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廷說完,便不動聲色的觀察起沈子矜來。
他演這一場戲碼,一方面是想套出青年的秘密,他迫切的想知道,青年也未必就會寫在日記中,這種遙遙無期的等待,著實折磨人。
另一方面讓他對他自責,從而達到他的目的。
“即便沒有地府紅蓮,我也不會死。”沈子矜認真的與男人說著:“只是再過六個月我便要離開這裡,我們永遠都不會有機會再見面了。”
說到此,沈子矜眼眶微紅:“但我可以保證,我不會死,我會好好的活著。”
他不等男人說話,又道:“請你不要問我這其中緣由,我不能告知任何一個人。”
他的神色認真,語氣也堅定到無法動搖,讓人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執著與決絕。
青年的口風實在太緊,他還是沒能獲取他的秘密,更不能逼的太緊:“好,我什麽都不問。”
男人的眼角也紅了:“就讓我們好生的度過這半年。”
聽他如此說,沈子矜道:“抱歉,我要離開皇城。”馬上又道:“但這是秘密,希望宇寧為我把守,我要偷偷離開。”
“謝謝子矜如此信任我。”男人道:“我不會與任何一個人說,我發誓。”
他說完,沉吟一刻,道:“子矜如此真誠待我,有些事,我需要向你坦白。”
沈子矜望著男人,輕笑道:“你心悅我,對吧?”
男人苦笑:“我千方百計的掩藏著自己對子矜的心思,卻還是被子矜發現了。”
沈子矜鳳眸含上一層淚霧:“其實,我是很笨的,到此時此刻,方才意識到,另一個人也如宇寧這般,他對我很好很好,從來不求我的回報,似乎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守在我的身旁,陪伴著我,關懷著我,曾經我只是傻傻的以為是兄弟情,但現在我恍然,他是心悅我的。”
蕭懷廷似是已經猜到了沈子矜口中的人是誰。
沈子矜坐在了他的床邊:“在我離開之前,我想盡我所能,報答你一次。”
“子矜心悅他嗎?”
男人忽然問道。
沈子矜搖了頭:“應該頂多是好感吧,我很花心的,愛上一個人很難的。”
他說完,去問男人:“你身體病著,可還行?”
男人溫潤一笑:“男人不可說不行,我一直都很行的。”說著,他收斂臉上的笑意,認真道:“可有勉強?”
沈子矜一雙桃花眼閃爍著點點星光:“跟宇寧,真的是我心甘情願的。”
言畢,沈子矜像一隻妖媚的紅狐狸將他眼中的宇寧撲倒在了床榻上。
夜峰拉著燕卿甩開帝王派出來緝拿燕卿的暗衛。
他們來到一處較為安全的地方,夜峰松了燕卿的手,拿出一隻錢袋放到燕卿的手中:“皇上在捉拿你,離開皇城,越快越好。”
“那師父呢?”
夜峰:“我的事不用你管。”
燕卿蹙眉:“你放了我, 你回去,皇上定然要治你的罪。”
夜峰眸子落在燕卿俊逸乾淨的面容上:“我有功績在身,皇上不會對我重罰,你走吧。”略頓:“我們師徒之間就此恩斷義絕, 以後你再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再管。”他最後又補充一句:“皇上不是你的仇人,你若一意孤行,只是在送死。”
言畢,夜峰轉身離開。
燕卿久久望著男人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他的眼中:“師父真是不要我了!”
禦書房中,帝王沒有處理政務,他靜靜地坐在龍椅上,眼中流露出鮮少的溫潤之色,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青年和他纏綿的每一個畫面,青年的溫柔和熱情,以及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都還深深的刻在他腦海中,讓他眷戀不已。
室外,明月高懸,夜色在這一刻仿佛也變得溫柔,沈子矜不再回憶與宇寧的那些激情之事,感歎道:“我還真成蕩夫了。”
此刻,他坐起身來,從枕頭下摸出那本日記,拿起筆開始寫起今天的日記。
【唔,腰腹酸痛,沒想到宇寧看似溫潤文靜,還是個猛男。】
另一頭,帝王看著日記薄唇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在臨走之前,我只能用這種法子,去報答宇寧了,當然也從中收獲了愉悅,所以不算報答?】
沈子矜笑著搖了搖頭【兄長被救回了,狗皇帝還算講信用,把兄長送了回來,但兄長很是憔悴,我也沒去打擾他,一早人就歇下了,我知道他在慢慢的治愈自己,小魔王把兄長掠走的這段時間,一定沒少乾壞事。】
蕭懷廷:“朕已經教訓了小十七,給了他五十杖棍,關了起來,讓他去反思,不給他機會再糾纏你兄長。”
說完,帝王繼續看著沈子矜的實時日記。
【可我不能再陪伴兄長,我必須要盡快離開這裡,離開的時間就選在明日天黑後吧,夜裡容易逃跑。】
第140章 沈子矜逃跑
“明日?”蕭懷廷輕輕咀嚼:“倒是快,就像躲債的人那般急切。”略頓“也的確是在躲債。”
“許諾朕的自薦枕席,做榻上之臣、許諾堂主的寵幸、許諾雷惑床上報恩、許諾殿堂歡的用身體與他交換國公府的地契。”
提及殿堂歡,蕭懷廷忽然想起:“他還沒拿到國公府的地契,怎麽就走了,這是不想管沈雲了?”
【我的天,居然忘記了一件大事還沒辦,國公府的地契我沒有從殿堂歡的手中拿到,還給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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