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地一聲,蕭懷廷被氣的一拍桌子:“口無遮攔,再敢胡言亂語,朕就掌你的嘴。”
皇甫少白說他一直守護著沈雲,他怎麽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與沈雲做出親密之事。
“皇兄,我與沈夫子真的做了承歡之事。”蕭北焰道:“您若是不信,就去派人檢查, 沈雲右臀上有一塊胎記,其形狀就像一朵桃花……”
蕭懷廷氣鬱打斷他的話:“以後朕的皇位是要傳給你的,你將來的皇后必須是女子,能為蕭家皇族綿延子嗣。”
蕭北焰:“臣弟不想做帝王,皇位永遠都是皇兄的。”馬上又道:“皇兄若是擔憂您體內的蠱毒沒法讓你為蕭家綿延子嗣,臣弟與女子生一個孩子就是了。”又道“沈雲心悅臣弟,不會在意這些。”
蕭懷廷一隻手按著眉頭,一隻手指去殿門的方向:“滾出去,朕現下不想看到你。”
“皇兄,您別生氣,臣弟走便是。”
說完,蕭北焰忙離開了。
帝王可不相信他這個弟弟說的話,他需要調查一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今日沈雲告了病假,皇甫少白處理完鎮撫司的事情,便縱馬去了沈雲的府邸探望他。
李伯伺候著沈雲將苦澀的湯藥喝完,心疼道:“你這孩子,怎麽就突然病的這般嚴重。”
沈雲高熱,神色格外憔悴,卻不想讓李伯為他擔憂,他溫潤的淡淡笑道:“李伯莫要擔憂,我只是染了風寒,躺上這一日便會好了。”
李伯還想說什麽,小廝進來道:“主子,皇甫公子來探望您,此刻就在門外。”
沈雲不想再讓皇甫少白介入他與蕭北焰這一段孽緣中,怕蕭北焰傷害到他,所以不想見他,想斷了與皇甫少白的一切聯系,可當下人就在門外,他不好將人拒之門外,只能撐起病痛的身體坐起來:“請大都督進來吧。”
小廝出去後,很快皇甫少白就提著一些補品走了進來,他視線落在沈雲毫無血色的病容上頃刻移開:“今日我聽沈夫子告了病假,便來看看,您害了什麽病?”
說著,他將各種名貴的補品放到桌上。
“讓大都督破費了。”沈雲溫雅有禮的說完,又回答:“只是風寒,不打緊。”
李伯招待皇甫少白坐下後,提著茶壺出去沏茶,此刻,室內只剩二人,沈雲神色依然溫雅,卻透著與皇甫少白的疏離,說道:“大都督公事繁忙,不用刻意來探望我。”
皇甫少白靜默片刻:“我不想因我的出現,給沈夫子造成絲毫的麻煩,待我確定沈夫子不再被蕭北焰糾纏時,我便會永遠退出沈夫子的視線。”
沈雲啟唇方要說話,房門“吱”地一聲被推開,一名小廝提著茶壺走了進來,沈雲看見來人後,心就像被人敲了一棒似的,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蕭北焰又戴著人皮面具來到了他這裡。
這一刻,他頂著府邸中小廝的身份 ,提著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學著小廝將茶盞端給在桌旁坐著的皇甫少白。
皇甫少白伸出一隻手去接茶盞,另一隻手倏地拔出腰間繡春刀向蕭北焰刺了過去。
清晨,太陽剛剛露出地平線,新的一天開始。時間一天天過去,離一年之期越來越近,每過一天就意味著離那個重要時刻更近一步。
沈子矜急著將山祁城一事處理完,實現對慕青的承諾,遂他清晨用完早餐,就趕去了皇宮。
帝王今日休沐,沒有上早朝。
沈子矜進了禦書房,向帝王施禮:“皇上金安。”
他說著,瞟了一眼帝王,發現帝王儀容憔悴,眼下泛著一片烏青, 感覺好像一晚上沒睡覺似的。
蕭懷廷揉著疲頓的眉心,與沈子矜說道:“沈愛卿對山祁城土匪,還有曾鎮國公的屬下慕青,招安後,有何種打算?”
上來就切入主題,狗皇帝這般著急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辦吧?沈子矜在心中小小的吐槽了下,也不浪費時間:“當年慕青是被朝中奸臣逼的迫不得已落草為寇,但他卻一直心系國家和百姓,不忘初心。謝奎也是迫不得已落草為寇, 他做山賊這些年從未傷害過無辜百姓,還幫助過老弱病殘。”
沈子矜將他的想法向帝王道出來:“二人武功高強,尤其慕青曾與鎮國公征戰在戰場上,是鎮國公手下的得力乾將,所以臣以為皇上可以任命為慕青為將軍,謝奎也給予官職,讓他隨慕青去北疆征戰。”
“征戰?”蕭懷廷哼道:“沈愛卿想的似乎有些簡單。”稍加停頓“我們用什麽名頭與北疆王開戰?”又道“山祁城一行,你並沒有拿到證據證明北疆王與知府勾結,劫走蜀南賑災款等事情。”
他略顯無奈的歎息一聲:“朕雖知曉北疆王私底下的動作,但必須師出有名,若貿然開戰,定會落下詬病,被朝中隱藏著北疆王的勢力借題發揮,動亂民心,天子想治理好一個國家,讓民眾信服他的統治,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但是若是有人動亂民心,卻是很容易之事。”
蕭懷廷本想著借著這次招安,沈子矜安排著那般,抓住知府和北疆王勾結的證據,卻不成想半路殺出個謝坤,破壞了他的計劃。
沈子矜沉吟片刻,道:“北疆王原本就有野心,想造反,我們逼著他提前造反就是了。”
蕭懷廷:“如何逼他造反?”
第126章 皇上,臣想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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