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蕭懷廷想盡一切辦法去打消沈子矜對他有所懷疑:“宇寧,我與他經過朋友引薦相識,我還送過他一盒名貴的茶葉。”
聽他如此說,沈子矜想起昨日他在雨寧當鋪喝到與眼前男人喝的一樣的茶。
沈子矜:“所以你不會將我找你售賣地府紅蓮的事情,告知宇寧吧?”
蕭懷廷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我有自己的職業道德和底線,不會輕易違背。”
沈子矜轉動著手中的茶盞:“我們之間的事,你也不要與外人提及。”帶上幾分威脅:“你若是毀我名聲,我便動用手中的權利,讓你在皇城混不下去。”又補充一句:“我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想讓你不好過,可輕而易舉。”
青年軟綿綿,病歪歪,他的威脅,毫無恐嚇感,只剩下了幾分滑稽,帝王壓著嘴角的笑意:“我也不是被嚇大的,況且,即便要挾,也是我來威脅沈尚書,堂堂一國尚書,又是鎮國公的獨子,居然……”
“既然我們都不會被對方危險住,所以這個話題就過了。”沈子矜打斷蕭懷廷的話,隨即又道:“我有一件事托你辦,你給我查查二十年前從鎮國公府離開的十名家仆當下的住址。”
沈子矜從山祁城回來見到管家,便向他打探了關於鎮國公夫人第一胎孩子的事情,畢竟全府上下管家是在府邸待的最久的老人,知道的也最多。
但當年管家也是個新人,只是本本分分的在自己崗位當值,尤其鎮國公夫人把事情做的隱秘, 管家並不了解,一直被蒙在鼓中。
沈子矜又問及當年府邸中的仆人,這個管家倒是了解,鎮國公夫人生下那個孩子的六年間,府邸有十名仆人前後離開國公府,也是說這十個仆人中,有一個是伺候在那個孩子身旁的仆人,只是時隔二十年,仆人都音信全無,管家也不知他們都在哪裡。
所以,沈子矜覺得自己都被睡了,這虧肯定是吃了,總得讓他為他辦些事吧。
蕭懷廷為了拉攏青年跟他堂主身份的關系,自然是會不收取任何費用的幫他,只是……
“沈尚書查這些做什麽?”
沈子矜:“秘密。”提醒道:“堂主不可窺探雇主的秘密。”又道“這是原則底線。”
蕭懷廷將堂主的馬甲捂的嚴嚴實實:“可是你沒有給我一文錢。”
沈子矜挑眉:“以後還想讓我寵幸你嗎?”
不知為何, 他們對他的pg似乎都很感興趣。
蕭懷廷閉了嘴,片刻後,似是想起什麽,說道:“你讓我查的殿堂歡的事情,我也辦完了。”
隨後,蕭懷廷將影丁和丙查到殿堂歡的那些信息,講給了沈子矜聽。
男人查的信息與在山祁城時老嫗與他說的幾乎吻合,這讓沈子矜越發相信他的辦事能力。
二人發生關系一事,算是和解,沈子矜起身要走,男人說了話,他的話語像是在開玩笑的問道:“沈尚書下一次什麽時候寵幸我?”
沈子矜心中無法抑製的升起憂愁,他靜靜的瞅了男人幾息,故作一副風流多情道:“你這人說話太難聽,我喜歡甜言蜜語的,等我對旁人膩了,或是想換換口味時吧,所以你要獨守空房了喲!”
說完,沈子矜在心中歎息了一聲,轉身離開。
蕭懷廷看著青年的身影消失在眼中,他靜靜的在室內坐了一會,不知在考慮著什麽,隨後回了皇宮。
他一回到皇宮,就把蕭北焰宣到了禦書房。
“皇兄,找臣弟有何事?”蕭北焰說完,又道:“皇兄離開的這些時日,臣弟可老老實實,什麽禍事也沒有闖下。”
蕭懷廷略顯無奈:“你什麽時候能夠長大,做事沉穩成熟。”稍加停頓:“你將一名錦衣衛手筋割斷,派人暗中將皇甫少白的父親從石街上推了下去,還從國庫中拿走了一千萬兩黃金之多,對沈雲不死心……”
“皇甫少白他嫉妒我們,才說出這些誣陷臣弟的話。”蕭北焰忽然說道,馬上又道:“我與沈夫子很早就相識,當年皇甫少白搶了臣弟的玩具,還把臣弟打哭,在臣弟站在街邊委屈的哭泣時,是沈夫子給了臣弟一塊糖果,將臣弟哄好的。”
說著,他拿出一塊已經融化了的糖果給蕭懷廷看:“兄長可還記得它?”
第125章 如何逼他造反
這件事,蕭懷廷還真有印象。
當年兩個孩子跟著姨母出宮玩耍,待小十七回來時,手裡就攥著一枚糖果, 說是一名大哥哥給他的。
皇甫少白永遠都想不到,他手中那枚沈雲給他的糖果,已經被他的母親掉包,送給了蕭北焰。而這一切,僅僅是為了滿足蕭北焰的戰勝欲。
然,蕭北焰在接觸過沈雲幾次後,想起他就是當年那個給了皇甫少白糖果的少年。
此刻,蕭北焰繼續道:“當年皇甫少白氣憤著沈夫子給臣弟這枚糖果,還將沈夫子推倒在地上,險些沒被馬車撞到,他現下對沈夫子的好,只不過是對沈夫子的良心發現。”
蕭懷廷抬手揉著倦怠的眉心:“你們之間的陳年舊怨,朕不想插手,但沈夫子,小十七不能欺負他。”
蕭北焰道:“臣弟沒有欺負他,臣弟與沈夫子是兩情相悅。”
“什麽?”蕭懷廷蹙攏眉心:“你可知你在說什麽?”
“當然知曉。”蕭北焰神色坦然:“臣弟與沈夫子不但是兩情相悅,都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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