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皇甫少白就被押了進來。
沈子矜看去他身上的手銬腳鐐,看他犯的罪應該還不小呢,貪汙罪?馬上,沈子矜又否定了這個想法,皇甫家財力雄厚,在皇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還是皇親國戚,況且這少年冷酷清高的性格也不是能貪汙子人。
這邊,沈子矜猜疑著皇甫少白犯罪的各種可能,那邊帝王忽然嗓音冷厲的喝道:“跪下。”
皇甫少白跪在地上的同時,轉眸看向與他一般跪在地上的沈子矜。
“朕又沒叫你跪,你也沒犯錯,跟著跪做什麽?”蕭懷廷望著青年,又氣又想笑。
艾瑪,丟死人了!沈子矜耳尖都紅透了,這該死的封建社會,待久了都被腐蝕了。
沈子矜站了起來,但吃瓜的心絲毫未減。
蕭懷廷吩咐內侍:“給沈愛卿賜坐。”說完,聲音攏上嚴厲,與皇甫少白說道:“你可知錯?”
沈子矜坐在舒適的軟椅上,看向皇甫少白。
皇甫少白身板筆挺的跪在地上:“屬下知錯,也不知錯。”
嗬!這小子有骨氣呀。沈子矜桃花眼圓睜,有些欽佩皇甫少白的膽識。
第127章 沈子矜見到了沈雲
帝王的眼眸如同深潭,透露出深沉而威嚴:“把你的錯與沒錯都說出來,若你所言有理,朕便從輕處罰你。”
沈子矜看了一眼帝王:有理還罰,你可真能耐,不愧是狗皇帝。
聽了帝王的話,皇甫少白道:“屬下傷了十七王爺,十七王爺是一國王爺,傷害一國王爺,是屬下的錯。”
他居然傷了那個小魔王,沈子矜吃驚的望著皇甫少白:兄弟,我敬你是一條漢子。
蕭懷廷視線落在沈子矜的俊顏上:這事與你也有因果關聯。
與此同時,帝王的心中也後怕不已,當時皇甫少白手中的刀只需再用力些許,蕭北焰便必死無疑。
顯然,皇甫少白是對蕭北焰手下留了情,正是如此,帝王才沒有去治皇甫少白的罪,把人打進死牢。
皇甫少白繼續說著:“可十七王爺仗著他一國王爺的身份,將沈夫子欺負的很慘,更是對沈夫子做了人神共憤的事情。”
沈子矜微微蹙起眉心:人神共憤?
他好像猜到小魔王對那個沈夫子做了什麽!
蕭懷廷一臉肅然,聲音低沉:“你如何能確定沈雲不是自願,而不是他們兩情相悅?”
狗皇帝是什麽時候學會的用嘴放屁的,沈子矜心底迎上幾分鄙夷,瞄向蕭懷廷,卻不曾想對上帝王那一雙幽深的黑眸。
沈子矜也不好馬上移開,只能緩緩的低下頭去,對帝王做出一副恭順模樣,同時耳旁響起皇甫少白的話語:“沈夫子端方溫雅,是個很遵守禮數的人,怎麽會在做十七王爺的夫子時,與自己的門生做出越界之事。”
聽了皇甫少白的話,沈子矜看向龍椅上那個包庇弟弟的惡徒,險些沒把眼中對他的鄙棄溢出來,還好這次他反應及時,在帝王轉眸看向他時,低下了頭去。
可蕭懷廷又豈能猜不到青年的心思,心中憋著氣:“好,朕給你機會來證明你的猜測是否正確,不去偏袒小十七,將沈夫子宣來對峙。”
他這句話,更多的是給沈子矜聽的。
皇甫少白:“皇上,若是沈夫子是被十七王爺強迫的,您想如何處理此事?”
沈子矜覺得此刻自己應該毫不避諱的看向帝王,等著他的承諾。
這事雖然與他無關,但如何他都不能助紂為虐,要去偏袒正義。
蕭懷廷瞥了一眼青年:“還沈雲自由,禁止小十七去糾纏他,將沈雲調回翰林院。”
皇甫少白生活在封建社會,又是皇親國戚,對帝王能出此承諾,不會再有微詞,可沈子矜不是,他把臉埋了下去,翻了白眼,做了壞事,不付出代價,可惡至極。
蕭懷廷一同用五個身份與青年相處,研究著他,豈能不了解青年心思,可那是他的弟弟,他唯一的弟弟,他最重要的人,怎麽能去嚴懲。
但他不想被某人在心中鄙夷著:“有些事情,既已發生,再去計較也無濟於事。若是宣揚出去,對哪一方都不好。小十七若是真逼迫沈雲,朕會對其給予一些補償。”
這是要賠錢!沈子矜覺得把蕭北焰推進淨事房,割一塊肉下來,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過,他清楚蕭懷廷定然不會這麽做,遂當下帝王說的話,或許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尤其誰能跟天子較真,何況……
這事與他也沒有什麽關系,當下他隻想一年之期到了後,他能順利的回家,為薛放璃過生日。
想到此,沈子矜掃了一眼擺放在禦書房中的奇珍異寶,若是能從這裡拿些東西回去,給薛放璃做生日禮物就好了。沈子矜低頭望著他一雙乾淨利落的錦緞黑靴子,狗皇帝你別瞅著我,整的那個沈夫子好像是我家人似的,我在給他討公道。
這時皇甫少白說道:“屬下聽憑皇上的處理方法。”
蕭懷廷吩咐內侍:“宣沈雲覲見。”
內侍應了聲,出去召見沈雲了。
聽狗皇帝這口氣,那個沈夫子應該是在皇宮中,沈子矜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開始剖析這件事情來,桃花眼時不時瞟去殿門,對那個沈夫子攏上幾分好奇。
畢竟他可是讓兩個少年為他你死我活,尤其讓皇甫少白這種冷酷拽調的少年不惜開罪帝王,犯下重罪,此人一定有著過人之處,很特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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