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的婦人憂心忡忡,可是客人已經給了她大量錢財,正在她猶豫要不要報官時,其夫君過來把人拉到屋裡頭去:“我告訴你這事咱們可不能多嘴啊!”
婦人擔憂道:“可是我覺得這事不妥。”
“有什麽不妥的,兩個男人,尤其那少年不是說了,另一個男人是他從小倌館裡買來的,既然是小倌, 屋裡做的事,不就是正常的嗎,所以我們還是少管閑事。”
婦人:“可是我怎麽感覺那個男人一點都不像小倌,滿身都是文雅的書香之氣啊。”
室內,蕭北焰終於折騰累了,躺在床榻上,他嘴角掛著邪肆的笑:“沈夫子,你的身體真是美妙啊!我若是不累得厲害,還要再細細體會一番你的奧妙之處呢。”又道:“我雖然都嘗試了,但還是將沈夫子看成是一個男人。”
少年的話語像一把尖銳的利刃,無情地刺入沈雲的心臟,帶來了無盡的痛苦和絕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芒,深深地刺痛著他的靈魂,讓他無法呼吸,他緊緊閉上了蒙著一層厚重霧氣的鳳眸。
“沈夫子出了好多的汗,跟水洗了一般。”蕭北焰坐起身:“我吩咐民宿的主人讓他們燒些水。”
說完,蕭北焰穿好衣裳,便出去了。
沒多久,民宿的夫婦就將浴桶和燒好的水送了進來。
沈雲也穿好了衣裳,但整個人都是破碎感,靜靜的坐在床邊。
“居然忘記了拿胰子。”民宿老板道:“婆娘你往浴桶裡加水,我去取來。”
民宿老板懶惰,總是想方設法讓其夫人多乾活,他來偷閑。往浴桶裡添水雖算不得多累的活,但容易弄身上水,會感覺潮濕難受。
婦人早知自己夫君是個什麽德性,也認了命,便提起水桶,自己往浴桶裡加水。
“大姐,我來吧。”沈雲聲音溫雅,彬彬有禮的接過婦人手中的水桶,向浴桶裡倒了進去:“您歇著去吧,這些我來做便可。”
沈雲的言行舉止無一不體現出他端方溫雅的風韻,言辭溫和而有禮,讓婦人怎麽都無法把他與以色事人的小倌聯系到一起,遂此刻婦人趁著其夫君不在,忍不住問他:“公子可有什麽難言之隱,若是有我可以幫您?”
沈雲忙看了一眼門外的方向,小聲道:“有。”
馬車停在雨寧當鋪前,車夫將沈子矜攙扶下馬車,沈子矜提著袍擺,邁進了雨寧當鋪。
見是沈子矜,管事的忙過來相迎。
沈子矜問他:“宇寧回來了嗎?”
管事的點頭應道:“主子回來了。”說到此,他歎了口氣:“主子病了,正在樓上臥室休養。”
聞言,沈子矜忙快步上了二樓,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男人的咳嗽聲。
“宇寧,”沈子矜擔憂的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只見男人靠在床頭,他的臉色蒼白,正在用帕子掩嘴咳嗽著。
見此,沈子矜心疼道:“怎麽會病成這般!”
他說著,倒了一杯水,遞給男人,同時勸慰:“人死不能複生,宇寧要節哀順變,過於悲傷,把自己身體弄垮,如此會讓九泉之下的親人更加放心不下。”
沈子矜算是個孤兒,體會不到與至親的生死離別,只能將他從影視劇中聽到勸人的話語,照葫蘆畫瓢的講給眼前的男人。
“我不是因為姑母去世這般的。”男人虛弱的說道:“我是另有其他原因,造成一時急火攻心,害了病。”
沈子矜聽完,順著男人的話語問了下去:“那宇寧是什麽原因病成這般?”
第139章 和宇寧攤牌
“因為我感覺我對不起子矜。”
男人說出的話,讓沈子矜一愣:“對不起我?”
“是,我沒能買到那第三朵地府紅蓮。”他滿是自責的講述著:“我得到消息,安城有人在售賣地府紅蓮,便趕了過去,孰料地府紅蓮已經被買走,我連那賣家都沒有聯系到。”
安城?沈子矜石化住,那不是堂主去售賣地府紅蓮的城池,所以宇寧口中所說的那第三朵地府紅蓮,其實就是他送給他的第二朵地府紅蓮。
見沈子矜僵住,蕭懷廷佯裝一陣病弱的咳嗽後,明知故問道:“子矜怎麽了?”
沈子矜收回神思,桃花眼在男人噙著自責的蒼白臉龐上審視頃刻:“多謝宇寧對我的付出, 心系我的身體。”說著,他微微垂下眼睫:“在安城那朵地府紅蓮被武林盟主雷惑買走,他送給了我,並且那朵地府紅蓮也不是宇寧認為的第三朵地府紅蓮,是你買給我的第二朵地府紅蓮,只是又被我賣了出去,最後又落到我的手中。”
隱瞞和欺騙不是一個概念,在宇寧不知道他將地府紅蓮賣了的情況下是隱瞞,可當下他若是不將這件事的實情告訴宇寧 ,那就是故意欺騙,他最討厭欺騙人。
宇寧對他又那麽好,為了他都害了病。
聽了沈子矜的講述,宇寧絲毫不見氣鬱,他輕輕的舒下了一口氣,神色溫潤,都是對沈子矜的關懷:“那朵地府紅蓮在子矜的手中便好, 這下我便放心了。”
沈子矜歉疚:“你應該怪我!”
“我不怪,地府紅蓮是我送於子矜的,子矜怎麽處理自然由你來做主,只是……”
男人眼中升起憂色:“子矜若缺錢與我說,我會幫你,地府紅蓮是為你續命的,怎可輕易將它賣掉,如此你還怎麽活了,我不想經歷與子矜的生離死別,我還要去想盡辦法找到第三朵地府紅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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