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君祁對此十分自責。
祂拿下江與臨鼻子上蓋的紙,先滴了滴血建立共域磁場,然後用隕石的複生之力修複了江與臨擦破皮的鼻子。
禦君祁被隕金所傷後,體內的複生之力受到隕金壓製,無法正常使用,現在能拿來治療江與臨,代表祂自身已經徹底恢復。
江與臨視線落在禦君祁臉上:“你沒事了?”
禦君祁在床邊坐下來:“嗯。”
江與臨笑了笑,想說‘要知道我病了你就能好,我還不如早點病’,只是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忽然想到了什麽。
電光石火,靈光一閃。
“你是不是早就好了?”
江與臨一把拽下額頭上的退熱貼:“隕金溶解內髒會造成內出血,可後來我只聽十三講過你吐血的事,從沒見過,我以為你是怕我擔心才……”
禦君祁低頭親在江與臨嘴巴上,把他沒說完的話全都吻了回去。
在眼下的情景中,這個動作無異於供認不諱。
江與臨都氣笑了。
禦君祁一邊親,一邊小心窺探江與臨臉色。
江與臨推開禦君祁,咳嗽了兩聲:“我能問問你怎麽想的嗎?”
禦君祁勾著江與臨手指,小聲說:“我生病你就不會去做危險的事了。”
江與臨完全沒想到禦君祁的回答是這個。
他愣了幾秒:“我以為你會說,你吐血的時候我不罵你呢。”
禦君祁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也有這方面原因。”
江與臨剛想說話,禦君祁又吻過來。
“現在能別罵我嗎?你一生氣又該咳嗽了。”禦君祁超小聲地提議:“可以留到你病好了以後再罵。”
江與臨本來挺生氣的,可聽這話忍不住想笑,不過這時候笑出來實在太沒氣勢,想了好多傷心事才憋住笑,板著臉說:“這還能留嗎?”
禦君祁討價還價:“留到下次,罵雙倍。”
江與臨抽出張紙巾假裝擦鼻子,趁機用紙巾擋住挑起的嘴角。
禦君祁怎麽能這麽好笑。
禦君祁也覺得江與臨挺好笑的。
想笑還要硬憋,雖然拿紙巾雖然擋住了唇角,但笑意卻早就從寒星似的眸子裡流了出來。
兩個人就這麽瞧著彼此,心裡歡喜得不得了。
恨不能將對方揉到骨子裡,再也不分開。
*
回到歧礬山沒幾天,江與臨就撿了條狗。
黑底白花,四蹄踏雪,奶裡奶氣的,還是個小狗崽。
歧礬山有很多怪物,同時匯集了大量融合者,不知道這是野狗,還是誰家養的狗跑了出來,江與臨問了半天也沒人認,就順手撿回家養著玩了。
禦君祁對此很不滿意。
江與臨不知道為什麽他只是撿了條狗,禦君祁卻跟他養了小情人一樣,非常生氣。
第一次見到這隻狗的時候,他沒打算撿。
因為他已經有一條狗,不對,是有一條章魚了。
一條狗裡狗氣的章魚。
一條嫉妒心和佔有欲都很強的狗章魚。
所以,直到第二次見到這條狗,他才撿的。
禦君祁對此不予認可。
“你說的第二次,就是你走出去不到十米又回頭去找,”神級怪物冷著臉,英俊的眉峰緊緊蹙起:“這叫什麽第二次?”
江與臨拿著一根逗貓棒逗狗,頭也沒抬:“它非要跟我回家。”
禦君祁面無表情:“你抱它的時候,它夾著尾巴往後跑,是你一把給它薅起來的。”
“抓狗就是要眼疾手快,”江與臨捏起狗頭,給禦君祁展示:“你看它品相多好,在外面花錢買都買不到。”
禦君祁抱臂道:“這就是條土狗,山裡滿大街都是。”
江與臨挑了挑眉梢:“山裡那是狼。”
禦君祁很挑剔地看著那個狗:“你怎麽知道這不是狼?”
江與臨觀察了一下,說:“這絕對是狗,它會搖尾巴的。”
禦君祁眼神更挑剔了,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會搖尾巴有什麽用,太諂媚。”
江與臨理所當然道:“諂媚是缺點嗎?再說它會看門啊,特別行動組正好缺個警犬看家護院……”
話還沒講完,禦君祁突然猛地坐直身體。
禦君祁揚聲道:“啊?你說什麽?!!!”
這一聲忽如其來、毫無預兆,江與臨和狗都嚇了一跳。
小狗掙開江與臨的手,哼唧著躲到沙發底下去了。
江與臨沒有狗可以玩,總算正眼瞅向禦君祁,重複了一遍:“我說特別行動組正好缺個狗看門。”
禦君祁眯了眯眼,眸中閃過一絲暗色:“你剛才說的不是狗,你說的是警犬!警犬!”
江與臨莫名其妙道:“這不都一樣嗎?”
禦君祁簡直要氣暈了:“當然不一樣,狗都有編了,我沒有,我不如狗。”
江與臨簡直要被禦君祁逗死了。
小狗雖然很有意思,但比起禦君祁來還是差得很遠。
“你比狗好玩。”江與臨說。
“那你玩我啊。”禦君祁不假思索。
江與臨:“……”
禦君祁一伸手,把沙發底下的狗吸出來,轉手扔給入夢來:“帶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養。”
入夢來是一隻非常愛乾淨的小鹿,十分嫌棄地掐著狗脖子,捏住汪汪犬吠的狗嘴,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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