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看你能猖狂到幾時。”蕭北焰瞪了一眼皇甫少白,旋即看向沈雲,對上他的眼睛。
少年舌尖抵了下後槽牙,揚起下巴,帶著幾分邪氣,朝他玩味十足的一笑。
禦書房前,一片寧靜而莊重的氣氛,沈子矜腿腳發軟的走了過來。
他的病還沒有痊愈,但這個月請假的次數已經不少了。
伴君如伴虎, 小心惹惱狗皇帝。
不過,他今日已經遲到。
候在殿門旁的內侍看到沈子矜走過來,為他推開殿門,沈子矜走了進去。
帝王正在低頭處理奏折。
沈子矜拱手施禮,恭敬的認錯道:“臣上職來晚了,請皇上恕罪。”
蕭懷廷撩起眼皮,看了過來。
眼前的青年臉色蒼白,病容很嚴重,這一晚不見,好似又瘦了一圈。
今日他也沒想讓他來禦前當值。
以為他依然會告假,在府邸修養身體。
孰料,他卻來了。
“沈愛卿臉色不好,應該是身體不適,以後身體抱恙,便不用過來上職,好生的在家修養。”
養好了,好為他所用。
以後青年的另一份差事,就是與他陰陽融合,克制體內蠱毒。
當然還算是他的男寵,供他紓解。
“多謝皇上體恤。”沈子矜悄悄留意著帝王的神色,同時暗道:今天狗皇帝的臉色格外好。
想起他看過一本話本內容,跟裡面的老妖似的采陰補陽後容光煥發。
蕭懷廷似是想起什麽:“既然沈愛卿來了,朕正好有一件要事與你商議。”
第68章 重操舊業
沈子矜聞言,一副悉聽聖言的恭敬。
他的這種疏離,讓帝王感到不悅。
畢竟無論他宇寧的身份,還是雷惑的身份,青年都與他很親近,不似此刻,有著一份讓人莫名惱火的距離感。
甚至他堂主的身份,這位也是不曾有疏離,就像一個冤家,肆無忌憚。
尤其……
蕭懷廷想起昨日在隆鑫商行,青年對他施展的那份“放蕩”。
雖然他看不見,卻能清晰的感受到青年的每一次……
“皇上?”沈子矜見帝王愣在那裡,半晌不做言,只能輕聲詢問他:“您要與臣講什麽事情?”
蕭懷廷眼波輕顫,收回神遊天外的思緒:再等六日便可。
他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到朕身邊來。”
他想聞到青年身上的藥香,每時每刻。
沈子矜也沒多想,畢竟每天他工作的位置就在那裡。
此刻,他來到帝王的身旁站好,洗耳恭聽,帝王要與他商議什麽。
蕭懷廷緩緩放下手中茶盞,瞥了身旁青年一眼。
二人已經融合過兩次了,他卻連他的身體都沒有看到過。
這個想法一出,帝王忽然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當下,他見到青年,滿腦子便都是那種潮濕粘膩的事情。
帝王抬手,按揉著眉骨,似是努力的驅除腦中的精蟲。
沈子矜悄悄側眸,看向帝王。
今日狗皇帝這是怎的了,怪裡怪氣的。
“派往山祁城調查那群山匪的人已經回來。”蕭懷廷淡淡說道:“精衛仔細問詢了當地的一些百姓。”
當地官員以及被土匪搶劫過財物的人,是恨極了土匪,若是問詢他們,結果會與上奏的內容大同小異。
毫無價值。
沈子矜聽言,思忖片刻說道:“在百姓口中這群土匪應該是英雄吧,他們劫富濟貧,幫助那些需要人來救助的貧苦百姓?”
蕭懷廷看他一眼,頷首道:“他們會將搶來的錢財分給那些肢體殘疾,亦或是重病纏身,喪失勞動能力的百姓。”
稍加停頓:“而被他們搶奪的店家,富甲等有錢的人,均是一些黑心的店家,心術不正 ,所得不義之財的人。”
沈子矜道:“委實,歷代的土匪許多都與官府有勾結,如此都能互利,可這群土匪卻被當地官員恨之入骨,可見他們並不是真心為劫財,只是為劫富濟貧,為了貧苦百姓。”
蕭懷廷道:“據精衛調查,這群土匪早前都是善良的百姓,只是當年山祁城遭天災,農作物顆粒無收,百姓無糧可收,饑寒交迫,方才落草為寇。”
沈子矜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如此,也是證明當年山祁城的官員有問題。”
蕭懷廷側眸看向他:“沈愛卿可以直截了當的說當下山祁城的官員便存在問題。”
沈子矜謹慎道:“臣沒證據,不敢妄下定語。”
他若是直說,又沒有確切證據,被帝王穿小鞋,故意刁難怎麽辦。
“有證據了。”蕭懷廷道:“這次精衛去調查土匪,遭遇多方勢力阻撓,甚至有人拿錢要加以賄賂。”
說到此,帝王哂笑:“他們太小看朕的精衛,縱使他們拿一座金山賄賂,也無用。”
沈子矜桃花眼輕彎,帶上幾分小諂媚:“他們是小看了皇上為百姓造福,憂國憂民的一顆偉大高潔之心。”
找機會溜須拍馬一下,能緩和君臣之間相處的緊張。
嗯,當然也有他的目的。
“這次能調查出來這些重要的信息,朕沒有武斷的處理山祁城土匪一事,沈愛卿功不可沒。”
聞聽帝王如此說,沈子矜心中已經準備好一麻袋謙虛話語,然後接受帝王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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