上賞識。”沈子矜坐在椅子上。
蕭懷廷吩咐內侍:“為沈愛卿看茶。”
沈子矜接過內侍送來的茶水,心不在焉的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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