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江與臨發現失血重傷能使人虛弱。
人在虛弱時更容易陷入深度睡眠,雖然醫生們更傾向於那是昏迷和休克,但對長期無法正常入睡的人來講,昏迷也是一種休息。
於是,異監委的最高指揮官開始頻繁出現在前線。
和禦君祁在一起之後,江與臨睡眠質量有所提升,但也只是能睡著而已,大多時候也睡得不算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醒來。
所以他真的很迷戀這種困倦的、嗜睡的感覺。
禦君祁對江與臨的評價中肯且一針見血——
他確實很擅長折騰自己。
*
某夜,月上雲梢,繁星漫天。
晚上睡覺前,江與臨又發起了低燒。
江與臨沒有跟任何人講他生病的原因,還專門叮囑了鍾佑不許亂說。
他現在又不用做指揮官籌謀決策,齊玉也復活了,眼下沒什麽再需要他勞累的事情,養好精神是早晚的事,何必說出來白白引人著急。
禦君祁雖然是隻沒太多情緒的怪物,可一旦事涉江與臨就很容易發瘋。
祂一發瘋江與臨更愁,所以不說等於變向養神。
就是這麽個道理。
禦君祁不知江與臨生病的真實原因,發現江與臨又燒了起來,便問他怎麽總是不好。
江與臨玩笑道:“嗯……可能是得了什麽絕症,要病死了。”
禦君祁用手指撥開他額角微潮的發絲,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江與臨:“沒關系,病死了我就重新把你復活,新身體比這個還健康呢。”
江與臨抵著禦君祁的肩膀,忍不住輕笑出聲:“你能量補足了嗎?”
禦君祁說:“距離補足還差得遠,不過復活你綽綽有余。”
江與臨啞然失笑:“聽你這樣說,倒顯得我很便宜。”
禦君祁也笑,漂亮的眼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輝:“不能這樣算的,你最貴重了。”
江與臨勾起唇角,彎了彎眼睛:“有多重?”
禦君祁低下頭:“超級重。”
江與臨莞爾,攬著禦君祁的肩膀,吻在那張形狀姣好的薄唇上。
二人淺淺交換了一個吻。
江與臨發著低燒,口腔裡溫度比平時要熱,這份過度的暖意很快漫延到禦君祁舌尖咽喉,電流般激蕩於怪物的每一寸神經。
明明沒有喝酒,怪物卻像是醉了。
如癡如醉,意亂神迷。
一團溫熱的火焰在心口燃燒。
禦君祁大口呼吸,猛地仰起頭,推開懷裡的江與臨。
江與臨眼若秋水橫波,鼻息滾燙。
禦君祁眸中閃過一抹幽紫,手臂暴起青筋,似是極力忍耐什麽。
江與臨覆手握住禦君祁手臂:“怎麽了?”
禦君祁手臂化作觸手,出溜一下從江與臨手指滑走了。
江與臨:“???”
禦君祁撐手坐起,翻身下床,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臨臨……你今晚自己睡吧,我忽然想起有個清掃任務還沒做。”
“跑什麽?”江與臨拉住禦君祁,端詳著怪物被紫色浸染的眼眸,了然道:“你又到發情期了?”
禦君祁屏住呼吸,艱難發出一個短促的鼻音表示肯定:“嗯。”
江與臨很詫異:“發情期半個月一次嗎?不能吧?”
禦君祁之前說過,祂的發情期正常情況下要7—10天,上次是因為能量不足才只有3天,如果要是一次10天,每半個月一次,那一個月有20天都在發情期,這也太誇張了。
在欲望的侵蝕下,禦君祁眼尾都燒紅了,瞧起來委屈兮兮的。
禦君祁眼神慌亂,有些緊張地解釋說:“不是半個月一次的,高能隕石不需要依靠交配繁衍,擬態章魚一生只會經歷一次發情期,理論上我應該……應該不會再發情才對,可現在……我不知道怎麽回事。”
江與臨朝禦君祁伸出手:“別害怕,過來。”
禦君祁搖搖頭:“不要,我得離你遠一點,你的病沒好,我會傷到你的。。”
江與臨說:“沒事,你先過來。”
禦君祁頭昏腦脹,每一顆細胞都在震動沸騰,叫囂著讓祂靠近江與臨。
理智搖搖欲墜。
祂小心翼翼地靠過去。
江與臨握住禦君祁的手,把這隻顫抖不止的怪物拽進了懷裡。
禦君祁落入個溫暖懷抱中,呼吸間滿是人類身上清寒苦澀的淡淡冷香。
高大英武的神級怪物嗚咽一聲,像隻無措的小動物,把頭埋進了江與臨頸窩。
祂太害怕了。
怕自己不受控制,又弄傷江與臨。
交接腕不受控制,緩慢探出體內,在江與臨腰上輕蹭,動作中暗含無限的依戀渴求。
江與臨一手環著禦君祁,另一手搭在觸手狀的交接腕上,輕輕拍了拍:“觸手不可以。”
交接腕仰起觸手尖,討好地勾住江與臨的手指。
禦君祁努力將交接腕收回體內,像是念咒語般重複:“嗯,觸手不可以,其他的也不可以。”
江與臨低了低頭,在禦君祁耳邊低語:“其他的可以。”
第113章
其他的可以?
禦君祁猛地抬起頭。
江與臨指尖在禦君祁面頰上劃過:“你的狀態和上次不一樣,這不是發情期。”
禦君祁呼吸急促:“可是我好想要,交接腕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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